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飛心裡有些慌亂,這次自己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既然你不願意束手就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慕遠淡淡說了一句,同時拔劍刺了過去。
他沒興趣浪費時間跟對方磨嘰,直接動用了武技,瞬間擊潰了燕鴻飛的反抗。
「啊——」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你……你殺了我……」燕鴻飛滿臉痛楚。
慕遠淡淡說道:「不用激我!殺了你,你爹肯定會派人來找我報仇的,到時候還是麻煩。」
說著,他取出匕首,在燕鴻飛脖頸上割破了一個小口,然後一掌拍在其天靈蓋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隨後,慕遠扛起燕鴻飛,朝著西邊逃竄。
一炷香後,慕遠停了下來,看著躺在腳邊的燕鴻飛,道:「幸虧我有隱匿術。」
慕遠確實挺慶幸自己學會了隱匿術,否則今晚還真不一定能夠順利脫困。
他剛才在山坡下的時候便察覺到附近有人偷窺,只是沒在意,現在想來,估計是對方察覺到燕鴻飛失蹤後派來的人,只不過自己提前躲避起來了,讓那群人撲了空。
而當時自己並未立刻離開,反倒是藏在樹上觀望了一番,最後決定冒充一個獵戶。
原因很簡單,他需要弄清楚燕鴻飛為什麼要對付自己,同時摸清楚自己在明王鎮的身份,這樣也好防範日後燕家的報復。
另外,燕鴻飛這貨一路上都是橫行霸道慣了,平時沒少欺負弱小,正好借這個機會狠狠收拾他一頓。
這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在譚曉的房間中。
昨夜的戰鬥讓他頗有些疲倦,不過今日卻是精神飽滿。
洗漱之後,譚曉走出院子,準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剛邁步走了沒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
一道黑影閃電般襲來,眨眼功夫便到了他面前。
譚曉眉頭微皺,伸手擋了過去。
「嘭!」
譚曉只覺手臂劇震,整條胳膊酸疼欲裂。
「噗通!」譚曉踉蹌後退數步,右手緊握成拳,指節關節嘎吱作響。
那黑影也是一愣,顯然沒料到譚曉竟然硬接下了他這一掌。
「閣下何人?深夜至此所為何事?」譚曉強忍住手臂的疼痛,面露一絲警惕道。
同時暗中準備施展武技,只要對方稍有異動,就立刻展開反擊。
那黑影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緩緩摘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慕……慕遠!」譚曉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正是他的貼身護衛,只不過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時慕遠冷冷地盯著譚曉,問道:「誰派你來的?」
譚曉咽了咽口水,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如果告訴你是因為我感應到有人跟蹤你,結果發現了這具屍體,你信嗎?」
「信……信……」譚曉艱難地點了點頭,他可不認為慕遠敢騙自己。
慕遠繼續道:「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譚曉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選擇了坦白從寬。
「我是受三公主殿下的委託前來抓拿你,她擔心你會傷害到三公主殿下。」
「三公主?哪個三公主?」慕遠疑惑道。
「除了皇后娘娘和皇太孫殿下,還能有哪位公主?」
慕遠恍然大悟,隨即又問道:「那太子呢?」
譚曉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猜測,太子十有八九也參與了這件事情,畢竟太子和三公主關係極好。」
慕遠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們為何不把這件事情稟告給陛下?」
譚曉苦笑一聲,道:「稟告陛下?我可是聽說了,陛下現在根本就沒在宮裡,而且這件事情牽扯甚廣,一旦泄密,不僅三公主有危險,太子殿下、皇室宗親都可能被株連。所以……三公主殿下才拜託我們儘量將你捉拿歸案。」
慕遠嘆息一聲,道:「看來皇室內部也是風波不斷啊。」
「廢話!這種醜事若是傳揚出去,誰能保證皇室能安寧?特別是太子殿下,他可是唯一的嫡長子,而且年齡尚幼,更是眾矢之的。」譚曉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
雖然這種話有違禮儀,但他也顧不得了。
慕遠聳聳肩,無奈道:「看來我只能跟你們走一趟了。」
譚曉心裡鬆了一口氣,道:「放心,等你見到三公主殿下後,她會向陛下求情,讓陛下饒恕你一命。」
「那倒不必!」慕遠搖了搖頭,道,「既然我已經犯下了錯誤,那麼陛下懲罰我是應該的。而且,我相信以陛下聖明,不會做出那等偏袒之舉。」
「希望如此吧。」譚曉說完,帶著慕遠朝著府衙方向走去。
沒多久,兩人抵達府衙門前,譚曉上前敲門。
過了幾分鐘,府衙門打開了,一個穿著捕快服飾的青年男子探頭探腦的,待看到譚曉後,立馬換上了熱情的笑容,道:「喲!這不是譚兄弟嘛!怎麼?你不是出城辦差了嗎?這麼早回來了?」
譚曉瞥了他一眼,道:「這段時間忙忘了,剛才才回來,我來這裡找三公主殿下,請帶我進去吧!」
那青年男子道:「三公主殿下剛剛出門,估計要一兩個時辰後才會回來。」
「呃……」譚曉一愣,他還真沒想到三公主這麼勤政,不禁有些汗顏。
「要不……我先進去等一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譚曉說道。
「這……」青年有些遲疑。
譚曉立刻道:「這什麼這?趕緊領路!」
那青年猶豫片刻,道:「好!你先跟我來。」
譚曉這才轉身往府衙內走去。
進入府衙,慕遠發現這府衙內還挺乾淨,比較符合官員的形象。
譚曉在前廳坐下,吩咐人沏茶,自己則端坐在那裡靜靜地喝著。
這期間,那名叫阿福的青年不時用奇怪的目光瞟著慕遠,似乎很詫異為何譚曉會帶一個陌生人前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譚曉,你不是出城辦差去了嗎?怎麼突然跑到縣衙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