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何時入了一品,便可報得大仇!」
陸少游深深的看了白羽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
「一品嗎?」
白羽握了握拳頭,眼中充滿了鬥志。
如果在之前,別說一品了,就連達到父親二品武者的高度,便已經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但現在,白羽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只要心中有劍,不僅是一品,他還要入宗師,入大宗師。
到時候他要將張家趕盡殺絕,哪怕是青城派也攔不住他!
「師父放心,弟子今後,定當勤加苦練,絕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孺子可教也!」
陸少游深感欣慰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絲緊迫感。
怎麼這弟子成長的比自己還快?
白羽都三品後期了,自己還是三品初期,雖說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快要突破了,但就算他突破境界,也只是三品中期,比起自己的弟子還要低上一個小境界。
屬實有點尷尬!
不過陸少游的真實戰力應該是直逼一品境的,只是武道根基太過薄弱。
因此在看到白羽繼續觀劍領悟後,陸少游也開始發憤圖強,繼續練習逍遙拳法。
別人都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倒好,直接倒反天罡,靠著弟子來激勵自己進步,也真是沒誰了!
梁寬經過幾天的鍛鍊,已經能逐漸適應負重臂鎧的存在,不過他也只能艱難地做到將手臂抬起的地步,至於達到師父要求的練拳水準,還有些差距。
但為了方便練功,從而減少身體上的累贅,梁寬心一橫,讓姑姑把自己的頭髮都給剃光了,雖說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但也顯得他更加黑了。
梁元秋看著每天把自己累到爬不起來的梁寬,很是心疼。
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點和安排好生活上的一切瑣事,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一日三餐,不僅要適口,還得營養均衡,再加上縫縫補補,算起來,梁元秋比起三人來,也並未輕鬆多少。
只是東來客棧還沒開始營業,陸少游看著每天花在吃穿用度上,如同流水一般的銀子,本來想給梁元秋請個幫手的想法,也暫且擱置了。
好在還有三日,東來客棧改名的東月樓就該開張營生了,屆時就會有一筆急錢先給到他的手上,那時武館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除了白羽之外,每日練到精疲力盡的陸少游和梁寬二人,在食量上,也是越來越大,陸少游的體格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不至於長高,但也健壯了不少。
梁寬就更不用說了,剛開始來到陸家武館的他,還是一張小圓臉,現在已經多了幾分稜角,加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頭也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拔高了不少。
陸少游深知,高強度的負重訓練下,是會影響梁寬正在發育的身高的,但有著「銅皮鐵骨」天賦的梁寬,本身筋骨就異於常人,哪怕讓他負重再多,只要能及時補充營養的話。
不僅不會影響他的身高,反而還會刺激他的生長。
陸家武館開銷最大的就是每日的吃食,陸少游在這方面,也是一點不省,每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別說梁寬了,就連他自己都感覺肌肉緊實了不少。
要不是系統抽出了一個生財配方,陸少游恐怕都要著急該怎麼賺錢了!
吃飽喝足後,白羽也學會了幫梁元秋分擔勞務,主動拿起掃帚開始清掃院中的落葉。
梁寬則是一如既往地幫姑姑收拾碗筷,無論再苦再累,他也會堅持幫忙洗碗,孝心可嘉。
唯獨陸少游,每當這個時候,都會跟個老太爺一樣,假模假樣地拿起一個茶壺,看了又看,裝作在研究什麼的樣子。
實則卻是在光明正大的偷懶!
畢竟我堂堂一館之主,還不能偷偷懶,享受享受了?
陸少游總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等武館的幾人都各司其職,忙完之後,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睡下。
……
月黑風高,寒鴉孤鳴。
落葉瀟瀟,人影綽綽。
隨著啪嗒一聲清響,正是房門被扣開的聲音。
黑暗中,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手中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黑暗中的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向床邊。
就在他高度緊張,準備將匕首刺下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你是在找我嗎?」
什麼?
黑衣人悚然一驚,在聽到身後有道聲音響起時,頓時就被嚇得握緊匕首,朝身後刺去。
但下一刻,他手腕處的神門穴上便傳來一陣刺痛,手臂酸麻,手上的匕首徑直從掌中滑落。
跟著,後腦勺就被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昏暗的角落處,白羽手持一把木劍,緩緩走了出來。
這時,他忽然聽到隔壁房中傳來一聲響動,隨即躍窗而出,闖進了梁寬所在的房中。
只見伸手不見五指的房中,一道道火花飛濺,砰砰作響。
一個黑衣男子,正舉刀不斷劈向床上那人,只聽床上鼾聲如雷,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
白羽頓時就無語了,直接一個箭步上前,趁其不備,手握劍柄狠狠擊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將其打暈。
他記得師父上次說過,如果再有賊人來襲,記得務必要留活口,所以他才沒有下死手,不然哪怕他手持木劍,也照樣有辦法殺人。
「梁師弟,快醒醒,別睡了!」
白羽伸手去扒拉梁寬時才知道,不是對方已經將橫練功夫練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了,而是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沒看清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每一刀都劈在了梁寬的負重臂鎧上。
難怪會砍出一連串的火花,真是一點腦子都不帶啊!
眼看梁寬怎麼叫都不醒,白羽也是醉了,直接捏住他的鼻子和嘴,梁寬立馬就被憋醒了,一臉懵逼地看著白羽道:
「大師兄,你也來搶我的豬蹄吃啊?」
「吃什麼豬蹄?你的豬蹄差點就讓人砍下來了!」
白羽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朝著梁元秋的房中奔去。
但下一秒,一道身影就破窗而出,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白羽見狀,臉色一苦道:
「完了,又要修窗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