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璇離開。
「徐顧……」王安傑神色平靜,澹澹道。
片刻後,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快步走上來,在王安傑耳邊輕聲道:
「徐顧,魚民,十六歲,來自凡人界,資質評定為中等,根骨評價為中下,境界為養氣境後期七層,資源疑似欺壓同門弟子所得,沒有朋友,趙文然和王洛川疑似死在他的手中。」
只片刻功夫,徐顧的表面信息便被查了個清楚。
「是個人物,但還不值得我重視。」王安傑聽完,平靜點評道。
「哪?」他身旁的少年遲疑道。
「他若是參加外門大比,讓王鐵根廢了他,一個魚民,敢殺我王家贅婿和族人,殺死他,就算便宜他了。」王安傑冷冷道。
「長安兄長的桉子?」
「找個替罪羊頂罪吧,我看難有結果。」王安傑嘆息道。
……
王璇回到家中,將家中所有寶物和財富,都收集在了一起,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和陰狠。
「你這是要幹什麼?」她閨蜜擔憂道。
「殺徐顧!」
「徐顧不是你我可以殺害的,我們太弱了……」閨蜜沮喪道,為王璇的遭遇感到悲傷。
「我有錢!去找傳功堂長老,買他體內的那隻蠱蟲!哪怕傾家蕩產!」
王璇咬牙,話語冰冷入骨道:
「提前催熟並收割他體內的蠱蟲,他就是有十條命,也必死無疑!」
「蠱蟲?」閨蜜遲疑,有些不解。
王璇沒有解釋,而是冰冷道:「收拾一下,陪我去見傳功堂的長老,這樣做雖然不合規矩,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叫上趙文自一起!」
說到這裡,她心一橫,將之前收容起來的諸多財富放回原處,在一間密室中取出一個桃木盒子。
閨蜜臉色一變,對王璇尖聲道:「你瘋了,這可是長安大哥的寶物,他自己都捨不得用,留給了你!」
「徐顧必須死!」
「你不會真認定徐顧是殺害長安大哥的兇手吧?」閨蜜忍不住道。
「不然呢?」王璇抬頭,眼中淚水流淌,反問道。
「他只是一個魚民,才剛入外門一個多月,怎會有那個實力?」
「團伙作桉呢?」
「誰會和一個才剛入門一個月的魚民團伙作桉?」
「可陳源澤和兄長,都曾打壓過他……」王璇梨花帶雨。
「他們兩人共同的仇人,多了去了,孫家,李家,錢家這幾家上下誰不是?更不要說,其他被打壓的寒門弟子和魚民。」
閨蜜嘆息,即便是她,也認為王璇已經瘋魔。
懷疑誰都比懷疑徐顧這個魚民強。
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王家必定會被人恥笑,王璇也會被認為已經瘋魔,就連死去的王長安也要跟著晚節不保。
而今,如果王璇不帶著寶物去傳功堂,此舉還容易引來傳功堂的敵視和不滿。
王璇身軀顫抖,怕內心動搖,連忙制止了自己閨蜜,冷聲道:「不要再說了,我必須為兄長報仇,也為文然報仇!」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切都是徐顧所為!」
「也只能是徐顧所為!」
「他已經成為了我的執念!」
「殺了徐顧,我的道心才能通明,不然將徹底蒙塵,他也將淪為我的心魔!」
王璇已經歇斯底里,她其實也不相信兇手會是徐顧。
可她有什麼辦法?她太弱了,自己夫君的死,自己兄長的死都無能為力。
現在的她,的確已經在瘋魔的邊緣。
她需要一個突破口,宣洩心中的仇恨。
事實不重要,她只求念頭通達,道心通明!
「可是,這件寶物太貴重了……」閨蜜還是不忍道。
「外物而已。」
王璇搖搖頭,心意已決。
至於為何不將這件寶物,給王安傑換取殺徐顧的機會。
一來,王安傑永遠不會承認,徐顧是殺害王長安的兇手。
二來,王安傑還有一個競爭對手王霜降,給王安傑這件寶物,便容易觸怒王霜降。而這件寶物,對王安傑來說,並非至寶,還做不到讓他力保。
「去傳功堂,找傳功長老李暢函!」王璇不容拒絕道。
閨蜜嘆息,只能如此。
……
從頭到尾,丹蠱之事,徐顧都沒有想到過。
而眼前這件事,眼前小字,只提供了兩個解決辦法。
一個是提前截殺王璇。
另一個是服用抑制丹蠱的丹藥。
而這丹藥的藥方,就在李暢函長老贈送的那本秘籍中。
正是洗衣丹,這丹方並非真正的洗衣丹,除了可以抑制由異質引起的異化,還可以抑制體內的蠱蟲。
只需要在王璇收買李暢函,催動丹蠱前,也就是子夜前,煉製成功並服下,就能安穩度過這一關,抑制丹蠱發作。
徐顧略微猶豫一下,選擇了第一個方法。
截殺王璇。
第二個方法,會有很多後患,除了洗衣丹不容易煉製,也容易打草驚蛇。
「李暢函贈我的秘籍中,就有抑制丹蠱丹藥的丹方。」
「他到底想幹什麼?」
「多半和之前的猜測一般無二。」
「如果利益足夠或有機會,就將我賣掉。如無機會,便就此罷休。」
「所以,當王璇拿出重寶後,李暢函便欣然將我賣掉。」
徐顧點點頭,覺得合乎情理。
在這個世界,只能將別人想壞,不能將別人想好。
必須要有被迫害妄想症,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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