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點點頭,說道:「林姑娘放心,本官定會竭盡全力。
慕容軒在一旁插話道:「羽瑤,你別擔心,有我和陳兄在,定會抓住盜賊。」
林羽瑤依舊不理會慕容軒,劉夢璃在一旁輕聲說道:「林姐姐,相信陳縣令他們一定能破案的。」
林羽瑤只微微點頭,對著陳旭說道:「那就多謝陳縣令了。」
經過一番排查,嫌疑人鎖定在了綢緞莊的夥計李福身上。
方捕頭走上前來,對陳旭說:「大人,那李福是個賭徒,嗜賭如命,十賭九輸,他的作案動機很可能是為了償還賭債,鋌而走險。」
縣衙內,陳旭端坐在公堂之上,面色嚴肅,目光凌厲地盯著堂下跪著的李福。「李福,你可知本官為何提審你?」陳旭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李福低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正視陳旭,「大人,小的不知。」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陳旭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巨響,整個公堂都仿佛為之一震。「大膽李福,有人看見你在案發當晚離開賭場,行蹤可疑,你作何解釋?」陳旭怒目圓睜,聲音如雷。
李福嚇得渾身一顫,仿佛被這驚堂木的聲響震碎了魂魄,結結巴巴地說:「大人,小的,小的那晚只是出去透透氣。」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陳旭冷笑一聲,「透氣?透到綢緞莊去了?從實招來,或許本官還能從輕發落。」陳旭緊緊地盯著李福,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李福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用顫抖的手擦了擦,聲音顫抖著說:「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出去透氣,沒有去綢緞莊啊。」
陳旭怒目而視,「還敢狡辯!你欠下的賭債如何償還?難道不是打起了綢緞莊雲錦的主意?來人,大刑伺候!」
隨著陳旭的一聲令下,幾個衙役手持刑具走上前來,那刑具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李福終於崩潰大哭,「大人,小的知錯了,是小的鬼迷心竅,想要偷雲錦換錢還債。」他哭得涕淚橫流,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陳旭冷哼一聲,「你這糊塗東西,賭博本就是不歸路,你卻深陷其中。說吧,詳細交代你的作案經過。」
李福抽噎著,開始講述經過。「大人,我本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平日裡勤勤懇懇地工作,從未有過任何不良行徑。然而,前段時間,有個賭徒朱老六巧舌如簧,將我引誘進了賭場。初入賭場時,我小贏了幾筆,那輕易得來的錢財讓我嘗到了甜頭,從此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短短數月,我不僅輸光了自己多年辛苦積攢的積蓄,還欠下了巨額賭債。那些債主可不是善茬,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天天上門逼債,甚至揮舞著明晃晃的刀子,威脅要剁掉我的手指。」
李福邊說邊流下悔恨的眼淚,繼續說:「從那以後我的生活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和恐懼之中。走投無路之下,我的目光瞄向了綢緞莊裡的珍貴雲錦。大人,那晚我在賭場又輸了個精光,債主們把我圍在中間,威脅我再不還錢就要了我的命。我實在是害怕極了,走投無路之下,我的目光瞄向綢緞莊裡珍貴的雲錦。那雲錦值錢,我就想著偷了去換錢還債。趁著夜深人靜,我偷偷從賭場溜出來,繞到了綢緞莊的後門。我知道那裡的門鎖有個破綻,費了些功夫就弄開了。進去後,我直奔存放雲錦的庫房……」
慕容軒聽著他的供述,臉色陰沉。「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為了一時的貪慾,犯下如此大錯。那雲錦如今在何處?」
李福戰戰兢兢地回答:「大人,小的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抓來了。雲錦藏在小的家中的地窖里。」
陳旭立刻吩咐衙役前往李福家中搜尋雲錦。不一會兒,衙役們便帶著找回的雲錦回到了縣衙。
然而,經過林羽瑤仔細辨認,發現李福偷的並非真正的雲錦,而是一種名為「綺雲綾」的布料。這「綺雲綾」與雲錦極為相似,但在品質和價值上遠遠不及雲錦。
林羽瑤上前行了一禮,緩緩說道:「大人這是綺雲綾,而非雲錦。綺雲綾的製作工藝相較於雲錦要簡單許多。雲錦需選用上等的絲線,經過極為精細的手工編織,每一道工序都要求工匠具備極高的技藝和耐心,圖案精美絕倫,色彩鮮艷持久,質地柔軟光滑,觸手生溫,且具有獨特的光澤和質感,是富貴與奢華的象徵。而綺雲綾則是採用普通的絲線,機器織造為主,手工參與較少,圖案相對單一,色彩的飽和度也較低,質地略顯粗糙,光澤較為暗淡,雖然外觀與雲錦有幾分相似,但價值遠遠不及。」
陳旭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李福不是真正的盜賊?
