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渙察覺到他口中陌生又熟悉的詞彙,「時之諦銘?」
這是諦銘戒的空間,這四個字看起來和諦銘戒也有點關係,這吃貨莫非知道些什麼?
而靈老卻是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細細打量,越是打量,靈老的眼睛越是明亮。
「神之根骨,他來自界心。」靈老驚嘆著,「沒想到能在這種窮鄉僻壤看見界心人。」
窮鄉僻壤......南宮渙頓時感覺自己像個鄉巴佬。
「靈老,界心是什麼地方?」南宮渙疑惑問道,她還以為對於這個世界她已經了解得很多,現在靈老這麼一說,似乎又顛覆了她的認知。
「等你以後就知道了。」靈老沒有做過多解釋,現在知道得太多,對徒弟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見靈老不想說,南宮渙便沒有多問,只是將界心二字記在心中。
「他說的時之諦銘,是有關諦銘戒的力量嗎?」南宮渙喃喃著,眸光一轉,朝著那封鎖的鐘樓看去。
日冕代表的時間,似乎正映襯了時之諦銘四個字。
「沒錯。」這回靈老倒是回答得很快,「傳聞很久很久以前,時間之神為了救一個人,甘願步入轉世輪迴,在輪迴之前,他打造了這枚時之諦銘納戒,鐘樓里便容納著他的傳承。」
「......」
南宮渙頭腦風暴了一下。
「靈老,你為什麼不早說?!」南宮渙看那座鐘樓瞬間稀罕了起來,臉上容光煥發,激動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的傳家之寶,居然是時間之神的傳承!
「你也沒問吶。」靈老乾笑兩聲,他還以為她一直知道呢。
南宮渙抿唇沉默,激動的心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嗯......自己好像確實沒問過。
靈老接著潑冷水:「徒弟,你沒有解封的媒介,也無法打開鐘樓的封印。」
簡單來說,就是知道了也沒用。
南宮渙愁了臉色,這種餓到極點,飯送到了嘴邊,偏偏還不能吃的感覺誰懂!
就在此時,東晏錯好似被某種力量控制了一般,他目光渙散地朝著鐘樓走去,一步步來到了鐘樓高大的大門前。
「錯錯?錯錯?!」無論南宮渙怎麼呼喚,都無法喚醒東晏錯的神志。
「別著急,看看他要做什麼。」靈老攔下了南宮渙,目光緊緊盯著東晏錯,他該不會是要......
只見東晏錯抬起手,手掌凝聚靈力,結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冰晶鑰匙。
接著,他握住了這冰晶鑰匙,將它插入了大門的鎖孔中!
這一瞬,鐘樓似乎出現了輕微的顫動,鐘樓上懸浮的日冕也閃爍了兩下,好似沉睡已久的猛虎有了甦醒的跡象。
南宮渙和靈老都睜大了眼睛,屏住呼吸,認真盯著東晏錯,不放過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握緊鑰匙,輕輕轉動。
咔噠——咔噠——
好似秒針轉動的停頓感,在鑰匙轉動一圈之際,從鎖孔中蔓延出了金絲般的光線,散發著神聖的光輝,順著大門上的紋路延伸,描繪出了門上一隻波淨兔神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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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大門向內緩緩打開,寬敞明亮的殿堂呈現在眼前,一隻潔白到發光的兔子自殿堂的上方一躍而下,它的脖子上還套著特製的金鎧,看起來可愛無害。
它幾個跳躍來到了門口,雌雄莫辨的聲音帶著警惕:「何人驚擾神殿?」
當看見東晏錯,波淨兔忽然息了聲,耳朵直直豎起,小黑豆似的眼睛上下打量,又朝著外面看去,發現了南宮渙和靈老。
靈老嘴角一咧,發出了奸笑:「喲,小肉兔,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都瘦脫相了!」
嗯?靈老和這神獸認識?南宮渙挑了挑眉。
波淨兔頓時身體一僵,渾身炸毛!
「靈曦子,我警告你,我可是護戒神獸!若是我死了,這個空間就會徹底消亡!我能讓你寄居在這個空間裡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你別想著打我的主意!」波淨兔揮舞著四肢,嘴上滿是威脅的語氣,但它可愛的模樣看起來完全沒有威懾力。
有故事!南宮渙默默看著,但下一秒,她就被靈老一拽,接著一腳屁股踹到了東晏錯的身邊。
「哼,這是我徒弟,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靈老雙手叉腰,傲嬌說道。
怎麼有種強行推銷的感覺!
南宮渙汗顏,她剛站穩,卻見身邊的東晏錯忽然暈厥過去,便連忙攙扶。
「錯錯?」南宮渙晃了晃,但東晏錯好似陷入了沉睡,雙眸緊閉,如何也無法叫醒。
波淨兔嫌棄地看了一眼靈老,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南宮渙兩人身上,說道:「他吸收了封印蘊含的神力,自然需要沉睡一段時間來消化,將他抬到那邊的台子上便可,至於你......」
它的聲音頓住,一雙小眼睛閃爍著神性的光輝,多打量了南宮渙幾眼,察覺到她體內的靈台,面色一緩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留下來學習我主的傳承,不過能學多少,都算你的本事。」
她也能學習傳承!南宮渙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多謝!守護者。」南宮渙抗起東晏錯,將他放到了波淨兔所說的台子上。
空氣中似有一絲一縷的微光融入他的體內。
「嗯哼,叫我波波就行。」波淨兔梳理著自己的毛髮,這個小姑娘比她師父順眼多了!
安頓好東晏錯,波淨兔便給南宮渙解釋道:「你看大殿上面的星辰,那便是我主的傳承,每一顆星代表一個權能,你可以從第一個開始學,只有徹底掌握當下權能的奧義,才會解鎖下一個權能。」
大殿的頂端繪製著一幅星海宏圖,其中有七顆星辰散發著閃亮的光輝,
時間權能!
南宮渙迫不及待,以靈能牽引,意識湧入第一個星辰內,一道溫柔的男聲便在耳畔響起——
一級權能,時間之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