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不屈意志」的天賦技能,御南風愣是撐到了午時過後才下場。
要不是一位宗師強者上台,他也不會敗下陣來。
眼看幾個擂台上,已經陸續出現宗師強者後,陸少游本打算親自上台時,梁寬卻是站出來說道:
「師父,您還是保存體力吧!由弟子再幫您撐上一輪如何?」
陸少游沉吟片刻後,便點了點頭:
「注意安全!」
梁寬一陣摩拳擦掌,跳上了擂台。
見來的只是個一品後期的武者,那宗師強者眼中滿是輕蔑之色,揮掌就要把對方打下擂台。
梁寬兀自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直到對方的掌力襲至身前,才施展出了金剛不壞神功,全身金光四溢,加上金鐘罩和鐵布衫的外家功夫,頓時將他襯得如金漆澆築的佛像一般,莊嚴且不可撼動。
而那宗師強者的掌力打在他身上,卻只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別說將對方打下擂台了,連對方的身子都沒晃一下。
隨著梁寬「不動如山」的天賦技能發動,他的防禦力又再次提升。
那宗師強者不信邪的繼續出手攻向梁寬,結果愣是打不動對方。
他甚至還有股錯覺,對方怎麼越打越硬,越來越打不動了呢?
而且不止是硬,就連他打出去的掌力,每次反彈回來的勁道也越來越大,就好像自己在打自己一樣,這讓人如何能受得了?
看著已經發紅甚至有些脹痛的雙手時,那宗師強者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懷疑人生。
「裁判!他都沒動啊!」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這,這算什麼比武?」
那宗師強者當即向一旁的公證人員抗議,哪有這樣比武的?
且不說那位公證人員是帶著命令來的,就算沒有任何暗箱操作,他也不會理會對方。
只見他一臉鄙夷的說道:
「你是宗師境界,而這位小友不過一品後期,人家站在那讓你打你都打不動,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大呼小叫?」
「我要是你,早就認輸了!哼,我都替你丟臉!」
那宗師強者聞言,頓時氣得臉色漲紅道:
「黑幕!有黑幕啊!」
「這他娘的還比個屁啊?」
眼看這人耍起了無賴,那公證人臉色一黑,正要驅趕時,一個膀大腰圓的肥胖身軀忽然躍至擂台上問道:
「我乃少林派達摩院首座了正,不知這位施主遇到了什麼問題?」
那人一聽對方身份,態度立時變得恭謹起來:
「啟稟大師,這擂台比武,哪有站著不動讓人打的?就這打法,何時能分出勝負?」
了正大師一聽,看了眼一臉無辜的梁寬後,雙手合十說道:
「這位小施主練得是我少林派的金鐘罩和鐵布衫,不知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啦!
你說他練得那什麼金鐘……
那宗師強者忽然一愣,看了眼了正大師那一臉和善的表情,又偏頭看了看公證人,忽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鵝一樣,幾欲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就被堵了回去。
「咳咳,原來這位小兄弟是少林派弟子啊!」
「哈哈哈,那就……那就不奇怪了!沒問題!什麼問題都沒有!」
這名宗師強者轉頭跟梁寬聲情並茂的握了握手後,就轉身跳下了擂台。
就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頭也不回。
了正大師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讚許目光後,便表示比武繼續,轉身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了空方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師弟啊!你這脾氣也得改改了!」
了正大師摸著大肚子笑道:
「已經改很多了!」
「唉,雖然只是分開了一個多月,但一看到這些小傢伙們,卻還是仿若昨日一般,稀罕的不行!」
了空方丈聞言,不禁搖頭失笑。
梁寬的出現,再次將現場帶入一個新的高.潮,許多不信邪的宗師強者,都爭相上場,打算試一試這少年的橫練功夫。
畢竟擂台就只有八個,其中幾座擂台早已被各大派的高手占領,縱觀全場,全是清一色的宗師強者,唯獨這一個擂台上,就只有一位一品後期的武者坐鎮。
無論是誰,都想撿這個便宜。
不過隨著宗師初期的強者屢次敗下陣來後,宗師中期的強者也開始不信邪的上場。
而他們頻繁的上場,也導致梁寬的被動天賦無限疊加,本來只能對付宗師初期的他,在被捶打一番後,達到了宗師中期的肉身防禦。
當被宗師中期捶打一番後,他又達到了宗師後期的防禦級別。
打到後面,愣是把一群宗師強者都給打蒙了,已經到了就算用兵刃也破不開對方防禦的程度。
就問這你媽還是人?
站立天花板吧?
一動不動!
就連陸少游都有些意外,梁寬居然能靠著這個技能堅持到這個地步。
眼看時辰已經不多了,許多未占領擂台的門派都不免有些著急了,漸漸都放棄了梁寬所在的擂台。
畢竟這小子太變態了,無論你怎麼出手,都撼動不了半分。
雖說還有許多宗師巔峰的強者在觀望,但萬一也打不動對方呢?
他們就只有一次上台的機會,每個門派也只能出動三個人,這個風險太大,他們不敢賭。
就算去跟其它擂台的同等高手比武,他們也不想跟這小子內耗了。
眼看到了最後一刻,隨著陸少游上台,所有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恨得牙痒痒。
時間一到,梁寬主動選擇認輸,陸少游成功晉級,惹來眾人不少的白眼。
陸少游看了眼同樣晉級的人選。
武當派的趙白真、華山派的蕭非劍、崑崙派的古方瓊、青城派的掌門青松道人、南離山莊的南宮少澤、太陰派的東方君和上官世家的上官晁。
當陸少游得知青松道人居然在最後關頭也晉級後,眼中頓時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本來他還以為要等到事情結束後,才能去找對方報仇。
但沒想到會直接在擂台上相遇!
這一次,新仇舊帳一起算,他要親手讓對方血債血償!
不管害死他父親的背後主謀都有誰,但真正殺害他父親的劊子手,卻是眼前之人。
正好可以拿對方的狗頭祭奠他父親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