陳旭看著李福,心裡漸漸有了主意,「李福,你犯下大錯,雖你偷的不是雲錦,但是也確實有盜竊之實,免不了牢獄之災。希望你在獄中能好好反省,日後重新做人。」
李福連連磕頭,「多謝大人開恩,小的一定好好改造。」
消息傳出後,小鎮上炸開了鍋。
茶館裡,幾個茶客圍坐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李福平日裡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居然干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一個瘦高個男子搖著頭說道。
「哼,都是被那賭場給害的,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毀了。」一個老者捋著鬍鬚嘆息道。
「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呢,哪能這麼簡單。」一個年輕的書生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而李福的家人得知此事後,悲痛欲絕。
李福的妻子帶著孩子來到縣衙,哭著求陳旭:「大人,我家李福雖然糊塗,但他絕不是那種偷雞摸狗的壞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啊。」
李福的老母親更是哭得昏厥過去,醒來後嘴裡一直念叨著:「我兒不會做這種事,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陳旭派人安撫好李福的家人,陷入了沉思,既然盜竊雲錦的人不是李福,還是要繼續調查此案,一定要找出真正的盜賊。
為了讓林羽瑤對他刮目相看,慕容軒展現出了敏銳的洞察力。他一直在街頭巷尾走訪,與一位賣菜的阿婆閒聊時阿婆無意間提及,最近看到祥瑞綢緞莊的王財老是在錦繡綢緞莊附近轉悠,眼神鬼祟,行為可疑。這引起了方捕頭的警覺。
慕容軒又去詢問了其他幾家店鋪的老闆,一位布店老闆說道:「這王財啊,心胸狹隘,見不得人家好。他那小綢緞莊一直被錦繡綢緞莊壓著,心裡能不嫉恨?」
一位茶攤老闆也附和:「就是就是,前幾日我還看到他在錦繡綢緞莊門口跟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謀劃什麼。」
一個路過的老爺爺也說道:「這王財以前還勾結地痞流氓,威脅那些新開的綢緞莊,逼迫他們關門大吉。」
綜合這些零碎的信息,慕容軒覺得王財十分可疑,便將這一發現告知了陳旭,讓方捕頭等人抓人。
縣衙大堂內,陳旭正襟危坐,目光犀利地盯著堂下站著的王財。
陳旭看著王財,語氣嚴肅地問道:「王財,案發當晚你在何處?」
王財一臉鎮定,不慌不忙地回答:「大人,小的那晚一直在自家店鋪盤點貨物,未曾離開。」
陳旭緊盯著他的眼睛,「可有人能為你作證?」
王財眼珠一轉,「大人,小的夥計可以為小的作證。」
陳旭微微眯起眼睛,「哼,你的夥計怕是會偏袒於你。王財,你覬覦林家錦繡綢緞莊已久,此次雲錦失竊,你嫌疑重大。來人,去搜查他的店鋪和住處。」
差役們得令後迅速行動,王財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裝鎮定。
過了一會兒,差役們回來稟報:「大人,並未發現雲錦。」
這時,一旁的方捕頭走上前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王財,「王財,你以為能瞞天過海?我可盯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王財身子一顫,「方捕頭,您可別冤枉好人吶。」
方捕頭冷笑一聲,「好人?你也配!你那些勾當,我心裡清楚得很!」
王財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這是被嚇到了。」
陳旭站起身來,走到王財面前,「王財,你以為能瞞天過海?本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王財低著頭,不敢正視陳旭的目光。
陳旭回到後堂,與慕容軒和師爺商議起來。
「慕容軒,你覺得王財真的是無辜的嗎?」陳旭皺著眉頭問道。
慕容軒沉思片刻,「大人,我看這王財雖然嫌疑重大,但此次搜查並未找到證據,或許真不是他。」
師爺點了點頭,「我也有此疑慮。但他的種種表現,又實在可疑。」
就在這時,方捕頭跑來稟報:「大人,有新的線索。」
「原來,錦繡綢緞莊附近賣餛飩的張大爺看見案發當晚,有一個黑影從錦繡綢緞莊的後門匆匆離開。張大爺平日裡都是擺夜攤到很晚,那天正好瞧見了這奇怪的一幕。當時他也沒太在意,直到後來縣衙在四處尋找線索,張大爺才想起這事兒,趕緊來縣衙報了案。」
陳旭命令方捕頭立刻帶人前去調查。經過一番走訪,他們發現這個黑影的身形與王財的一個手下李風頗為相似。
縣衙的審訊室里,氣氛凝重。
陳旭怒目圓睜,「說,那晚你去錦繡綢緞莊做什麼?」
李風戰戰兢兢地回答:「大人,小的……小的是奉了王掌柜的命令,去……去打探情況。」
陳旭眼睛一亮,「打探什麼情況?是不是去偷雲錦?」
李風連忙搖頭,「大人,小的只是去看看,真的沒有偷雲錦。」
