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覺醒
一行人來到了賽龍的府邸，在這裡見到了殺人兇手賽龍，以及那位女傭賽亞諾。
「非常感謝你們，勇者們，我為我之前的隱瞞和所作所為而道歉。」
賽龍見到他們，立刻就一臉鄭重的向眾人道謝加道歉，這讓大家都是面面相覷。
「我已經見過老師了。」
賽龍繼續開口說道，這讓大家更是驚訝。
「派伊薩古魯斯先生.不是早就死了嗎？」
桐人小心的問道。
「是，我們見到的，是老師的幽靈。」
賽龍一臉的慚愧，這個男人，似乎和凌澤他們印象之中的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老師將史塔基翁託付給了我們兩個，他原諒了賽龍，並且要我們向你們表示感謝。」
在賽龍的身旁，女傭賽亞諾說道，他這話讓賽龍有些無地自容，只覺得十分諷刺。
「原諒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是對劇情的發展有些無法理解，這個「賽龍殺人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似乎是看出了凌澤他們的疑惑，女傭賽亞諾開口解釋道：
「事情很複雜，首先要從派伊薩古魯斯大人說起。」
「史塔基翁」這座城市的建造、治理，都是由上任領主派伊薩古魯斯大人完成的。
他獨自挑戰那隻「天柱之塔」的守護獸，從它身上拿走了「黃金魔術方塊」，然後利用能把所有岩石與植物分解成立方體的魔法，與可以將立方體緊緊結合在一起的魔法這兩種力量, 建造出了史塔基翁。
「原來是魔法的力量？用來建造的魔法嗎？」
亞絲娜十分的驚訝, 這魔法倒是非常的實用。
「不是的，派伊薩古魯斯大人說過，黃金魔術方塊是遺失大地上，一個名為九聯合王國的魔導士們所製造出來的戰爭用道具試驗品, 這種建造方法是他挖掘出來的。」
賽亞諾搖頭否認。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雖然從基滋梅爾那裡聽說過艾恩葛朗特的「創世神話」，也就是與「大地切斷」有關的那些故事, 但是在人族這裡聽到還真的是很少見。
「派伊薩古魯斯到底是什麼人？」
眾人不禁疑惑, 但是現在才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屬實是有點晚了, 畢竟任務已經結束, 而他們也要轉移到第七層去了。
「派伊薩古魯斯大人過世了十年，在這十年裡，黃金魔術方塊的不可思議力量逐漸影響著城鎮, 史塔基翁家家戶戶的門都像天柱之塔那樣出現了益智遊戲。
雖然我們不清楚派伊薩古魯斯大人是如何抑制方塊的力量的，但我其實一直都想幫助賽龍找出那個方法，把那些困擾城裡居民的益智遊戲給消除掉，但是.」
說到這裡，賽亞諾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我知道，你無法原諒因為一時氣憤, 就殺害了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的我, 對嗎？」
賽龍臉上浮現出苦笑，他主動接過了賽亞諾的話。
「沒錯, 我和你原本是發誓要白頭偕老的關係，我們曾經那麼親密，所以我希望你能承認、反省自己的罪過, 思考什麼是成為一個真正的領主應該做的事，可是十年裡, 我一直等待著你前來找我.」
賽亞諾以低沉的聲音說道, 她的表情有些失落。
「那個.賽亞諾小姐為什麼會喜歡賽龍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 克萊因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瞬間全場都尬住了，然後克萊因才注意到自己提出了有些不禮貌的問題。
沒辦法, 之前他們對這個賽龍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所以克萊因才會問這種問題。
賽龍尷尬的笑了笑，賽亞諾也是浮現出淡淡的微笑，然後不等克萊因道歉便回答道:
「賽龍他從小就軟弱又多疑, 但是自尊心又特別的強, 老是跟其他的小孩子吵架.」
賽亞諾一開口, 就讓賽龍更加尷尬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個地縫直接就鑽進去。
