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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案件

2024-08-06 07:40:30 作者: 北鼎
  回到衙門後,陳旭正欲休憩,小李卻如風般疾馳而來。「縣令大人不好了,東街有位富商,名喚李員外,死在了家中書房。」

  陳旭聞此消息,神色驟凜,未有絲毫遲延,火速領著一眾衙役直奔東街李員外宅邸。當他們到達案發現場時,現場已經被嚴密地封鎖起來,員外府的門口擠滿了好奇圍觀的人們。

  陳旭神情凝重,目光犀利如鷹,現場已然被封鎖,員外府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陳旭命令方捕快與眾衙役將周圍擁擠的人群分開,以便能夠順利進入員外府。

  員外府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朱紅色的柱子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穿過曲折的迴廊,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映入眼帘,湖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嬉戲,湖邊垂柳依依,隨風搖曳。然而此刻的陳旭無心欣賞這美景,他腳步匆匆,直奔書房。

  書房前,一名年輕女子正低頭哭泣著,她的淚水不斷流淌下來,仿佛無法止住悲傷的情緒。而在一旁,管家和小廝們靜靜地站著,他們神情緊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與不安。

  陳旭穩步走到書房門口,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李員外身上。只見李員外倒伏在地,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緊緊閉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機。陳旭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然而,他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倒,而是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指揮起來:「快去找一個經驗豐富的仵作來!」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威嚴。眾人紛紛行動起來,不敢有片刻耽擱。

  不久之後,仵作匆匆趕來。陳旭向他簡要說明了情況,並指示他立即對李員外的屍體進行檢查。仵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任務,然後開始認真地工作。

  仵作一番細緻查驗後發現,李員外死於亥時,左手臂清晰呈現出一處牙印,那牙印深陷,而脖頸處,則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勒痕,恰似一條猙獰毒蛇緊緊纏繞;最為關鍵的是,經進一步檢查確認,李員外頭部受到兩處重創,一處是尖銳的重物所砸,致命傷是被人用鈍器重擊後腦致死。陳旭蹙眉,心中暗自狐疑。這李員外乃是縣城內有名的富商,他的死充滿了蹊蹺。

  陳旭皺起眉頭,眼神專注地掃視著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他緩緩走到書桌前,目光停留在那本攤開的帳本上。帳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跡,似乎記錄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輕輕拿起帳本,翻動著頁面,試圖從其中尋找線索。突然,他注意到桌子邊緣有一杯尚未喝完的茶水。

  陳旭放下帳本,又在桌角處發現了一封未寫完的書信。這封信顯然被主人倉促間留下,只寫了一半便中斷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件,展開信紙,閱讀上面的文字。信中的內容似乎涉及一筆重要的生意,但具體細節並不完整。陳旭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這筆生意究竟是什麼?它與李員外的死有何關聯?」

  陳旭的眼神忽然間銳利了起來,仿佛要透過眼前的一切看穿真相。他暗自揣度著:「這張紙條,很有可能跟李員外的死有關!」他緊緊地皺起眉頭,心中總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自己忽略了。他突然猛力回過頭去,視線落在書桌上。那支毛筆孤零零地躺在那裡,而旁邊本該有的硯台卻不見了蹤影。

  陳旭心中一緊,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他立刻做出決定,對著門外的護衛大聲喊道:「快去把李員外的夫人周氏和管家帶來,我現在就要問他們話!」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這位年方三十三、四歲的周氏,生得一副白淨秀美的面龐,肌膚細膩如瓷,頭髮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她身著一襲淡雅的長裙,盡顯窈窕身姿。然而此刻,她的雙目紅腫,面容憔悴,哭得如淚人一般,悲切地哽咽道:「大人啊,我家老爺向來與人為善,不知緣何遭此橫禍啊。」


  陳旭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眼神之中滿是狐疑之色,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他的眉頭緊緊蹙起,面色凝重而嚴肅,開口問道:「昨晚你可曾聽聞什麼異常聲響?」

  周氏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用力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她帶著哭腔答道:「妾身昨晚睡得沉,並未聽到什麼動靜啊,大人。」

  隨後,管家也被帶到陳旭面前,他一臉驚恐之態,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戰戰兢兢地道:「大人,小人也不知發生何事啊,老爺昨晚還好好的……」他的聲音帶著恐懼和不安,仿佛在努力解釋什麼,但又不敢直視陳旭的目光。

