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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上夾棍!水太涼,下跪!

2024-08-26 23:10:52 作者: 庭外有棠
  魏忠賢聽後,突然一巴掌扇向了駱養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啪!

  駱養性頓時被扇得眼冒金星,臉上露出五道指痕。

  只見魏忠賢指著駱養性,呼吸很重地嚷道:「老子最見不得你這樣的不孝子!」

  說著,魏忠賢就喝令道:「先拷打駱養性!狠狠地拷打!不孝難免不忠,將來指不定會做出比他老子還過分的事來。」

  魏忠賢這是真的怒了。

  他是真的在乎孝道。

  歷史上,文官馮銓能成為閹黨大佬,就是因為馮銓的孝心感動了魏忠賢,以至於魏忠賢后來特別看重他。

  作為一名太監,魏忠賢似乎因為不能在父母跟前盡孝,也就對盡孝這事特別在意。

  因而,現在駱養性情急之下的行為,直接讓他這個大太監情緒失了態。

  許顯純答應著,就問:「廠公,怎麼拷掠?」

  魏忠賢冷聲道:「夾腦袋!不說就夾一下。不用擔心後果,好處大家分,罵名咱家擔!」

  魏忠賢作為歷史上能帶起一個龐大閹黨的人,做人的優點還是有的,那就是願意扛事,也知道給底下的人好處,如此才使得許多文官都願意跟著他這個太監干。

  現在他這一句話,也算是讓許多顧及名聲的錦衣衛不用擔心這樣對待駱家而有什麼後果,知道魏忠賢是允許他們把這樣做的緣由都推到魏忠賢身上的,而好處還是會讓他們參與分潤的。

  而這樣一來,錦衣衛們自然願意賣力。

  畢竟魏忠賢願意為大家扛事背鍋又不會獨占好處,誰不願意盡心地跟著這樣的領導辦事。

  「遵命!」

  於是,駱養性的腦袋便被錦衣衛套上了夾棍,兩錦衣衛力士開始奮力拉著夾棍繩子。

  而駱養性則在被夾的時候就已經掙扎了起來:「不要!不要啊!先拷掠家父,拷掠家父啊!」

  沒多久,駱養性就受不了痛,而開始交待著府里藏銀點,同時依舊要求讓駱思恭代替他。

  魏忠賢則越聽越氣,性情一來,就乾脆擼起袖子,將一夾駱養性的錦衣衛推開:「咱家親自來!這樣的逆子,不夾死,早晚要叛君叛國!」

  魏忠賢說著就一腳踩在駱養性身上,猛地一拉繩子,頓時,就夾得駱養性腦袋崩裂。

  而他自己也坐倒在了地上。

  許顯純見此忙扶起了他:「廠公!」

  魏忠賢起身一看,見駱養性已經氣絕,這才罷手,然後看向駱思恭:「都看見了嗎,不想受罪的話,就把你兒子沒交代的交代出來。」

  駱思恭早被嚇住了,只得一一交待了出來。

  很快,錦衣衛就因此在駱府多抄出了五千多兩黃金,三十多萬兩白銀。

  而駱思恭本人則被梟首示眾。

  畢竟駱思恭的確犯了大忌,皇帝不可能輕饒他。

  只是在這件事後,讓很多人沒想到的是,魏忠賢會把駱家抄得這麼狠。

  事實上,魏忠賢不只是將駱家抄得狠,對葉向高也抄得狠。

  本因還是張貴挑唆著天啟搞工業,使得天啟天天催著讓魏忠賢搞錢,張貴也奉旨天天催著魏忠賢要錢,且還經常在天啟面前PUA魏忠賢,質疑魏忠賢賺錢能力。


  魏忠賢現在是不得不賣力抄家,而證明自己,不只是會伺候人,也的確很會搞錢。

  ……

  「元輔,您雖然下了獄,我們還是尊稱您一聲元輔,但您也得配合一些,把您葉家的家底都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呀!這樣,我也好向廠公交待。」

  所以,魏忠賢還命東司理刑官楊寰在讓葉向高奉旨自縊前,對其動用一些不容易被人看出傷痕的私刑,以逼葉向高先交待一下自己的家產。

  而魏忠賢給楊寰的原話里也有「出事我擔著、好處一起分」的意思。

  楊寰也因此很是賣力,張口閉口一個廠公,似乎一下子就變成了魏忠賢的得力幹將,此時也就親自審訊起葉向高來。

  葉向高道:「仆自來清廉,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楊寰笑道:「您老若是在別人面前說清廉,估計別人會信,但您老在我們廠衛面前說這話,就有些太不尊重我們廠衛了!您老貪墨的事還少嗎,您總不至於非要我們廠衛都報出來吧?那樣您可就不會這麼體面的去見我大明列祖宗咯,只怕皇爺也不會再只是賜您自縊了。」

  葉向高憤然道:「你們,你們想怎樣?!」

  楊寰道:「不怎樣,只是想伺候您洗臉。」

  說著,楊寰就吩咐道:「把水端來,在元輔上路前,好好伺候元輔洗個臉!」

  「是!」

  一盆冷水被斷在了葉向高面前。

  同時,兩錦衣衛就把葉向高的頭往水裡摁著。

  葉向高掙扎著,卻掙扎不開,沒多久就整個頭顱浸入了水中,這把他憋的十分難受。

  沒一會兒,兩錦衣衛就又把葉向高的頭顱提出了水面。

  楊寰則在這時問道:「您老現在想起自己有哪些家底了嗎?」

  葉向高道:「你們,你們,你們怎麼這樣,仆好歹也是做過首輔的人!」

  「正因為您是首輔,我們才這麼溫柔的,不然,還有更狠的。」

  楊寰說著就道:「看樣子您還是沒記起。」

  「繼續洗,讓元輔再清醒清醒!」

  楊寰接著又命道。

  葉向高掙扎著:「不要,不要這樣,這水太涼,太涼了!」

  「水涼才能醒神!」

  楊寰回後又道:「繼續伺候元輔洗臉。」

  葉向高見此不由得道:「好,我說!」

  「直接寫吧,給元輔上文房四寶!」

  楊寰命道。

  葉向高因此不得不把自己家底寫了出來,甚至哪裡有幾處園子都寫了出來。

  楊寰看後點點頭:「那現在請您上路吧。」

  說著,就有一錦衣衛在樑上掛上了繯,另有一錦衣衛在繯下放了張凳子。

  楊寰則在這之後看向葉向高:「元輔請。」

  葉向高很是不願,不由得道:「可否讓仆再見見陛下,仆想告訴陛下,仆願意勸東林眾賢,一起革新大明,仆亦願效江陵舊事,清丈田畝,整頓稅政,肅清吏治!使民不加賦而國用足,而用餘生為陛下為社稷再盡一份力!讓陛下成中興之主,罵名仆來擔!」

  「葉福清,太晚了。」

  張貴這時候走了來。

  楊寰見是張貴,慌忙過來作揖:「國舅爺!」

  張貴道:「你們做你們的,我是奉上諭來看看葉向高的。」

  說著,張貴就再次看向葉向高:「陛下給過你機會,以及給過你背後東林諸人機會,甚至最先就把機會給了伱們,你應該清楚,為了給你們這個機會,而不惜在即位之初就更換首輔,讓你進京代替方從哲!」

  葉向高這裡見張貴出現,竟直接朝張貴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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