「從小？所以你們兩個人是兒時玩伴嗎？」
克萊因接著搭話。
「這是理所當然的, 史塔基翁並不大，我們兩家住的也很近, 所以從小就在一起。」
賽龍接了一句話，藉此緩解一下尷尬。
「雖然我那麼說，但是賽龍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我在很小的時候, 就決定要到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的宅邸服務了，他為了鼓勵感到不安的我, 說自己一定會通過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的考試成為他的弟子, 在這之前要我好好的加油.」
賽亞諾接著回憶, 這讓眾人有一種吃狗糧的感覺。
「然後我實踐了這個約定, 成為了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的弟子, 我一直期盼著能夠成為下任領主，然後跟你結婚，一起住在領主館裡，正因為這樣，在知道我無法成為領主時的衝擊與失望才會那麼大」
賽龍開口說道，他滿臉懊悔。
「額，派伊薩古魯斯先生是想指名賽亞諾小姐繼承自己領主的位置的吧？這樣的話，賽龍先生應該不用那麼沮喪才對啊？不是能夠一樣達到結婚的目的嗎？」
這一次，是桐人果斷的提出了疑問，這可是他從封測時期得到的第一手消息。
結果，賽亞諾露出了十分詫異的表情, 她搖了搖頭。
「不是啊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確實教了我這個僕人許多的關於益智遊戲的知識, 但那頂多就只能算是一種消遣吧」
賽亞諾的話，讓桐人在驚訝的同時也嚴肅了起來, 因為這劇情顯然和封測時期已經不一樣了, 事情竟然又發生了變化！
「那位派伊薩古魯斯大人是不需要繼承者的因為派伊薩古魯斯大人，是在建立史塔基翁之前就已經活了好幾百年的不死者。」
賽亞諾接著開口，說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信息，這下連凌澤都是不禁為之側目，人類在SAO里可是沒有那麼長的壽命的。
「這是怎麼回事？不死者的意思是他不會死亡嗎？不會老死？還是同時也不會被殺死？」
桐人感到很震驚，因為他在封測時期是確實的見過那位「派伊薩古魯斯」的幽靈的。
「是不老者，那位大人在我到宅邸服務時就已經是一位長滿白鬍鬚的老先生了，但根據傭人里最年長的管家先生表示，從他小時候開始，大人的模樣就一直沒有改變過。」
賽亞諾確認道，派伊薩古魯斯應該是不會老死，或者是擁有著非常悠久的生命。
「這也就是說」
眾人看向了賽龍。
「沒錯，派伊薩古魯斯大人的壽命絕對不會走到盡頭，因此領主也不會替換，知道這件事的我被憤怒、失望，還有恐懼的心情掌控，然後犯下了那種不可饒恕的罪行」
賽龍倒是也不隱瞞，把自己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他還是饒恕了你。」
克萊因撓了撓頭，這個故事的發展，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變成為情殺人了？
「跟這座城市一樣，派伊薩古魯斯大人本身也是一位不受人世常理規範的人物，所以他能原諒我們，我並不感到奇怪。」
賽亞諾嘆了口氣，她對派伊薩古魯斯很尊敬。
「派伊薩古魯斯大人說，他早就已經選定了我們兩個，他曾經給了我們兩個一人一把鑰匙，那是能夠打開放著黃金魔術方塊的盒子的鑰匙，可是我們卻沒有領悟。」
賽龍也是嘆氣，在見到派伊薩古魯斯的幽靈後，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有多麼可笑。
「他一定很疼愛賽亞諾小姐和賽龍先生。」
亞絲娜突然開口，這讓賽亞諾和賽龍都是沉默不語，賽亞諾眼中已經有小小的光粒閃爍。
「或許是吧.」
賽龍呢喃道，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那些都是他以前完全不敢去想的回憶。
告別陷入回憶的兩人，眾人離開了領主府邸，接著去了旅店休息，現在去旅店就要方便多了，不用再做「益智遊戲」。
雖然少了一些城市特色，但是看到NPC們臉上洋溢的開心笑容，就能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減輕了多少負擔。
