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合起伙來欺負人是吧?」
「我這下相信了,她就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瞧這動作利索的,以前肯定幹過十次八次了!
桌子把許暢撞倒,不至於讓他受很嚴重的傷,最多淤青一下。
他好歹是個男人,也不是泥捏的。
但被盛青舟的妹妹揍了,這讓許暢有些接受不了。
偏偏盛青舟還輕描淡寫:「什麼叫合起伙來欺負人,難道不是你先動的手?」
許暢瞪眼:「我這不是還沒動手嗎?」
「那就是我妹妹預判了你的動作,並先下手為強。」
盛青舟一臉得意。
這桌反正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該走了,至於桌子上的碗碟,賠償的錢還是讓許暢出吧。
「你妹妹可真厲害!」
許暢冷哼:「打了我,還想讓我賠錢?」
盛青舟有自己的理由:「先撩者賤,許少不會連這點錢都賠不起吧?」
許暢一咬牙,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行,我賠就我賠,不過,盛青舟你也別躲在女人後面當縮頭烏龜!」
「之前答應我賽車,現在又慫了?」
盛青舟以前喜歡賽車,但出過一次車禍,他雖然沒受什麼傷,但親眼目睹了一個賽車發燒友死亡。
死得很慘的那種,人都被撞融了。
現在讓他再次參與賽車,他確實是心裡發怵。
他從來沒對外人透露過,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心理陰影。
許暢只記得盛青舟十幾歲的時候就很愛玩車,那時候大家就是一群機車少年。
現在他依舊想和盛青舟用機車來決定勝負。
「我可以答應你和鍾靈毓劃清界限,一輩子不主動見她。」
許暢被推一下沒生氣,這會兒卻是真的怒了。
「盛青舟,你這是在施捨我嗎?」
「讓你賽車,你不願意,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不如你?」
「鍾靈毓喜歡你,討厭我,是我活該?」
盛青舟:「……」這話從何說起啊。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他乾脆擺爛了。
許暢:「呵呵,你不想拿鍾靈毓賭,那她就當是個添頭。」
「我們拿你最喜歡的那個太太的簽名書來賭。」
什麼簽名書?
沈鹿愣了一下,看向盛青舟:「三哥,沒想到你還喜歡看書啊?」
盛青舟臉色微變,瞪向許暢:「你當初不是說沒簽成嗎?」
「簽了,但只簽了一本,我扣下來了。」
盛青舟氣得不行。
「那書是我的,你說扣下就扣下,經過我同意了嗎?」
「那又怎麼樣?」許暢得意,「除非你和我賭一場,否則我是不會給你的。」
眼看著盛青舟就要應下,沈鹿趕緊攔住他:「等等,不能叫那位太太再給你簽名一次嗎?」
「不能!」盛青舟憋了一口氣。
「為什麼?」沈鹿不理解。
「因為他已經進去了!」盛青舟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
「啊這……」沈鹿實在沒想到,三哥喜歡的太太還是一名法外狂徒呢。
「什麼罪名?」沈鹿隨口問。
盛青舟的表情一言難盡:「傳播xx不良文化,販賣yin穢書刊牟利……」
沈鹿?
她盯著盛青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哥哥!
「哥,你真是對隱晦書籍的作者念念不忘啊?」
盛青舟撓頭:「誰沒點不為人知的小愛好呢?」
沈鹿意味深長地朝許暢看了一眼:你們這還是不為人知嗎?
險些就成了廣為人知了。
「那位太太寫的東西是真的好看,而且他傳播yh是順帶,寫的其實大多是盜墓的情節。」
「他寫懸疑寫得很好,很刺激。」
盛青舟年少無知看的第一本盜墓文,是真的很香。
「是很香.艷才對吧?」許暢在旁邊插嘴,「那位太太經常寫主角在作死的邊緣徘徊,和什麼千年老屍來一段人鬼情未了。」
沈鹿沒看過這類小眾文學作品,但一種刺激加上另一種刺激,就知道那位太太是個極端的人。
「那他真的只有傳播販賣那啥書籍的一個罪名嗎?」
盛青舟神色一垮:「那倒沒有,他還有另一個罪名。」
「盜墓?」不用盛青舟說,沈鹿已經猜到了。
這是個性情中人,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和幻想都寫進了小說里。
一不小心就火了,然後還受到了追捧。
以至於他被有關部門查到,栽了個大跟頭。
盛青舟朝妹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高考全國狀元,一猜一個準。」
沈鹿一點也不想接受他的恭維。
甚至還有一點點想和他劃清界限。
盛青舟看出來了,趕緊解釋:「我不是喜歡他這個人,是他寫的書真的不錯。」
「不過現在網上已經找不到了,我那本書可以說是絕版了。」
於是,他看向許暢:「比就比,什麼時候?」
許暢覺得盛青舟好笑,鍾靈毓都沒能讓他答應下來,現在竟然為了一本簽名書迎戰了。
也好!
「等下吃過飯,就去盤山!」
行!
盛青舟一口答應。
許暢瞥了一眼沈鹿:「你先把你妹妹送回去,再找個妞一起參賽吧。」
他是好意。
但沈鹿不接受:「沒關係,我也去。」
沈鹿原本沒什麼興趣,但她看到盛青舟之前是一直抗拒賽車的。
說不得關鍵時刻,還需要她上場。
許暢有些驚訝:「原來妹妹也喜歡這麼刺激的娛樂活動,倒是盛青舟以前怎麼不帶你出來?」
真是盛青舟的妹妹,而不是他新找的妞兒嗎?
「因為我在參加高考啊。」沈鹿提醒許暢。
許暢這才回想起來,盛青舟剛才說這姑娘是高考狀元來著。
他早就不讀書了,也不關注高考信息,對沈鹿一點也不了解。
盛青舟答應了就行,沈鹿去不去他無所謂。
不過,如果他能早一點知道沈鹿的身份,一定不敢讓她去冒險。
因為約定好了等下一起過去,這會兒他們重新開了一桌。
既然許暢點了一百隻小龍蝦,那不吃白不吃。
眉眉依舊為他們剝蝦,這姑娘極有眼色。
給沈鹿剝得最多。
許暢一看,小費他給,服務還不是為他,氣笑了。
但他也不好和個小姑娘計較。
等吃過飯,一群人呼啦啦往盤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