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開口,小蘭與妃蘭都沒有反應,一直過一個很漫長的時間,才換上了疑惑與不置信的眼神看向妃英理。
至少在小蘭面前,自己的母親永遠保持著一種溫柔,待人接物雖然刻板但是也有著一種寬容,不會對誰不曾追究......妃蘭不同,真的與母親一起站在法庭的時刻,去面對一個個需要宣判的事情,對手會使出多少下作手段。
「我與英理老師的想法一致,我贊同整垮男方。」
第二個做出表決的是來生,這就是讓小蘭與妃英理留下來的目的。
既然一起生活的親人是穿越者,那麼就必須做出選擇,是站在社會的這一方,還是站在自己親人這一方。
妃蘭想要改變任何人的命運,來生都會贊同,因為這是作為穿越者的特質,不改變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與意義。
只是做法方面,來生必須自己把控,到達什麼地步就止手,這個很難去控制。
「會不會有些不太好,畢竟這些事情不一定發生,就這樣的定下來.....」
小蘭臉上還是浮現著猶豫,勉強看向未來的「自己」,現在的姐姐。
幾乎是每一根睫毛長度都完全相同的,妃蘭明白了小蘭的想法,知道現在需要自己做出中和的判定,至少不是這麼直接的判定。
而且必須站在自己妹妹這邊啊,妃蘭看一眼母親還有身邊的來生。
下方的手拉起來生的手,輕輕的捏一下。
「雖然我是知道這件事,但是也不一定會發生出來,畢竟很多東西也會發生改變的,所以在對方沒有毒害老師的情況,我選擇站小蘭這邊。」
這不是妥協,也不是溫柔,只是單純的照顧妹妹,小蘭。
被蘭姐捏動一下,來生也就放緩一些......
「這樣,明天我和小蘭肯定會參加婚禮,我在現場可以保證松本老師的安全,而後根據男方的行為進行判定,如果男方沒有毒害老師,就聽從小蘭的。」
這是第一次討論,安排了小蘭與妃英理在場,算是作為穿越者家庭一員去探討這個問題,而且是一個與本家庭毫無關係的事情。
妃英理可以適應,但是小蘭不能......這個過程中妃蘭作為對方最後的依賴支撐點,必須站在小蘭這邊,維持著小蘭對於家庭成員的信賴。
「可以,但是發生了男方毒害老師的事件?」
妃蘭接上來生的話,因為分歧點就是在這裡,對方是否會犯罪。
「我是不會讓他坐牢的。」
來生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妃英理,再看向小蘭,對方微弱顫抖的身軀,沒有辦法去承擔著這些事情,還是太早了。
至於說不坐牢......犯罪不坐牢的話,只有被擊斃。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可以隨便動手,如果誰敢動你們,媽媽就動他。」
妃英理來到小蘭身邊,將女兒抱在懷裡,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原本沉悶的蘭也在投入母親懷抱後,逐漸放鬆下來。
掀開簾幕,妃英理拉著已經恢復平常的小蘭走出去。
將更衣室的空間留給妃蘭與來生二人。
「就和才來到這個時間的我一樣,認為只要和博士說明芙莎繪等待的經歷,就可以解決問題,事情說開了誤會也解決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看著妹妹的背影,妃蘭也被感染的些許失落。
一雙手臂環抱住,妃蘭順著力道向後靠,融入來生的懷裡。
將側臉貼在蘭姐的側臉上,用著短暫的時間來溫存。
「大姨需要的是填補生活的部分,需要的不是愛情......就和蘭姐一樣,你逝去的是家庭,而不是對於工藤新一的思念。」
很平淡的說出工藤新一,沒有絲毫的逃避。
蘭姐拉開來生的手......
「晚上可能需要開導一下小蘭呢,要麻煩蘭姐了。」
「也是一個渣男啊!」手抱在來生的後頸出,蘭姐嘟著嘴看著面前的弟弟。
十年的時間,等待新一,還有柯南,這兩個部分都已經被來生替代掉了。
也或者說,來生在替工藤新一來償還這段罪孽。
只不過這種償還略微的香艷。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時間一點點的過度著,最後還是拍攝婚紗照的環節......
