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的父親眉頭微挑,說道:「世子殿下,這件事情,恐怕有蹊蹺!」
「蹊蹺?」
譚曉眯起了雙眸,眼睛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縫,寒芒閃爍的說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府邸,又悄無聲息地離開莊園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馬上派人去尋找線索。
同時,將這裡的情況稟告太子殿下。」
「是,世子殿下!」
譚曉的父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譚曉要將這件事情稟告太子殿下。
但是,他相信譚曉的決定,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按照譚曉說的去做。
片刻之後,譚曉的父親匆匆返回,沉聲說道:「世子殿下,我們已經查明。
劉勇確實是逃出莊園了。
但是,他逃出去的方向,似乎與京城方向有關係。
屬下猜測,劉勇可能是準備投奔太子殿下!」
譚曉聽到這話,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沉聲說道:「劉勇的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想投靠太子殿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帶人去追擊劉勇。
記住,務必留活口!
我還有事要問他!」
「遵命!」
劉勇的父親領命而去。
很快,他就帶著人,離開了劉家莊園。
譚曉則是直接來到了劉忠的臥室裡面。
「咚咚咚!」
「進來!」
譚曉推開了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屋內,劉忠坐在床榻上,背對著他,目光呆滯的注視著窗外的景致,仿佛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聽到腳步聲,他連頭都懶得回。
「父親!」
譚曉走到床邊,跪倒在劉忠的身旁,喊了一聲。
劉忠這才轉過頭來,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問道:「曉兒,今天你怎麼有空回來了?」
譚曉說道:「我來看看您。」
「哦。」
劉忠淡淡的應了一聲。
可是,他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笑意。
顯得異常凝重。
譚曉看著劉忠,試探的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劉忠搖了搖頭,嘆息道:「曉兒,你不該回來的。」
譚曉說道:「父親,孩兒已經長大了,該擔負起劉家未來的責任。
既然您病了,那麼,我作為劉家的世子,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再說了,我不僅僅是您的兒子,更是您的女婿。
我回來看您,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呀!」
劉忠聞言,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唉,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的!」
譚曉見狀,說道:「爹,我給你帶了一點東西來。」
「哦?是嗎?什麼東西?」
譚曉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劉忠。
「爹,你瞧瞧這塊玉佩值錢嗎?」
「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羊脂白玉嗎?」
劉忠隨意看了看玉佩,便扔回了譚曉的懷中。
譚曉卻不慌不忙的收起了玉佩,然後說道:「這塊玉佩,確實不值幾個錢。
但是,它卻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高僧贈予我的。
據他說,這塊玉佩乃是當年佛祖賜給他的,能夠保佑劉家平安,庇佑我劉家人。
爹,您可千萬別捨不得戴。
要是有人欺辱您,或者謀害於您,這塊玉佩就可以幫助您保命。
您可得好好保管,千萬不要弄丟了。」
劉忠狐疑的問道:「你認識的和尚?」
「對呀!」
譚曉說道:「就是那位在山林裡面,替我治療傷勢的高僧。
他送我這塊玉佩的時候,曾經提醒過我,讓我不要把他的行蹤暴露出去。」
「原來是這樣。」
劉忠恍然的點點頭,然後,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摸了摸譚曉送給他的玉佩,感激道:「謝謝你,曉兒!」
「父親,你跟孩兒還客氣啥。」
譚曉笑著說道:「您放心吧,只要我還活著,誰敢欺辱劉家莊園,我肯定饒不了她。」
譚曉的父親聞言,欣慰的說道:「好!好!好!」
他拍了拍譚曉的肩膀,說道:「好孩子,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哪裡,這是孩兒應該做的。」
「咳咳咳……」
劉忠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譚曉趕緊扶住了劉忠,說道:「父親,你慢點。
你先喝杯水。」
說完,譚曉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塞到了劉忠的手中。
「爹,您先喝水。」
劉忠接過茶杯,仰頭將杯中的水飲盡。
譚曉見狀,急忙說道:「父親,您先躺著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完,譚曉便退出了劉忠的房間。
「砰!」
譚曉離開之後,房門自動關閉。
譚曉站在院落中央,目光幽暗。
良久之後,他才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會儘量拖延時間的!」
「轟隆隆!」
「轟隆隆!」
此時,雷聲陣陣,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譚曉抬頭,望著天上的烏雲滾滾,低聲呢喃道:「難道,真是上蒼眷顧我們父子倆嗎?」
「吼!」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野獸嘶吼聲。
「吼吼吼!」
伴隨著野獸嘶吼的聲音,譚曉還聽見一道慘叫聲。
「這……這是怎麼了?」
他頓時皺起了眉頭,朝著發生響動的地方飛馳而去。
待譚曉衝到發出響聲的地方時,只看見兩名侍衛倒在血泊中。
譚曉臉色瞬間變冷。
「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們二人為何倒在血泊中?」
那兩名侍衛,都受了重傷。
其中一個斷臂,還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譚曉趕緊蹲下身來,握住了那名斷臂侍衛的手腕。
他仔細的察看了一下,這名斷臂侍衛體內的脈搏跳動非常虛弱。
譚曉檢查完畢,鬆了口氣。
幸虧這名侍衛的心臟停止跳動的時間比較短暫,否則的話,他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譚曉用靈力,強行吊住那名侍衛的一口氣。
然後,取出銀針,扎在了那名侍衛胸前的穴位上。
「嗤啦……嗤啦……」
銀針刺入穴位之後,立即冒起一團青煙。
那名侍衛的呼吸也漸漸的順暢了起來。
等到這名侍衛清醒過來之後,譚曉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侍衛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
「啟稟少爺,剛才那隻猛虎突然從樹叢中竄出來,咬死了一名護衛。
」
譚曉眼睛微眯,寒芒閃爍,冷聲說道:「這頭老虎,還真是吃飽了撐著,居然跑來殺人。」
「是啊!這頭老虎也太厲害了。
簡直像是成精似的。
一下子就撲倒了我們三四個兄弟。」
那名護衛的臉上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