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情況很嚴重
林巧兒受不了窯洞的煙燻,也不敢說話,怕說的多了李占祥生氣,又對她吹鬍子瞪眼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在她越來越不想受氣,尤其是不想受李占祥的氣,可是她又不敢像以前那樣罵回去,更不敢接話茬,也不敢保證自己不生氣。
更因為現在,是她不敢生氣。
下雪不冷消雪冷。
窯洞裡里煙霧繚繞,烏煙瘴氣煙味兒熏人,屋外冷的滴水成冰,呵氣成煙。
林巧兒站在窯洞門口的地方,出去冷的慌,進去熏的慌。
正進退兩難,李占祥端起罐罐茶喝了一口,冷著眼說:「要出就出去,要進就進來,把門關上!」
聲音非常的嚴厲,還冷冰冰的!
林巧兒覺得心都哆嗦起來,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腳也好像抬不起來了,好像有一股涼颼颼的東西鑽進了皮膚,一會兒就貫穿到了兩腮。
她扶著抗沿,硬是掙扎著抬起腿上了炕,坐在靠窗戶的地方,將炕席稍微往下拉了拉,支起一半的窗戶,讓外面的冷空氣吹了進來。
趴在炕上好半天。
感覺心不跳了,氣不喘了,抬起頭扯了扯嘴角想說話,嘴角抖了好半天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
李占祥抽著汗煙,喝著罐罐茶,不時的掰開一塊饅頭扔進嘴裡嚼嚼,感覺心裡十分的煩躁。
他是抽菸之人,而且菸癮非常的大,自然感覺不到濃烈的旱菸味兒,嗆的林巧兒不時的咳嗽。
聽林巧兒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斜著眼睛看了眼,也沒問怎麼了,繼續抽菸喝茶。
煙是味道很重的老旱菸,茶是熬的發苦的罐罐茶,這兩樣東西都有提神的作用,李占祥越來越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
林巧兒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摸索著吃了顆降壓藥,又吃了顆溫小可上次買的疏通腦血管的藥,順著炕腳溜了下去,悄沒聲息的躺了下來。
躺著躺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想起溫小可交代的話,也沒敢猛的起來,在炕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起來,起來之後先動了動嘴,感覺到比剛才好點兒了。
看李占祥還坐在炕上喝著罐罐茶,問了句:「下午吃麵條還是餅子?」
聲音比那會兒好了點,但是還好像嘴裡含了個東西,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
李占祥雖然覺得林巧兒有點不對勁兒,卻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勁,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喝罐罐茶。
他實在不想跟林巧兒說話。
林巧兒下了炕,就去廚房那塊做飯,她覺得走路有點困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甩了甩腿。
她想烙點餅子,覺得手好像不聽指揮似的,兩個手指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她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和了一塊軟乎乎的面,烙了幾個餅子,兩個指頭僵硬的已經握不住,拿在手裡的菜刀好幾次都掉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還是掙扎著做好了飯吃完之後,洗了鍋碗,心裡害怕,臨睡之前又吃了一顆降壓藥,疏通腦血管的藥,悄悄地躺在炕上。
心裡開始恐慌起來,不知道自己是偶爾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還是以後都會是這樣,她想把自己身體的狀況告訴李占祥,但是李占祥吃完飯就出了門。
一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才回來。
他也沒拉燈,就摸黑脫了鞋子爬上炕,順著炕沿那邊躺了下來。
林巧兒最終也沒說。
因為趕活,說好早上提前一個小時上班,溫小可六點鐘就起來,院子裡的雪已經全部掃起堆在了牆角,她把屋裡的火捅開,添上炭,將幾個暖水瓶全都灌滿,給已經跟著一起醒來的小麥寶換好尿片,餵飽了。
隔壁小屋裡睡的溫小星也起來了,把小屋裡的火爐也捅開,添上炭,將床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便去套房裡看小麥寶,溫小可去廚房熬了稀飯,溜了饅頭,炒了個醋溜土豆絲,煮了兩個雞蛋。
跟溫小星吃過營養早點,剛剛安頓好,楊烈梅,高滿紅過來了。
三個人又在溫暖的小屋愉快的里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中午10點多,溫小可趕完了手裡的活,看著忙碌的楊烈梅跟高滿紅,就想給兩人泡杯蓋碗茶喝。
她去套房找出了冰糖紅棗枸杞桂圓,找出茶壺。
因為茶壺很長時間沒用了,裡面有點灰塵,往裡面倒了些水,搖了搖。
去大門外面倒水。
今天天氣非常晴朗,紅紅的太陽掛在天上,照著整個農場白皚皚的雪,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就好像道道銀光。
溫小星也抱著小麥寶在大門外面轉悠,大門外小路上的雪也被李占祥鏟到了兩邊,路並不滑。
溫小可看到孩子腳上套的小棉鞋掉了,露出穿著小襪子的小腳,忙上前將小鞋子撿起來,想要給孩子穿上。
路過中間大門,門開了,林巧兒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溫小可一眼看見林巧兒子嘴斜了,一邊的嘴角快要斜到腮幫子上了,走路好像也有點傾斜。
愣了愣,她在醫院上班,自然知道這樣的情況一個原因就是中風,另一個原因就是腦子血管里有了血栓壓迫的神經,導致這樣的情況。
不管是哪種情況,如果不抓緊治療的話,都會有可怕的後遺症。
她給小麥寶寶鞋穿上有點猶豫。
林巧兒嘴巴那麼臭,對她那麼刻薄,如今變成這個樣子,應該敲鑼打鼓,歡呼雀躍慶祝的。
可是短暫的幸災樂禍之後,她還是回去給楊烈梅高滿紅泡了茶水之後,去了中間院子。
對李占祥說:「爸,我媽的嘴都斜了,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如果是中風了,就請老王大夫幫她扎針,開點中藥,如果是腦血栓,就趕緊輸液疏通血管。」
李占祥此時又坐在炕上喝罐罐茶,抽旱菸,聽溫小可說的這麼嚴重,很不以為然的說:「沒這麼嚴重吧。
她剛才還做針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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