「英理老師,看起來有些緊張呢。」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食堂也已經開飯了,言峰綺禮去吃今日特供份的麻婆豆腐。
所以暫時沒有神父。
至於妃蘭和小蘭兩個......拉著小百合去其他展廳玩了,只留下來生陪著不知道該稱呼岳母還是稱呼老師的妃英理。
攝像師也已經走了,洗好的照片整被妃英理拿在手裡看著。
還是穿著那一套紫色的婚紗,慵懶的坐在位置上,帶著眼鏡添加一絲知性的韻味。
「婚紗太緊了,我怕隨時會崩壞了。」
只有來生還在,沒有其他人了。
妃英理手探到背後的位置,這個臀型比起小蘭要挺拔,飽滿的如同氣球一般。
此刻坐在椅子上,還有種拉扯的感覺,肉質與布料之間的互相對抗。
來生提到對方所說的,視線挪向下臀位置,作為已婚女士中完美身材,不比小女孩的黃金比例,反而有一種魅力。
「包臀的類型,最主要的就是臀部的飽滿充實,如果是換成小女孩的蓬蓬裙,反而失去了包臀的美感。」
來生站起來,伸出手牽著妃英理。
年長二十歲,所以當牽起的過程中也可以看到對方的容貌,有蒼老的痕跡,在眼紋與面頰上可以看得到,也還有選擇事業之後,一種疲憊感。
「怎麼會呢,我已經沒有小蘭的花樣年華了,也不適合再去穿公主裙的衣服了。」
站起身來,腳下魚尾服落在地上,踏起高跟鞋的熟練度比蘭要好一些,但是也只是好一些,還是需要攙扶的。
來生一隻扶手,另一隻拖著腰,一步步的貼著以免真的跌倒。
「的確,英理老師真的不適合穿那些呢,眼角有魚尾紋的歐巴桑,而且明知道自己蒼老卻還這么小女孩的期待著。」
就在旁邊,來生也毫不顧忌的說出真話來。
以及被聽到「歐巴桑」詞語的瞬間,妃英理換上了一副審視的眼神,盯著來生看。
這可不能裝作沒聽到啊。
「我發現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直接扭著耳朵,妃英理是管不了別人家孩子,就算是女兒的前男朋友也只是嘴上碎碎,根本不會去管......
但是這個主不一樣,半個孩子帶著的,居然敢這麼說話。
揪著來生的耳朵,按著腦袋往下壓。
「痛!痛!痛!老師!老師!我錯了!」男人耳根子就軟,還真的是實話,扭一下就知道了,尤其還是來生這種的。
耳根子基本上屬於沒底氣的那種。
「還喊老師啊,是不是嫌棄我老啊!」被稱呼歐巴桑的場景簡直如同刀刻一般,妃英理繼續扭著,還專門在大拇指與食指指尖加注力道。
「不不不,我是想喊英理媽媽的,但是就怕老師不願意啊。」
反正一個前輩,一個姐姐,差不多都定下來的事情了,來生對於沒臉沒皮的事也是極致。
「誰說我不願意......我,我還怕來生你不喜歡呢。」
瞬間鬆開手,趕忙將來生扶起來,一句「英理媽媽」的稱呼,瞬間將上一秒傷痛的「歐巴桑」蓋過去了,比起這些不重要的事情。
「快讓英理媽媽看看,是不是捏疼了,還疼不疼啊?」趕忙用才捏著耳朵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來生的耳朵。
吐氣連續吹拂幾次,才放開來。
「反正生下來就是當兒子的,給誰當不是當啊,願不願意也不是我說著算的啊。」
還真的疼,之前還在想妃英理的武力值咋樣,現在看出來了。
這麼一下,差點耳朵掉下來了。
再看向旁邊的妃英理時候,對方眼睛略帶一絲期待的樣子。
「好了,好了,英理媽媽,這麼稱呼行了吧。」
這下子與蘭姐真的成姐弟了,未來都不知道還能不跨越那個層次......好像更刺激了。
來生重新站起來,手扶著妃英理,繼續像前面走去。
妃英理的一隻手,放在來生的手臂上,搭著,再往懷裡靠。
直到回到了休息室內,其他三人還沒有回來。
「其實今天不適合將小蘭也拉進來的,這件事上面她還沒有弄明白。」妃英理走進換衣間,準備將婚紗換下來。
來生也沒有離開,站在身後的位置,將背後的拉鏈拉開來,當露出雪背的時刻,手在上面輕觸,不算鬆散得肌肉結構與皮膚的細膩。
「我們是一家人,所以該讓小蘭了解,這一次正好有這種事情來磨合,最開始的時候蘭姐不也是現在小蘭的狀態......無論什麼樣的蛻變,都是需要代價的。」
妃英理側過頭,沒有阻止來生的手在背部,將身上的婚紗換下來,只留下三點位置,看著面前的鏡子......看著對面的「自己」,是否真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