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
顧子謙一大早就讓傭人把兒子叫起了床。
然後又去臥室叫方露。
大冬天的,方露躺在床上根本懶得動。
顧子謙直接把空調一關:「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別給我鬧情緒,趕緊起來。」
方露懶洋洋地說道:「顧家過小年,你帶著兒子過去就行了啊,我回我自己娘家過。」
顧子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他冷冷地問道:「你什麼意思?一家人分兩邊過?」
方露翻了個身,面對著顧子謙:「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夫妻感情都已經破裂了,以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我前幾天跟你提了離婚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考慮?」
顧子謙:「離婚的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今天你必須跟我一起去顧家過節。」
方露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繼續勉強維持這樣的形婚,你不覺得對彼此而言,都是一種痛苦和折磨嗎?」
顧子謙走上前,雙手撐在床上,俯身看著方露:「我就是喜歡這樣折磨著你,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說完,他還低頭親了方露一下。
「到底起不起?不起那就一起躺床上睡一覺。」
方露咬牙,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顧子謙伸手勾著她的下巴,淡笑著說道:「無恥嗎?我覺得管用就行。」
方露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顧子謙摩挲了下空空如也的指尖。
上面還依稀殘留著她剛剛的溫度。
「司機已經去接你爸媽了,他們也會去顧宅一起過小年。」
聽到這話,方露不禁愣了下。
她抬頭看著顧子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顧子謙挑了下眉:「怎麼?你不喜歡?」
方露狐疑的道:「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我們之前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顧子謙:「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讓兩家老人聚一聚,一起吃頓團圓飯。而且,我們也可以藉此機會,和他們商量一下我們的未來。」
未來?
他們之間哪裡還有什麼未來?
方露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顧子謙嗤笑道:「別那樣看著我。也別在心裡感謝我。你可以繼續恨著我,但是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
「等會兒到了顧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用腦子掂量掂量。有你爸媽在,你可別把場面弄得不好收拾。」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方露氣憤得瞪了他背影一眼。
果然是個混蛋!
她剛剛都白感動了。
……
香氣四溢的菜餚擺滿了餐桌。
方家父母第一次和顧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小年飯,氣氛有些拘謹。
姜艷摸了摸女兒的手,心疼的道:「怎麼感覺你最近瘦了很多呀?是遇上什麼心煩事了嗎?」
顧商佑一聽這話,頓時訓斥起了顧子謙:「子謙,最近你們兩口子還好吧?有沒有好好照顧方露啊?」
方露笑意盈盈的道:「爸,不怪子謙,他平時工作那麼忙,哪顧得上我呀!」
顧子謙避開了話題:「先吃飯吧,不然菜一會兒就涼了。」
顧商佑熱情的招呼道:「對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頓時,大家一片歡聲笑語,共同享受著這頓豐盛的家宴。
顧商佑滿面笑容地看著孫子浩然在飯桌上鬧騰,眼中充滿了慈愛:「子謙啊,你和方露打算什麼時候再要個二胎呀?」
姜艷也附和著笑道:「是啊,浩然都快三歲了,是時候考慮要個二胎了。」
方露愣了下。
她沒有想到父母們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
她都準備離婚了,還要什麼二胎!
方露柔笑道:「媽,我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姜艷:「要我說呀,趁你們現在還年輕,可以早點要個孩子,這樣我們也可以幫忙照顧。女人要是年紀大了生孩子,身體恢復會很慢的。」
方露尷尬了:「媽,我和子謙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但我們希望能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們年輕人的想法。」
不料,顧子謙長臂一伸,親昵的攬了攬方露的肩膀。
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視著她。
還用手揉了揉她腦袋上的頭髮:「等我忙完手裡的工作,我打算帶方露去墨爾本好好度個假。你不是說,一直想去看看國外的風土人情嗎?」
姜艷兩眼一亮:「這個想法好,你們那會兒結婚結得匆忙,又出了點意外,連蜜月都沒顧得上過。這次正好補上。」
顧商佑開心的笑道:「別說生二胎,就算生三胎,四胎,我顧家都養得起,哈哈哈……」
……
回到家後。
顧子謙慢條斯理的脫掉外套:「我已經把季白捻出香城了,以後像這種離譜的事情,不要再給我做了。我很不喜歡!」
方露譏誚的道:「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老娘我樂意。」
顧子謙勾唇淺笑。
他氣勢逼人的走到方露跟前,盯著她略顯恐慌的眸子低道:「你可以繼續反抗我。不過……二胎三胎四胎的計劃,你也得要給我擺在日程上。」
方露不可置信的道:「你瘋了嗎?你要生二胎,你找別人生去!反正我是不會生的!」
生個孩子老十歲。
她再也不會為了他而浪費自己的寶貴青春。
顧子謙冷笑一聲,伸手捏住了方露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你以為我會讓其他女人給我生孩子?你是我的妻子,這個責任你推卸不了。」
方露別過頭去,試圖掙脫他的掌控:「我不是生育機器!我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我是不會為了你的私慾而犧牲自己的一切!」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你的人生規劃?你認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力嗎?沒有我,沒有顧家,你其實什麼都不是!」
「方露,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變得乖一點?聽話一點?」
「結婚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方綿不乖,連你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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