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會大比的結果出來了。【Google搜索】
徐顧第一,姜青第二,葉軒軒第三,張楠第四,至於後面的名次,也就不重要了。
對於這一結果,陳烈夫婦,自然非常滿意。
直接便是六座礦山到手。
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之前的心理預期,也才不過保住第二,得到兩座礦山。
別看,之前被瓜分走了八座礦山,又拿出一座礦山,作為獎品,陳家就只剩下了三座礦山。
加上這六座礦山,也才九座,遠不及之前的十二座。
可事實上,最近這些年,隨著陳家的沒落,明面上看是有十二座礦山,但實際上,真正被陳家控制的礦山只有六座,還經常被騷擾,產量難提升上去。
如今重新瓜分礦山後,短時間內不會有其他家族,敢染指這些礦山。
這九座礦山,產出的燕明玉石,比之前只多不少。
城會散去。
燕明城內六大家族的局勢,陡然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低估陳家了。陳家的底蘊,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不堪。」姜蒼揉著眉心,有些頭疼。
一旁的城主李秋風,遲疑道:「那計劃還繼續嗎?」
「繼續。」姜蒼放下手,長舒一口氣,緩緩道:「陳家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是。」李秋風點頭,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慢。」姜蒼想了想,又道:「請王家主。算了,我親自前去……」
王家主死了兒子,雖然那兒子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重要,但也絕對非常悲傷,難以容忍。
畢竟,是抽籤環節出了問題,雖然大概率是徐顧發現了抽籤的問題,做了手腳,但他也該表示和慰問一下。
……
張家。
院中湖畔處。
張俞和葉霸天坐在木亭中,喝著茶水,神色也是變幻不定。
「陳家,今天可真是給我們了一個驚喜。」葉霸天忍不住道。
張俞卻不是特別在乎:「迴光返照罷了。
「陳家的勢力,在城中已經被姜家打壓的不成樣子,城中要職也幾乎沒有陳家的人。陳家的生意也都黃的差不多。只能靠礦山產出的那些燕明玉維持生計。
「現在的陳家,也就骨浮屠和陳家二公子,能值得一提。」
張俞的評價是外強中乾,沒有二十年的積累,註定無法超越張家和葉家。
就更不要提超過姜家了。
「要不要拉陳家一起結盟?」葉霸天想了想,頗為認真道。
張俞當即就不樂意了:「為何要陳家結盟?他的骨浮屠那麼強,還出了一個少年天驕。
「陳家威脅太大,姜家必定會血腥打壓。不給陳家翻身的機會,要知道,姜家能有現在的地位,全靠陳家沒落。怎麼可能,在給陳家機會?
「我們若是和陳家聯盟,將麻煩不斷。就這樣,讓姜家帶著王家和李家,針對陳家,他們打的要死要活,我們卻能安穩發展,這難道不舒服嗎?」
「張兄所言極是。」葉霸天說道。
張俞猶豫一下,又道:「那楠兒和軒軒的婚事?我看不如儘早定下,以免夜長夢多啊。」
「確實。最近的燕明城,我總感覺有點怪異,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葉霸天蹙眉道。
「現在局勢並不安定。城中的牛鬼蛇神多了很多。還有不少古老的拾荒者營地,在向我們這邊遷移。他們在荒野上生存和流浪,往往更能感知危險。」張俞臉色沉悶。
「外有外敵,內有內亂。突然有點懷念陳家統治燕明城的那段歲月。至少陳烈沒那麼大的野心。」葉霸天嘆息一聲。
「力求自保吧。」張俞說道:「那楠兒和軒軒的事情,就定在下個月十五號如何?我找人算過了,那是個好日子。」
葉霸天略微思忖一瞬,道:「行。我回去告知軒軒和她娘。」
張俞想了想又道:「家中的老祖,就不要閉關了,能想辦法喚醒,就儘量喚醒。危急可能會比你我想像的更嚴重。」
「這個我心中有數。」葉霸天點頭道。
……
「我去將兄長給接回來。」吃飯間,徐顧對陳烈道。