  陳旭眼神犀利如隼,如同兩道寒光直射管家,仔細打量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突然,他發現管家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一絲躲閃,這讓他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疑慮。

  陳旭緊緊逼問管家道:「你昨晚在何處?是否一直待在自己房間裡?有沒有聽到或看到任何異常情況?」他的語氣嚴厲而堅定,不給管家絲毫逃避的機會。

  管家哆哆嗦嗦地答道:「小人昨晚一直在自己房裡歇息,沒有離開過。至於異常情況,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奈,希望能夠得到陳旭的信任。

  陳旭命衙役仔細搜索現場,瞧瞧能否尋得其他有用線索。

  在回衙門的途中,陳旭一直思索著此案件。就目前情形來看,兇手作案手段殘忍,且似乎對李員外懷有深仇大恨。

  回到衙門後,陳旭將書信展開,仔細閱讀起來。信中提及李員外近期在與一個神秘人談一筆生意,這筆生意涉及大量錢財。陳旭心中一動,莫非是因這筆生意引來殺身之禍?

  他即刻吩咐手下人去調查李員外近期的生意往來,尤其是與那個神秘人相關的一切。

  衙役經調查發現,原來,那個神秘人乃是一個江湖騙子張甲,他騙走了李員外一大筆錢財。李員外察覺後,一直欲追回這筆錢,還揚言要報官。陳旭立刻派人四處尋覓這個張甲的下落,終於在一家客棧里找到他,將他抓回衙門。

  李旭一拍桌子,怒道:「張甲,你謀財害命,還不如實道來!」

  張甲跪倒在地,求饒道:「縣令大人小人知道錯了!唉,我騙李員外認識神醫,誆騙李員外跟我一起做藥材買賣,買了大量的假靈芝送於神醫,治李員外的病,花了他大筆的錢財。昨天我趁著夜色潛入李員外家中,一進去就看見他頭部受傷,滿臉是血倒坐在地上,正準備往外爬。他看到我了,就讓我報官。」

  李旭:「那你怎麼沒報官?」

  張甲:「我心裡有鬼,哪敢報官啊,而且我看他受傷倒地,就起了歹心,然後就用繩子勒死了他。」

  陳旭蹙眉,讓師爺闡明李員外的死因,然而張甲僅承認勒死了李員外,陳旭蹙眉,望向師爺道:「師爺,你把李員外的死因詳細說一遍。」師爺清了清嗓子,道:「大人,經仵作驗屍,李員外死於亥時,頭上兩處受創,是被人用鈍器砸中後腦而死,脖頸處有勒痕,左手臂還有一處牙印。」

  陳旭轉頭看向張甲,嚴厲地問道:「張甲,你只承認勒死了李員外,那鈍器擊打後腦和手臂上的牙印又是怎麼回事?」

  張甲眼神躲閃著,有些慌亂地看著眼前的官員,聲音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就只是戌時爬牆過去,一時昏了頭用繩子勒死了他,其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大人!我沒有用鈍器打他,也不知道什麼牙印。」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雙手緊張地搓動著。


  陳旭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欲狡辯,你說你沒用鈍器,那這鈍器擊打後腦是何人所為?手臂上的牙印又是何人留下?」

  張甲額頭上冒出冷汗,急得跺腳,「大人,我真的不知啊,我發誓我就只做了勒死他這一件事,其他的真與我無關啊。」

  陳旭沉思片刻,道:「你說你是因擔憂李員外報官才下手殺他,那為何還要用如此複雜的手段?直接勒死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用鈍器砸他?」

  張甲慌張地道:「大人,我……我當時也是一時慌亂,就想著趕緊殺了他,可能有些混亂了,真的沒有其他人啊。」

  陳旭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張甲,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本官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張甲嚇得癱坐在地,「大人,我真的都說了,我真的沒有其他隱瞞了,大人饒命啊。」

