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錄音筆的事情暴露以後,林大壯心知肚明,自己是顧靖宏的棋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是棋子裡頭最糟糕的棄子。
得虧顧煜琛早點找到了自己,所以股權自然是轉讓給他了。
從裡頭出來,顧靖宏氣炸了肺。
「他委託了夫人轉給我的,僅此而已。」
在此事上,他似乎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這本就是一個股權至上的公司。
有了股權也等同於掌握了命脈、能耐。
如今此事板上釘釘,顧靖宏也無話可說。
兩人都暗懷鬼胎,但看上去都光風霽月。
翌日,顧靖宏來到了市立醫院,來之前就和接線人聯絡過了,那人做了一張檢測報告出來,資料被裝在裝訂袋內。
兩人是在醫院對面一家咖啡廳碰面的。
這裡通常人滿為患,兩人一前一後進入。
那副主任醫師一面走一面膽戰心驚回頭看,格外警惕,猶如一隻貓科動物在防備天敵。
兩人見面。
「張一刀?」
「哎,哎。」
張一刀自然是他的諢名了,當年年輕氣盛的他剛剛進市立醫院,他就成了備受矚目的明星,提起「張德全」誰不豎起大拇指,一天可以下三台大手術,且每一次都大獲全勝。
張德全年紀輕輕就爬上了主任醫師的位置,從業第一年就得了「張一刀」的名頭,不少人甚至於漂洋過海來找他做內科手術。
但從業第二年,卻遭遇了滑鐵盧事件。
張一刀給人做心臟搭橋手術,出現了一點瑕疵,導致病人大出血險乎死亡,那以後張一刀降為副主任醫師。
這是內科手術上的敗筆,從那以後人們就不在掛他的號了,這兩年來張一刀已成了擺設。
他想要辭職,但奈何已四十來歲,離開這裡未必下一個環境就會更好。
顧靖宏卻聯繫到了他。
「這個報告果真能矇混過關?」
「為何不能?」
張一刀指了指下面巨大的圖章,「這是我們市立醫院唯一的業務章,你再看看這邊,這個是工作簽章,這裡頭有每一個堅定部門主任醫師的簽字兒,自然是能矇混過關的。」
「不細看,」顧靖宏從檔案袋中將紙抽了出來,湊近燈光看看,發覺這的確不是一般粗製濫造的東西,「的確看不出所以然來,謝謝。」
「我也不要要求您口頭謝謝我,昨天給的錢已經足夠多了。」
張一刀嘆息,「將來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東窗事發了,你可不要說這是我做出來的,這是會坐牢的。」
「放心,我從來不會出賣隊友,你我壓根就沒見過面。」
那副主任醫師唯恐泄密,也不吃東西,點頭哈腰離開了。
看那人離開,顧靖宏將資料放在了自己的手提袋內。
其實,這個未必就能用上,但有卻比沒有強。
離開之前,顧煜琛去了衛生間。
出來洗手的時候卻被人撞了一下。
「你不長眼睛啊?」那人摟抱著一個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女郎,女郎眼神不懌,嬌滴滴的嘟囔,「老公,你看看他,這人色眯眯的盯著我看呢?」
男人憤怒的攥著拳頭,一把將顧靖宏的領子抓了起來,「你盯著我家寶兒看什麼呢?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滾開!」
顧靖宏不想和這醉漢一般見識。
那女孩嚇壞了,尖叫一聲捂住了耳朵躲到了別處。
倘若此刻顧靖宏照鏡子,一定會看到那臭丫頭偷偷摸摸行竊,已將裡頭的文件偷走了,只可惜此刻他在和那男人用眼神進行著無聲的較量與溝通,那男人忽而氣餒。
大約也是懼怕顧靖宏那凜冽的眼神。
「天呢,老公,好可怕啊。」
那女孩尖叫著逃了出去。
她「老公」此刻膽怯了,「算了算了,我和你不一般見識了,咱們後會有期。」
按理說遇到這種人顧靖宏一定會好好兒教訓,但實際上他平靜極了,他明白不要浪費多餘的時間在無趣的事情上,且如這種醉漢在他眼睛裡不過是社會的渣滓,垃圾,今日自己縱容他,明日也自有人會收拾。
打開水龍頭,將手清潔乾淨,又在烘手機下將手烘烤乾淨,顧靖宏這才慢條斯理將放在旁邊的袋子拿了起來。
說真的,他剛剛壓根就沒注意到人家動了手腳。
此刻,那女孩和男子進入了旁邊一個包廂。
女孩不是比人,乃是蘇婉婉。
今天是周末,她約了高玉恆來這一家西餐廳吃飯,之前陪客戶在這裡吃過一份兒日本神戶牛排,感覺味道不錯,但兩人卻看到了顧靖宏。
「按說,在這裡看到他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剛剛又走進去了一個大夫,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這怪人,沒準治自己不孕不育呢,何苦在意?」
高玉恆毒舌的諷刺。
「什麼不孕不育啊,他還需要看男科,他就是個機器人,不成,我必須去看看。」蘇婉婉跟在了那大夫後面。
固然不清楚那副主任醫師手中是什麼玩意兒,但從那人慌裡慌張的神色就能觀察出來,事情只怕不簡單呢。
那副主任醫師走著走著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散尾葵上,旁邊一家三口被逗的哄堂大笑,他低著頭急忙趕路,不時地看看手中的檔案袋。
「這袋子裡一定有什麼名堂,指不定顧靖宏憋著我們壞呢,咱們人都到了,遇上他也是機緣巧合,不如就看看裡頭是什麼?」
「咱們有辦法嗎?」
「自然有辦法了,我可是足智多謀的小仙女呢。」蘇婉婉嫣然一笑,於是有了上面發生的一切。
顧靖宏再也想不到自己會遭遇人的算計,並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公文袋裡的東西還會被偷竊,此刻他著急離開,結果才走到門口位置卻和一個服務員撞在了一起。
那服務員準備給客人上排骨湯,得虧顧靖宏躲避的快,否則渾身都濕透了。
她也嚇壞了,「抱歉抱歉,先生,您沒事兒吧。」
顧靖宏著急離開。
文件落在了地上,服務員眼疾手快將檔案袋撿起來小心翼翼送到了他手中,「先生,您的東西。」
顧靖宏面色不懌,兇狠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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