「別去了,現在是多事之秋。邪祟滋生了好多,有不少桉件,甚至連我的鎮邪司,都處理不了。」陳烈搖頭道。
他在辭去將軍的職位後,就擔任了城中鎮邪司的司長。
畢竟是一家之主。
即便,再被打壓,也不可能真的賦閒在家,什麼實權職位都不擔任。
鎮邪司,就是負責處理城中有關邪祟的桉子。
這段時間,邪祟滋生,桉件一月比一月多,也越發難處理。
「可是,兄長總該接回來。」徐顧道。
之前陳澤在礦山收礦,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一旦離開,就會被其他家族強占。如今,重新劃分礦山,六大家族全都認可這一決斷,短時間不會有人搗亂,可以安心一段時間。
所以,也該將陳澤給接回來了。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位兄長。
「待會你爹會派人將他給接回來。你儘量不要出去,可能會被刺殺。」沉玉清語重心長道。
陳烈點頭:「對,姜家現在一定會視你為眼中釘。更不要說,你還殺了王超,王家人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之前,他都不願意徐顧外出,生怕希望再斷絕了。
就更不要說,現在徐顧已經大出風頭,引來無數敵視的情況下了。
徐顧夾了一口菜,嘆息一聲道:「我必須去礦山。」
「嗯?為何?」沉玉清給徐顧夾了一塊肉菜,不解道。
「我修練了一門法術,需要吸收玉石精氣。」
徐顧環視四周,確認不存在隔牆又耳的情況,便無奈道。
當然,他自然不會說出玉鼎劍體的事情,將其模湖為了法術。
徐顧道:「這門法術是丙類法術,在主宗內學習,因為非常難修行,需要大量的玉石,才有可能修行成功,所以價格不高。就便宜了我。
「這也是我能逆襲的原因之一。」
這些話自然都是假的。
奈何說的真。
陳烈和沉玉清相視一眼,嘴角都揚起了燦爛笑意。
「玉石,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玉石了!」沉玉清道。
「丙類法術?這即便是咱們陳家,也沒有這種級別的法術。」陳烈心驚不已,「難怪你能有如此成就!」
「一定要去礦山嗎?」沉玉清關心道:「家中也有很多玉石。」
「能去玉礦內部,當然是去玉礦內部了。而且,家中的玉石,我也可以帶在身上。」徐顧笑道:「可以快速突破。」
陳烈沉默片刻後,道:「你悄悄帶走八尊骨浮屠。」
徐顧愣愣的看著陳烈。
骨浮屠,他雖然所知甚少,但卻是知道,這可是陳家真正的底蘊。
而且一共也沒有多少尊。
「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陳烈道。
「好。」
……
後山,一處地道深處,竟有一座地窟。
陳烈踏足此地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很肅穆,心神凝重。
徐顧跟在陳烈身後。
進入地窟。
一股墨香夾雜著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一皺,想到陳烈嚴肅的神情,他的眉頭就又舒展了開來。
大概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看到什麼了。
骨浮屠的製作方法,只怕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殘忍。
沐浴更衣之後,才能進入更深處。
坐在地窟前,有一個正瞌睡的老人,睜開了稀鬆的雙眼,眸中閃爍著銀白色的異光,不過卻是一閃而逝。
法力境巔峰。
徐顧有些心驚。
除了祖宅內,有三尊法力境巔峰外,這裡竟然還有一尊,其他地方估計還有。
陳家的底蘊要比自己想像的深厚。
不過現在,陳家的底蘊,就是他徐顧的底蘊。
「小子,不錯。抱元有望。」老人看向徐顧,面露讚嘆。
徐顧朝陳烈看去。
「稱呼前輩即可。」陳烈笑道。
徐顧連忙道:「多謝前輩。」
老人微微搖頭,面露笑意,顯然很喜歡徐顧這個後輩。
陳烈對老人拱手道:「麒零前輩,近來可能要麻煩您出手一次。」
「我也察覺到了。」麒零前輩點頭。
陳烈眉頭微微蹙起,看來事情真的要嚴重了。
推開進入內部的門。
轟!
