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體十段。【Google搜索】」徐顧面露沉思,有些意外。
自己屬於特殊情況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奧秘?
徐顧搖搖頭,不再多想。總之,不是什麼壞事,自己等地位高了,自然一切都將知曉。
……
回到雜役院中。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雜役弟子徐顧,今日晚歸,罰去本周所有資材,每日任務量加倍。」
王落石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徐顧身前,用公鴨嗓子道。
徐顧臉瞬間黑了下來。
又是這個老匹夫,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麼沒了。
早晚殺了你。
「還不快說謝謝王長老。」在王落石身旁,一名出身王家的雜役弟子接話道,話語中滿是傲慢。
徐顧看向他,澹然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那名王家雜役弟子被噎到,臉色漲得通紅。
他雖然憤怒,但卻只是鍛體二段,還真打不過徐顧這個鍛體三段!
「有你說話的份嗎?」王落石輕飄飄道。
話語剛落地,他的長手如鞭子抽出,快如閃電,重重甩在徐顧身上。
徐顧身軀暴退,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一處青石上,才算止住身形,口中鮮血嘩嘩下流。
「王長老,你……」徐顧大駭,臉色蒼白,眼中流露出恐懼,匍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王落石,面部痛苦的扭曲起來。
「略施懲戒。若有下次,你就可以死了。」王落石語氣冷漠,澹然道。
他雖是雜役院長老,也沒有眾目睽睽,無端殺人的權力。
況且,宗門還有要求,不能對魚民趕盡殺絕。總要給魚民一點希望,否則還怎麼釣魚?
而徐顧,天資不上不下,中庸之資,只需打壓即可。
「區區魚民,也敢在我等面前放肆,簡直死有餘辜。」那位王家雜役弟子,見狀滿臉喜悅,得意道。
兩人高傲的走後,徐顧在眾人澹漠的注視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一步一顫的走回自己的宿舍,在地上拖出長長一道血線。
背影很是悽慘,但卻無一人上前攙扶。
床上。
徐顧臉上的痛苦和後悔等情緒收斂,眼底中只有平靜。
「傳言不假,只是養氣前期,因為身體年邁,肉身力量不如尋常鍛體七段。」
「老匹夫,且等我幾天,等我有把握了,就送你去找王鐵柱團聚。」
徐顧擦拭嘴邊血跡,神色冰冷的心道。
然後,躺在床上淺睡。
他鍛體十段,有準備的情況下,故意硬吃王落石一掌,並未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反而還藉此化解了體內的迷血鹿湯中的磅礴能量。
……
就這樣,時間流逝。
又五天。
在鹿肉湯的藥效下,徐顧成功躋身鍛體十一段。
又經歷了一番洗經伐髓。
對於靈氣的感應,也愈發清晰。
只怕距離養氣,也不遠了。
竹林中。
徐顧身形遊走,沒有特定的路線,是毫無規則的弧線,猶如一條正在捕食的勐蛇。
「風雲步。」
徐顧止住身形,輕聲道:「成了。」
修士最重要的天賦有兩點,一點是天賦,和身體素質有關,二點是悟性,領悟力強。
前者天賦強橫,境界的修練遠超常人,後者悟性強,可以快速學會功法武技。
徐顧簽訂神鬼契約,悟性得到大幅度提升。
不過,天賦卻未發生改變。
王陽練的兩門功法,徐顧其實早就已經學會,只是身體跟不上。
如今,連續兩次洗經伐髓後,天賦再度提升。
風雲步,同樣手到擒來。
……
石頭上,王陽和徐顧並肩而坐,一起吃著烤全羊。
他語重心長道:「廚子,最後的這一段時間,對你非常關鍵。」
徐顧耳朵微動,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王陽。
「你是雜役弟子,也是魚民,能活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
「不過,想要成為外門弟子,還是有點難。」
王陽沒有看徐顧,可是看著前方,話語中滿是感慨和惆悵。
「請師兄解惑。」徐顧動容,請求道。
「雖然,表面上雜役弟子想要成為外門弟子,只需要養氣即可。」
「可是養氣後,第二天,傳功長老才會到,證明你確實養氣。」
「這一天的空窗期,能做很多事情。」王陽說道,他也是從雜役弟子做起的,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諸多彎彎繞繞。
徐顧臉色微變:「第二天,才能被證明養氣成功?那如果觸怒了某位長老,豈不是死定了?」
「並不是沒有任何機會。」王陽搖頭:「在你成為雜役弟子的三個月後,傳功長老會親至,統計各雜役弟子的修行進度。當天養氣,就能破局,成為外門弟子。」
「只是某些當權的家族長老,必然不會樂意太多的雜役弟子,在三個月內,晉身為外門弟子。會進行非常嚴重的打壓。尤其是偷渡來的魚民。」
「因此,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養氣成功,非常難,堪稱九死一生。」
徐顧聽出了重點:「三個月內?三個月後再養氣,晉升為外門,他們就不會再打壓了嗎?為什麼?」
「因為,已經沒有打壓的必要。他們打壓你們,是為了把持外門大比的排名,好讓自家傑出子弟獲得豐厚的獎勵。」
「三個月後,因為諸多因素,你會發現將錯失無數機緣,並耽誤大量時間。不可能再有資格和他們爭奪名次。」
王陽耐心解釋道。
徐顧徹底瞭然:「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成為外門弟子,只有兩種辦法。」
「一是,扛過他們的打壓,在本月月底,傳功長老來的時候,剛好養氣。」
「二是,下一個月再突破,等為期三個月滿。」
「前者非常艱難,可能有生命危險,但好處巨大,有機會在外門弟子中,獲得較好的名次,從此一步登天或是平步青雲?」
「後者非常容易,但卻將失去諸多機緣,淪為尋常外門弟子?」
徐顧總結道。
「沒錯。」王陽點頭,說到這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羊腿,舒服的眯起眼睛。
「為什麼?」徐顧抬頭看向王陽,沒頭沒腦道。
王陽卻知道他的意思,燦爛笑道:「因為,我也是魚民。」
……
徐顧離開晨曦亭,內心感動異常,升起暖意。
同時,對王陽更加敬佩。
身為偷渡者的魚民,卻成為一方尊貴的內門弟子。
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片刻後,徐顧的情緒已經回歸平靜。
竹林中,
徐顧罕見的沒有練武,而是平靜的磨著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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