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良野溫泉旅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寒冷的凜風滾滾而過,將積攢下的冰雪重新捲入空中。
誰都沒想到,在這個酷熱難耐的時節,北海道竟然
下雪了。
而且,還是數年難得一遇的大雪。
晶瑩的雪花自高空接撞而至,幾個小時的時間,地面便鋪上了厚厚一層雪毯,深度已經沒過了腳踝。
這樣反常的極端天氣,連在這裡從業數十年的旅館老闆都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拿出相機拍照留念。
而望著眼前這片白雪皚皚的景象,剛剛完成入住登記的須藤大丈等一眾男生如同冰凋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的確,眼前的景象十分美麗不假。
但同時,也帶來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那就是這家旅館的溫泉,全部都是室外的。
現在外面下這麼大的雪,那待會女生們還怎麼去泡溫泉?
想到這,一眾男生不禁面如死灰。
一路上辛苦討論出的計劃,專門為之購置的專業道具,為的就是能在修學旅行時能在青春的相簿中留下永不褪色的寶貴回憶。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青春相簿中不只剩下一片白色了嗎!
可惡的老天爺,壓根不懂男子高中生的夢想啊!
此刻,須藤大丈僵硬的轉過頭,向著身旁的夜神空道。
「夜神,你這傢伙是預言家嗎?」
「你下午在農場時說過不平靜的事,指的就是這場大雪吧?」
「可惡啊,如果你早就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下我們的人生不是完全迷失方向了嗎!」
這種把偷窺溫泉當作人生方向的人生還是趁早迷失掉吧
看著一臉悲痛欲絕的須藤大丈等人,夜神空無奈的搖了搖頭。
「抱歉,這種事我也沒法預料。」
「那你的意思是,還會有更不平靜的事發生嗎?」須藤大丈聞言一愣,「是什麼?」
「關於這個,我暫時還沒頭緒——」
「呀,夜神君!」
忽然間,一道清脆聲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已經換好浴衣的小鳥遊春菜等人從旅館內走了出來,來到夜神空身邊。
背過手彎下腰,笑嘻嘻的問道。
「好巧啊,你也來賞雪嗎?」
望著庭院中的白雪美景,相原和美哈出一口白氣,搓了搓手道。
「畢竟這麼大的雪真的很少見呢,我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語調微微一頓,隨即不經意的換了個話題。
「對了,說起來,旅館的溫泉已經因為這場大雪暫停開放了,所以原計劃的泡溫泉環節不得不取消。」
「為了代替這一環節,我們女生打算舉行一場緋句詩歌會,主題就暫定為『雪』。」
「如果有時間的話,夜神君可以來參加,順便指導一下我們嗎?」
「等等,我反對!」
還不待夜神空回答,一旁的須藤大丈忍不住插嘴進來,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問道。
「等一下,那我呢?明明我也有大把時間的啊!」
「只邀請夜神一個人未免也太奇怪了,依我看,你們這些傢伙的目的根本不是什麼詩歌會吧?」
「夜神,你要小心,她們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須藤。」
霧島紗織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
「我們邀請夜神君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國語是全校第一,只有他指導的話成績才能提高。」
「而且說起來修學旅行,本來也是為了出來學習的吧?不會真有人去想趁機做什麼羞於啟齒的活動吧?」
「你——」
聽到這話,須藤大丈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連語氣都不自覺的弱了下去。
可惡,她說的好有道理,根本無法反駁。
霧島紗織側過臉,繼續與夜神空交談。
「可以的話,詩歌會的地點我們想訂在夜神君的房間進行,不知道夜神君方便嗎?」
「方便倒是方便,只不過為什麼非要選在我的房間?」夜神空疑惑道。
「當然是方便賞完雪之後夜襲啊不,是交流詩歌心得啦。」
霧島紗織微笑道。
為了防止她說漏嘴,小鳥遊春菜連忙接過話去。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說定了,夜神君,晚些時候見——」
「等一下!」
下一瞬,小左川真帆忽然出現在眾人之間,毫不留情的伸手將兩撥人分開,同時伸出一根手指,向小鳥遊春菜等人警告道。
「修學手冊規定,旅行期間,嚴禁夜晚亂串房間,你們幾個如果不想被扣學分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自己房間裡。」
聽到這話,小鳥遊春菜等人不禁一愣,紛紛開口求情道。
「怎麼這樣?安全員小姐,稍微通融一下嘛,哪怕就一晚上也可以——」
「想都別想,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小左川真帆冷著臉道。
她揮動著手臂,彷佛趕鴨子一般將眾人向內驅趕回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早點回房間休息,這樣的氣溫,積雪很快就會融化的,不會影響到明天的行程。」
「切,安全員小姐真是絕情。」
小鳥遊春菜等人都了都嘴,悶悶不樂的轉過身,向各自的房間走去。
望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小左川真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呼,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稍稍疏忽了一下而已,就差點被這些女生給得手了。
雖然夜神的確比其它男生好看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呃,說一點點好像有些委屈夜神了。
那就億點點吧,真的只是好看那麼億點點而已
就在小左川真帆陷入反覆思考的時候,忽然間,她耳邊再度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巡查,小左川巡查?」