幾乎是同一時間。
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而出,帶著濃郁的血腥之力,壓迫感非常強。
徐顧連忙施展金鐘勁,才將這個衝來的力量化解。
陳烈也施展了一門防禦武學。
地窟內的裝潢和結構,看起來非常古老,牆壁上粘雜著血跡,瀰漫著血腥和滄桑氣息。
地窟被分割成了九九八十一份,每一份空間,都是一個方形的格子,被三尺多高的圍牆隔著,勉強可以稱之為房間。
徐顧跟在陳烈身後,剛走進一間房內,就有一股濃郁到可怕的腥臭氣息破面而來,即便是他,見慣了血腥,也不由一陣蹙眉。
心中更是驚駭不已。
「這便是骨浮屠的奧秘。」陳烈嘆息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處非常昏暗的空間,沒有太過光明,陰沉和詭異。
在內部,是如同小山般的殘肢斷臂,一個個面目猙獰,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的人,被用特殊的骨釘,釘住土中,鮮血在流淌,哀嚎聲在持續。
「並不難猜。骨浮屠就是邪祟。」陳烈道:「一種特殊的邪祟。非常特殊。」
徐顧終於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每個格子內,都有人被特殊處理後,埋進土中,數量巨大,然後,他們的怨氣,在通過特殊的引導,被轉化為了骨浮屠。
「為了能夠操縱這些骨浮屠,所以選取活祭的人,必定是無比忠誠陳家,或是無比信賴陳家的人。」
陳烈點頭:「所以,我才會愛民如子。當然,更多的還是處於一種愧疚。」
徐顧倒是不在乎這些。
能變強就行,手段倒是無所為。
見徐顧反應不大,陳烈有些欣慰:「看來,主宗內的環境,是真的殘忍。」
「肯定比咱們燕明城殘酷。」徐顧聳聳肩。
「今後多補償他們的子女就行了。並沒有逼迫他們。因為,有人和事,會他們賤賣身軀。錯的不是我們,是這個世界。」陳烈道。
徐顧點頭。
陳烈取出一枚令牌,拋給徐顧,道:
「滴上一滴血,然後,埋進土中。分別埋十塊令牌,到十間屋子內。這樣你就可以操縱十尊骨浮屠。他們的實力,都在法力境後期。在燕明城,算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可惜,每一尊骨浮屠的誕生,都殊為不易,成本和代價太高。能不消耗,儘量不要消耗。」
徐顧雖然老實點頭,但心中已經盤算著,該如何索要骨浮屠的煉製方法了。
帶走十尊骨浮屠後。
徐顧更加心安了不少。
一切準備妥當,帶夠了燕明玉,便去往了礦山。
在玉礦中修行,玉鼎劍體只怕能快速突破到三轉吧?
到時候,就能力戰抱元境強者了。
「一座礦山不夠,那就十座!十座不夠,那就一百座!」徐顧心中發狠。
反正,他也不心疼。
只是,剛走到自己兄長所在的礦山附近,徐顧就眉頭微蹙。
放眼望去,一片粉膩氣息,一股非常濃郁的妖邪氣,籠罩在四方。
「這裡那是礦山,都要成淫窩了!」徐顧神識探出,頓時看到了無數淫亂的場景。
當然,那些淫亂的場景,並非真實,而是一種異象。
類似於望氣時,看到的那種異象。
之後,便可以看到整座礦山上,生存在大量狐妖。
徐顧童孔深處,閃過一絲無奈,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這個便宜兄長,也出事了。
家中有陰煞陣,這裡有美人關。
為了害陳家,也算是下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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