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已過去了三年。
「殿下,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們去鴻泰酒樓吃飯可好?」
諸葛淵的臥門口,葉蔓月臉上掛著甜蜜的笑。
她伸手要去挽諸葛的胳膊,卻被他表情冷漠,側身避開。
「本王今日有事,你自己去吧。」
葉蔓月知道,諸葛淵肯定是去戲春樓喝酒。
自三年前起,諸葛淵極少在府里,不是藉口練兵就是去戲春樓喝酒。
可她還是不甘心,為什麼非得是今日?
他就是故意的,以往他都會陪她過生辰的!
葉蔓月忍無可忍,哭起來:「殿下,蔓月究竟做錯了什麼,竟惹得殿下如此厭惡?自蔓月眼睛治好後,殿下許蔓月入府,但從那之後,未有一天對我好過!蔓月不知是哪裡做錯了,殿下為何要如此待我?」
諸葛淵回過頭看她,眼睛裡是冷酷的笑。
「問了這麼多,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明白?那本王告訴你,你這雙眼睛是聶凝汐的,當初她試了藥失明了,待本王找回她,一定會治好她的眼睛!讓你住在這裡,不過是養著一個藥人,為以後的王妃試藥而已……」
聞言,葉蔓月一步步倒退著。
她一臉驚恐不敢置信的看著諸葛淵。
自從三年前聶凝汐試藥失蹤後,諸葛淵就瘋了。
他雖然遵守了諾言將她接入了湘王府,可對她再也不復從前。
絕口不提要娶她的事,人也更加陰沉頹喪。
她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諸葛淵是因為聶凝汐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可是她不敢深究,不敢相信。
不,不!
她不會輸給一個被自己打敗,自動消失的賤人!
葉蔓月嘴唇開始泛白,「殿下每日讓管事細心照料我的飲食起居,不許我出府,事事均有人服侍伺候……在眾人眼中,我受盡寵愛,得盡殿下歡心,但殿下其實這麼做,只是為了不讓我受傷,好待尋回聶凝汐後,可為她試藥?殿下待我何其狠心,那是她聶凝汐欠我的!」
諸葛淵冷笑:「你最好乖乖聽話,做不到,本王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別哭了,如果再落下一滴眼淚讓本王看見……」
聞聲,葉蔓月花容失色。
果然不敢再哭,諸葛淵私下裡有多麼暴戾,她是知道的。
但——
「這是聶凝汐欠我的,當初若不是她下毒,我與殿下又怎會蹉跎那些歲月?況且當初不是殿下逼聶凝汐為我試藥的嗎?這不怪我,不怪我!如今殿下卻讓我來承擔,明明殿下才是那個最大的惡人……」
聽此,諸葛淵一聲嗤笑,轉過身逼向葉蔓月。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初你和你那雜種哥哥串通一氣,讓他動了手腳,導致聶凝汐的父親被誣陷入獄!」
「你有意挑撥,讓我要聶凝汐為你試藥,讓她誤會是我害她父親入獄,以此來脅迫她!甚至找人殺她!真真是好計謀好算計!」
「聶凝汐試藥失了孩子,眼睛也看不見了,而她的父親又死在了大牢,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讓她對我恨之入骨,而你那雜種哥哥就能趁機挑撥聶凝汐,與他雙宿雙飛!葉蔓月,你們倆兄妹,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別忘了,只要本王想還沒有我查不出來的事!」
葉蔓月的眼裡都是恐懼,片刻後,她笑了出來——
「哈哈哈,殿下知道知道了又如何,我做便做了,可你除了在這裡折磨我,又有什麼用?只怕當初你也是這麼對聶凝汐的吧!凡事皆是他人之錯,殿下可曾反省過自己?怪不得聶凝汐寧可死,也不願再愛你!」
諸葛淵怒極,狠狠推開了葉蔓月,葉蔓月重重跌在地上。
「哈哈,殿下是想像對待聶凝汐那樣對我嗎?我葉蔓月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那些年聶凝汐受到的所有傷害,都是殿下一力所為!囚禁她、虐待她、傷害她,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是我逼殿下的?除了殿下,還有誰能傷得了她的心?」
「如今木已成舟,聶凝汐選擇了為自己而活,殿下卻反而成了痴情種,簡直可笑!即便聶凝汐回來,難道殿下以為,她還願意再多看你一眼嗎?」
諸葛淵暴怒,衝上揚手給了葉蔓月一個耳光。
女人跌落在地,捂著臉,笑得諷刺。
「怎麼,殿下想要殺了我嗎?別忘了當初聶凝汐試的藥只有我吃過,殿下下次動手的時候可得好好想清楚,這可是聶凝汐試藥換來的眼睛!我想毀掉這雙眼睛有的是辦法!」
「你!」
諸葛淵怒火中燒,但她抓住了他的軟肋,他的確拿她沒辦法。
這個時候管事匆匆趕來,拱手說到:「王爺,您讓我去查王妃的下落,暗衛來報,說有線索了!」
當即,諸葛淵渾身一震。
所有的憤怒瞬間轉為了期冀——
「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