「小左川巡查,你在想什麼呢?」
「唔哇!」
聽到這聲音,小左川真帆頓時從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從頭到腳整個顫抖了一遍。
她看著面前的夜神空,有些倉促道。
「夜夜神,你怎麼回來了?」
「對某些事情有點在意,所以回來看看。」
夜神空望了一眼庭院中的積雪,隨即岔開了話題。
「看巡查的樣子,是打算出去嗎?」
「是啊,剛剛旅店老闆跟我說在下雪前有不少遊客出去了,有點擔心他們的安全,所以拜託我去附近看看。」小左川真帆點頭道。
這家旅館設立於山腳下,背後就是優美的富良野山脈,遊客們選則在這裡住宿的原因,也是因為這裡更加貼近自然風光。
「是嗎,那我陪巡查一起。」夜神空拉上了風衣的拉鏈。
「嗯?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的啦。」小左川真帆下意識回應道。
「就當作是後輩的關心吧,小左川前·輩。」夜神空特意在「前輩」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雖然有種被小看的感覺
但是,他叫自己前輩哎。
聽到這話,小左川真帆頓時感覺有些飄飄然,嘴邊不自覺的揚起了弧度。
挺了挺胸脯,帶著三分驕傲,七分得意的笑容道。
「既然是後輩的一番心意,那就沒辦法了啊。」
「那就出發吧,夜神。」
鬆軟的粉雪踩在腳底,發出吱嘎吱嘎的輕微聲響,在空曠的山林中迴蕩。
此刻,小左川真帆伸開雙臂,在雪上輕盈的轉了幾個圈,額前的髮絲被風吹起,露出那因愜意而眯起的雙眸。
「嗯~果然在下雪的時候,人的心情就會放鬆下來啊!」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來剛成為忍者的時候呢,那時候的我每年冬天開始的時候都會被師父丟到深山裡去,要靠自己想辦法度過接下來的整個寒冬。」
「不過,師父他也不是那麼絕情的啦,當我餓昏過去的時候,他還是會在我身邊放一個胡蘿蔔的,雖然他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吃胡蘿蔔的說。」
「這麼看的話,他果然還是很不近人情,臭老頭,呸呸呸。」
聽著小左川真帆的碎碎念,夜神空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小左川巡查說起關於自己師父的事,既然能成為巡查的師父,那他應該是一位相當強大的超凡者吧?」
「是啊,師父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忍者了,單論實力的話,恐怕比夜伏十三隊的一些隊長還要強。」小左川真帆毫不謙虛的回答道。
「不過師父他行事的風格一向很低調,所以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我想除非霓虹遇到什麼重大危機,否則他才不會主動露頭呢。」
她放下手臂,收拾了一下心情,向著夜神空道。
「好啦,別提那個臭老頭了,我們已經離開旅館很遠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在回去之前,夜神,你還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我可以陪你一起哦?」
「想做的事情嗎?」
夜神空端著下巴打量著小左川真帆,思索道。
「總之,還是先去沒人的地方吧。」
「呃?」
聽到這話,小左川真帆的表情倏然一滯。
似乎察覺了對方的意圖,她臉頰上忽然飛起了兩道緋紅,慌忙解釋道。
「等一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而且野外什麼的未免也太大膽了」
「我明白,而且我說的話也不是巡查想的那個意思。」夜神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正色道。
「小左川巡查,你注意到了嗎,這場雪很奇怪。」
「呃?說起來的確是,這樣的極端天氣,恐怕幾十年都碰不到一次,但偏偏被我們碰上了。」小左川真帆怔了怔,隨即跟上了夜神空的思路。
「沒錯,而且這場雪最奇怪的並不是時機,而是降雪量。」
夜神空蹲下身,伸手戳入身下的雪層中。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一路走過來,腳下的雪的厚度其實是在逐漸減少的。」
「換句話說,這場雪的降雪量集中在了旅館附近,是以它為中心而進行的降雪。」
「這樣的降雪,無論是從寒流影響,還是地形因素,都完全解釋不通。」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只能是超凡事件了。」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被敵人給盯上了。」夜神空沉聲道。
「而且能夠施展出範圍如此大的降雪,這樣的實力,起碼也是三級特異點的範疇。」
什麼!?
聽到這話,小左川真帆右眼皮不禁重重一跳。
她下意識從大腿內側抽出忍刀,反手握在手中,警覺的看向四周平靜的雪林。
而在這片白雪茫茫之中,就連鳥鳴與噪音都被吞沒,只空餘下一片突兀的寂靜。
「小左川巡查,現在還不用如此緊張。」
察覺到小左川真帆的心態,夜神空擺了擺手,安慰道。
「對方既然一開始沒有主動進攻,而是選擇用降雪這種方式,說明他們同樣在忌憚著我們,所以才會先儘可能創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但是如果敵人真的全力攻過來的話,會造成怎樣的破壞我們也無從判斷,所以我們必須和其它人分開,尋找一個適合戰鬥的地方。」
他抬起頭,望了一眼遠處在漫天雪舞中巋然不動的雄偉山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戰鬥的地點只能選在這些山脈中了。」
「所以我打算繼續往山中前進,然後在那裡分出勝負。」
「小左川巡查,你沒意見吧?」
聽到這話,小左川真帆目光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收起忍刀,拍了拍胸脯道。
「當然沒有,要知道大山裡面可是我的主場啊。在這裡戰鬥的話,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機會難得,夜神,就讓我給你展示一下,我那經歷了千錘百鍊才積累下的野外戰鬥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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