  此時,一旁的師爺突然道:「大人,會不會還有其他兇手?也許這個張甲只是其中之一。」

  陳旭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案子還沒有這麼簡單,這李員外又因何要找神醫?」

  陳旭眉頭緊皺,小李在一旁焦急地問道:「大人,這案子可如何是好?」陳旭沉默片刻,說道:「把周氏和管家帶來問話。」

  不一會兒,周氏被帶了進來,她滿臉憔悴,輕聲說:「大人。」陳旭目光銳利地盯著她:「你為何與陳員外起了爭執並殺害他?」周氏驚慌的抬起頭回答:「我沒有殺他啊!」陳旭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為何陳員外左臂有你的牙印?」周氏悲泣地看著眼前的人,淚水如決堤般不斷湧出,順著臉頰滑落。她抬起手,擼起袖子,只見那纖細的手臂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有新傷也有舊痕,仿佛訴說著曾經遭受過的無數折磨和痛苦。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恐懼,向面前的人傾訴道:「大人啊,我跟老爺成婚十幾年,前些年也算琴瑟和鳴,近幾年老爺總是不回家在外做生意,回來也是多數時間住在書房。昨夜申時我去書房看望老爺,準備為他沏茶、研墨。卻聽老爺說有個張甲把家裡所有的錢都騙走了大半,我家老爺失去了錢財後,心中的怒火無法平息,便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對我又是打又是罵,下手毫不留情。我實在是無法再承受這樣的折磨,才會忍不住咬了他一口,然後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拼命跑出書房。我真的沒有殺害他呀!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這時,管家被帶了進來,陳旭轉頭看向管家,厲聲道:「陳員外可是你所殺?」管家神色慌張,立刻跪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大人,是……是我殺的,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陳員外作惡多端,他姦污並殺害了我的女兒翠翠,我怎能不報此血海深仇!」

  陳旭來回踱步,沉聲道:「你們二人所言,還需細細查證。周氏,你說你跑出去後可曾看到什麼?」周氏努力回想,搖了搖頭:「大人,我當時滿心恐懼,只顧著逃命,什麼都沒看到。」陳旭停下腳步,目光再次掃過周氏和管家,緩緩說道:「管家,你說陳員外姦污並殺害了你的女兒翠翠,可有證據?」管家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大人,我雖無直接證據,但兩月前夫人出去禮佛,在大佛寺住了三日,小女被留在院內沒有一起外出,在夫人回來的前一日她跳湖自殺了,她還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這員外府除了員外,誰有這個膽子?」周氏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這怎麼可能?」陳旭雙手放於桌上,微眯雙眼道:「周氏,你莫要驚慌。管家,你僅憑猜測就害人性命?」管家垂下頭,聲音帶著哭腔:「翠翠死後,我每日渾渾噩噩的,直到昨天聽到丫鬟們說陳員外那日喝醉了酒,把翠翠拽進了房間……」陳旭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說道:「那翠翠死時為何當時不報官?」管家身子一顫,支支吾吾道:「我,我怕有損翠翠的名譽。」

  陳旭一拍桌子,「還不速說你的作案過程!」

  管家渾身發抖,顫聲說道:「昨晚,我得知員外要去書房,便提前藏在門外。聽見員外打罵夫人的聲音,夫人跑出來後,我趁其不備,抄起硯台砸向他的腦袋。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當場死去......我害怕事情敗露,便匆匆逃走了。」

  陳旭眼神冰冷,「硯台在何處?」

  管家急忙回答:「我扔到翠翠跳的湖裡了。」

  陳旭示意小李帶衙役去湖裡撈硯台,對衙役說:「先將管家押入大牢,等候發落。」轉而看向周氏,「待案情查清後,再做定奪,你先回去吧。」說完,他便揮手讓人將周氏和管家帶下去。「大人,現在怎麼辦?」小李問道。陳旭沉思片刻,「這件案子還有諸多疑點。張甲、管家都有嫌疑,但他們的證詞又都有所欠缺。看來,我們還得繼續深入調查。」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要透過一切阻礙找到真相。不多時,硯台被撈上來,作為證物存放。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當陳旭返回自己的房間時,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凝重地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去查一下李員外有什麼隱疾需要找神醫,他有幾個孩子,要仔細詢問丫鬟小廝是否知道些什麼,也許能從中發現一些我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另外,再派些人去張貼懸賞通告,讓大家都知道只要提供有用的線索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

  小李聽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恭敬地回答道:「是,大人!我這就去辦。」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按照吩咐去執行任務。很快,一群人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去調查李員外的家庭成員情況,有的則負責張貼懸賞通告。整個城鎮都瀰漫著緊張和期待的氛圍,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找到破案的關鍵線索。

  隨著門輕輕關上,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他獨自坐在桌前,思考著案件的種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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