眾人各自回屋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在旅店的餐廳中重新集合了起來。
「亞絲娜？有什麼事情嗎？」
凌澤一邊吃，一邊奇怪的看著亞絲娜，這姑娘看著很興奮，一副想要分享什麼的模樣。
「是的！我想我知道了一件大事！」
亞絲娜高聲說道，她突然亢奮的叫聲，把剛起床還有點懵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
「知知道什麼了？」
克萊因結巴著問道，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我知道派伊薩古魯斯的身份了！」
亞絲娜大聲宣布，這讓眾人又是都愣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他是什麼人？」
凌澤有點詫異，這姑娘晚上是做了什麼夢？
然後興奮的亞絲娜便開始向眾人解釋了起來，從派伊薩古魯斯別墅里的神秘密碼，一直推到了畢達哥拉斯學派，最後得出了派伊薩古魯斯是畢達哥拉斯的結論。
凌澤揉了揉太陽穴，桐人瞪大了眼睛，克萊因已經是有點懵圈，其他的幾位也大抵如此，顯然是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即使是對於學業沒有那麼熱心的人，但凡經受了義務教育，對於畢達哥拉斯就不會陌生，因為「商高定理」，也就是「勾股定理」，別名就是以這名古代希臘數學家命名的，叫「畢達哥拉斯定理」。
他主掌了一個名為「「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政治、宗教團體，發現了許多的定理與概念，「數即萬物，萬物皆數」這句話也挺出名的。
「應該只是原型之一吧。」
凌澤嘆了口氣說道，這在遊戲中其實是很常見的，亂七八糟的各種遊戲裡，借鑑古人的傳說、名字等等的可太正常了。
「真正的畢達哥拉斯就是被弟子殺死的，正確來說是前來拜師的人被畢達哥拉斯趕了回去，然後那個人就發飆並且煽動城裡的民眾襲擊了教團，就是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是不是也叫賽龍就是了.」
亞絲娜畢竟是第一次玩這種遊戲，遇到這種事情還會感到非常的新奇，但凌澤和桐人、克萊因他們可早就見怪不怪了。
「煽動？」
桐人被這個詞彙觸動了。
「對啊，煽動，雖然畢達哥拉斯學派允許女性進學，在那個時代算是思想比較先進的。
但是畢達哥拉斯學派是個完全由貴族階級組成的團體，所謂的女性成員也只是女性貴族，在那個希臘民主思想盛行的時代，他們還是很容易會被當成目標的。
不過畢達哥拉斯被趁亂暗殺的時候，也已經有八十歲的高齡了，那位派伊薩古魯斯的老人形象說不定也是取自他哦！」
亞絲娜很是興奮，充分的表現出了她和桐人、克萊因等一眾平民學渣的區別。
但是桐人被觸動的原因，卻是因為他想到了那些妄圖煽動「攻略組」內亂的傢伙。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接下來我們一起去學習冥想技能，然後就趕快前往第七層。」
在亞絲娜講完之後，凌澤開始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這個「冥想」的技能，和封測時期也有了很大的改變，之前可不是在這一層里的。
「要不是阿爾戈發現了這個技能，我們可能就要錯過了，真是多虧了阿爾戈。」
一上午的時間，眾人之中只有桐人、亞絲娜、凌澤三個人學會了這個「冥想」技能。
因為學這個技能的要求是「三個小時什麼都不想」，這個要求簡直是聞所未聞。
必須要保持清醒，還要三個小時什麼都不想，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非常困難。
最關鍵的是，哪怕有一絲的雜念都不行，那個負責傳授「冥想」技能的NPC似乎能夠監測腦電波，或者說是可以讀心，哪怕出一點點的問題都能夠被他給抓住。
在完成任務的三個人裡面，也就只有凌澤是一次過關，桐人和亞絲娜也廢了很大的勁，這兩個小傢伙是真的有天賦。
「能夠激發出遠超自我的天賦.」
「這算是什麼介紹啊？」
在堅持了三小時後，原本的「冥想」也直接升級成了「覺醒」，這個「覺醒」的介紹就很玄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