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的冰激凌!」余白將手裡的冰淇淋遞給了秦子玥。
秦子玥一臉納悶地將冰激凌接過,隨口說了句:「謝謝余大哥。」
「怎麼,不開心了?」余白笑著問道。
「為什麼我問老闆娘的時候,她說不認識張遠山,你一開口。她就又認識了!」秦子玥一臉納悶。
「因為我們買人家的東西了啊。」余白指了指手裡的紅牛還有冰激凌說道。
「就因為這個?」
「人家開小賣鋪的,咱們第一時間上門,她以為是生意來了,結果你卻是來問路的!」
「這換做是誰都會敗興吧?所以我們就先買點東西,然後在順便問路,不就順理成章了?」余白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就是所謂的金錢開路,必有貴人相助是吧。」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余大哥,我悟了!」秦子玥推了推眼鏡,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真的悟了?」
「你等下就瞧好吧!」
沒過多久兩人就根據老闆娘指的路,看到了那個紅瓦片的房子。
這棟房子不是新房,而是七八十年代那種土房,經過重新翻修過的!
院子的大門緊閉,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兩人走到大門前,秦子玥用手敲了敲門,隨後問道:
「裡面有人在嗎?」
「張遠山在家嗎?」
可是裡面卻沒有絲毫的回音。
「他該不會不在吧?那咱們今天不是白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卻走來了一個渾身邋裡邋遢的男人。
他的頭髮估計是因為常年未洗,十分油膩。要死將頭髮的油全部薅下來估計都能炒菜直接用了。
他的臉特別黑,那不是天生的黑,而是因為常年不洗臉,那些泥垢跟皮膚合二為一的那種黑。
雖然距離兩人還有五六米的距離,可他們都已經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怪味!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余白便對身旁的秦子玥說,「問問他吧。他看樣子應該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秦子玥雖然不想跟這個不講衛生的男人交流,但是為了任務她也只能咬著牙。
「不好意思,大哥能打擾你一下嗎?」
此時這位髒兮兮的男人跟兩人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味道,讓秦子玥差點把剛剛吃下去的冰淇淋全都吐出來了。
為了不聞到他身上的味兒,秦子玥只能用嘴巴呼吸。
「可以啊!」
「大哥你應該是村里人吧!」
男人沒有回話,而是比了一根手指頭。
秦子玥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十塊!」男人解釋道。
這要是放在之前,秦子玥肯定鳥都不鳥他,轉身就走。
可是她又想起了剛才余白說的。金錢開路,貴人相助!
於是她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十塊錢遞給了男人了。
「我是村里人!」
「那這裡是張遠山的家嗎?」秦子玥接著問道。
只見男人又比出了一根手指頭。
「我剛才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秦子玥大呼一聲。
「一個問題十塊!」
「你!」秦子玥十分不情願地掏出了十塊錢。
男人笑呵呵的接過秦子玥手裡的錢,隨後笑著說道:
「這是張遠山的家。」
「那我想問,他今天在不在家裡?」秦子玥接著問道。
那個男人他又又又又比出了一根手指頭。
「買二送一行不行?我手上沒那麼多的零錢了。」
秦子玥現在手上只有一張五十塊的了。她是萬萬不想把這張錢給他的。
「不行,這是規矩。如果不給錢的話,我就不回答!」男人似乎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而此時秦子玥都氣炸了。
她一個月的工資就兩千多。平均下來,她一天也就轉七八十塊錢。
男人這才幾分鐘啊,就賺了二十塊。
要是在把這張五十塊給他,那就相當於自己一天白幹了唄。
看秦子玥猶猶豫豫的樣子,男人說道:「如果你不問的話,那我可就要走了啊!」
「張遠山!」豈料這個時候,距離他們有一定距離的余白突然喊了一句。
「啊?」髒兮兮的男人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這也就把他就是張遠山的事情給暴露了。
這可把秦子玥給驚呆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髒兮兮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們要找的張遠山。
而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裝路人,騙了自己二十塊錢。
余白走到了秦子玥的身邊,隨後笑道:「你就是張遠山啊。」
張遠山見已經暴露也不在偽裝。
「不錯,我就是張遠山!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幹嘛?」
「不如,你帶我回你家。然後我在告訴你我們來的目的如何?」余白笑著說道。
張遠山也知道沒辦法繼續從這個憨憨的姑娘手上騙錢了,乾脆也不裝了。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家的房門。然後就把他們兩人領到屋子裡。
跟他們本人一樣,他的家裡也是十分髒亂。
張遠山直接就坐在了大廳中央的一張竹椅上,然後招呼道。
「你們二位隨便坐!」
「坐……哪兒?」
兩人環視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一處立足之地。
屋子裡唯一的一把椅子就是張遠山坐的那把。
「說吧,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找我幹啥?」張遠山接著問道。
「我們是鎮上扶貧辦的!」
聽到扶貧辦三個字,張遠山嚇得一激靈。然後立刻就從竹椅上站了起來。
「兩位領導,坐!」他還把兩人引到了那注意上,笑著說道。
兩人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兩位領導,平日裡今天這扶貧金就已經發下來了。怎麼這個月還沒有動靜呢?」張遠山打探道。
「這個月扶貧辦的人員進行內部調整,根據上面的要求,要將每一塊扶貧金髮放到實處。必須要先了解每個特困戶的家裡真是情況,然後在進行發放。」
「對於那些違規申請的金額會給予追回!」余白解釋道。
「啊?你們今天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把扶貧金追回來吧?你看我這家徒四壁的。每個月就靠著扶貧金過日子呢。」
「根據資料,你今年二十七歲。這正值青壯年,我們看你無論是說話還是行動能力都沒有什麼缺陷。」
「為啥不出去找個班上?這不比你每個月靠扶貧金過日子來得瀟灑?」
秦子玥是十分鄙視這種不求上進的男人的,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坑了她二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