「可是你如此護我,我以後要怎麼報答你呢?」
原本輕鬆溫馨的氣氛,霎時被方綿這句生分的話打破了。
顧霆燁放下筷子,眸光淡然的望著她:「你就這麼急著跟我兩不相欠,撇清關係?」
其實方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之間還有3次就結束了。
自己以後肯定是要結婚嫁人的。
但顧霆燁是個不婚族。
她總不能沒名沒分的跟他做一輩子的P友吧?
方綿的沉默,讓顧霆燁瞬間沒了食慾。
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生氣的出了門。
看著他碗裡沒吃完的菜和湯,方綿心頭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奈。
這一夜,她翻來覆去,了無睡意。
*
「顧少,我們的人全軍覆沒。」
八對三都不行?
顧子謙的嗓音冷得像是寒冬里的北風:「一個個統統都是廢物!」
他拿起桌子上的烈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後,他的眼底充里滿了兇殘的冷酷與決絕。
「給我繼續派人,來幾個狠點的大角色,要多少錢都行,我只要顧霆燁的命!」
「是!」
掛掉電話後,顧子謙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酒杯,仿佛要將它捏碎。
他洶湧的恨意,如同烈火一般燃燒著他的心靈。
他知道,就算解決了顧霆燁,方綿也不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可沒關係,他只要自己痛快!
他就是要用顧霆燁的命,來祭奠他無數個夜不能寐的夜晚。
他可以背叛別人。
但絕不允許別人背叛自己!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叔叔!是財大勢大的顧家人!
他就是要一雪前恥,讓顧霆燁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
隨著腳步聲響起,顧子謙收斂了外散的情緒。
方露穿著一件紅色的新娘旗袍走了過來。
她伸開雙臂,在顧子謙面前轉了兩圈:「這件禮服好看嗎?」
顧子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你穿什麼都好看。」
方露甜甜地笑了,她一屁股扭到他懷裡坐著:「你喜歡就好。」
即使知道顧子謙真心欣賞的,只是自己這張神似方綿的臉。
但她依舊感到無比的開心滿足。
顧子謙溫柔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久看不厭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愛意。
「你知道嗎?」他低聲說道:「在我眼中,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方露柔情萬千的握住顧子謙的手。
用自己的臉,在他手心裡如貓兒般撒嬌的蹭了蹭:「真想我們的婚禮能快點到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別人叫我顧太太了。」
婚禮?
一個絕妙的計劃,在顧子謙的腦海里漸漸形成。
他彎起嘴角,陰冷的笑了下:「我也十分期待婚禮能早些到來……」
那一天,定會特別精彩。
*
一周後,顧霆燁給方綿解禁了。
但還是不允許她回公司上班。
在家憋瘋了的方綿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她已經無所事事的休息了十來天了,她不想再當個沒用的廢人了。
顧霆燁口氣強硬的回道:「我說不允許,就是不允許!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方綿被他的態度惹惱了,她大聲道:「憑什麼不讓我回公司?我也是公司的一員,在這危難關頭,難道我就不能為公司出一份力嗎?」
顧霆燁眉頭緊擰,看著方綿的眼神里滿是複雜。
半晌後,他沉聲道:「再過一段時間吧。」
等他把那股黑暗勢力徹底解決了才行。
否則哪兒哪兒都不安全。
方綿看著顧霆燁上樓的背影,心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這股氣,一直被她憋到了晚上十點。
方綿輕輕開門,準備再去找顧霆燁理論,讓他通融一下。
卻發現留著一條細縫的書房內,不僅亮著燈,還傳來顧霆燁的談話聲。
她輕手輕腳的貼著牆面,靠近書房偷聽。
顧霆燁冷道:「果真是他?」
雲鶴:「是的顧總。根據暗線回報,這次顧子謙又花費重金派來一批新殺手,據說這批殺手來自國外的星盟組織,個個身手了得,不容小覷。還攜有違禁品和槍枝。」
顧霆燁:「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他做這些勾當,顧商佑知道嗎?」
雲鶴:「顧商佑並不知道,他目前只關心公司項目和婚禮事宜。顧總,這事兒……要不要稟告給老爺子?」
顧霆燁眸色微涼:「不必了!他眼裡只有大房,哪裡會在乎我的死活。」
小時候也沒見顧錦堂多在乎他。
如今他長大了,就更沒奢望會得到那一絲不值錢的父愛了。
雲鶴:「可是顧總,如果老爺子知道的話,他定會護著你的!」
顧霆燁冷笑了聲:「靠人不如靠己!人心,我顧霆燁賭不起!也不想賭!」
雲鶴:「還有一件事,關於合同泄密一事,我們終於查出眉目了。視頻中使用的是Ai換臉替換合成的,原視頻在顧子謙手裡。」
「不僅如此,那些索要賠償款的人,私下都會五五分成的給顧子謙匯款,只要我們找到顧子謙和他們有帳單往來的證據,就可以用法律制裁,將他們一網打盡。」
什麼?
方綿渾身一顫,震驚不已。
策劃這一切的人,竟然都是顧子謙?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這麼狠?
方綿握緊了雙拳,挺直了背脊。
她的眼神清亮而堅定。
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那就由她親手結束!
她絕不允許顧子謙任性妄為的對顧霆燁下手!
更絕不允許公司無辜的背負著這一身罵名!
*
第二天,方綿回家了。
還特意要求管家開車送她回家的。
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透過窗戶往外面瞄了瞄。
果然有兩個穿著便服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守在小區門口。
方綿知道,他們是顧霆燁的人。
看來自己想要出去,就必須先要瞞過他們的眼睛。
何蘭一臉古怪的問道:「你幹嘛呢?在自己家還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虧心事了。」
方綿神情凝重的坐到媽媽身邊,把她手裡的毛衣放在了一旁。
「媽,我求你幫我辦件事兒!」
何蘭困惑的道:「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
方綿下定了決心的說道:「我想出去幾天,但必須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還得躲過監控,躲過顧霆燁的兩個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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