方捕頭怒喝道:「還敢狡辯!說,王財到底讓你做什麼?」
李風哆哆嗦嗦地說:「王掌柜讓小的去看看錦繡綢緞莊有沒有什麼把柄,好趁機搞垮他們。小的真的沒偷雲錦啊,大人!」
陳旭緊盯著他,「那你在那裡可曾看到其他異常?」
李風想了想,「小的好像看到一個蒙著臉的人,鬼鬼祟祟地從側門進去了,小的當時害怕,就趕緊跑了。」
陳旭和方捕頭對視一眼,覺得案件越發複雜。
他們再次提審王財。
陳旭怒視著他,「王財,你的手下李風已經交代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財臉色蒼白,「大人,小的只是讓他去錦繡綢緞莊打探,真的沒有偷雲錦啊。」
陳旭冷哼一聲,「即便你沒有親自偷,但你的指使也脫不了干係。」
王財癱倒在地,「大人,小的知錯了。求大人明察啊,小的真沒偷那雲錦。」
當差役們去王財家搜查時,王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來,他的家中藏著一本帳本,上面記錄了他多年來偷稅漏稅、欺詐顧客以及壓榨工人的詳細記錄。他深知一旦這本帳本被發現,他面臨的可不只是一樁罪名。
差役們仔細地搜查著每一個角落,王財緊張得雙手握拳,冷汗直流。
「大人,發現了一個暗格。」一名差役喊道。
王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差役從暗格中取出了那本帳本,遞給了陳旭。
陳旭翻看著帳本,心中怒火中燒,他沒想到王財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犯下這麼多罪惡之事。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王財繩之以法,還百姓一個公道。
陳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王財,你的罪行累累,本官絕不會輕饒。方捕頭,先將他收押,待我細細審查這帳本,定要將他的所有罪行一一查明,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王財被收押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鎮,百姓們紛紛拍手稱快。
在街頭巷尾,人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王財終於被抓了,真是大快人心!他平日裡作惡多端,坑害了多少人啊!」一位老者氣憤地說道。
「就是,坑害了那麼多人,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是罪有應得!」旁邊的年輕人附和著。
「可不是嘛!他賣的那些劣質綢緞,讓我損失了不少錢。」一個中年男子附和道。
「還有他剋扣工人的工錢,那些工人可真是苦不堪言。」一個年輕女子也忍不住說道。
「聽說這次不僅是因為盜竊雲錦,還牽扯出他好多其他的罪行呢!」
「這種人就該嚴懲,讓他在牢里好好反省!」
最終,經過陳旭的仔細審查和公正審判,王財被判處重刑,財產被沒收,祥瑞綢緞莊也被關閉。他那些曾經的惡行都被公之於眾,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教訓。
慕容軒皺起了眉,對陳旭說:「線索斷了,怎麼辦?」
林羽瑤看了丫鬟一眼,丫鬟芸香一個眼神,芸香脆聲說道:「小姐父親有個妾室叫蝶兒,平時見到我們小姐都是低聲下氣,滿臉堆笑,刻意討好,今天見到我們小姐總是躲著,她肯定有嫌疑。」
慕容軒立刻接話:「我這就帶著捕快去將她帶來衙門。」
縣衙的審訊室內,氣氛緊張而壓抑。陳旭坐在案前,目光中帶著審視,冷冷地看著跪在下方的柳紅,「蝶兒,你可知盜竊錦繡綢緞莊雲錦是重罪?」
蝶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嬌聲說道:「大人,妾身冤枉啊,妾身怎會做出這等事。」她微微抬起頭,眼中擠出幾滴淚水,試圖博取同情。
陳旭不為所動,步步緊逼,「有人看到案發當晚你在錦繡綢緞莊附近出現,你如何解釋?」
蝶兒咬著嘴唇,慌亂地說道:「大人,妾身只是路過。」
陳旭冷哼一聲,聲音愈發嚴厲,「路過?為何深更半夜路過?莫不是你與他人合謀盜竊?來人,將她關入大牢,好好反省。」
蝶兒嚇得癱倒在地,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大人,妾身招了,是妾身想要偷雲錦賣錢。」
陳旭皺起眉頭,「你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從實招來!」
蝶兒抽泣著,「大人,妾身入了林家,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可誰曾想,妾身處處被正妻欺壓,老爺也不把妾身當回事,妾身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偶然聽到雲錦特別值錢,妾身便鬼迷心竅,想要偷了賣錢,遠走高飛。」
陳旭怒視著她,「你這無知婦人,為了一己私慾,竟犯下如此大罪!說說真的雲錦被你藏到哪裡了?」
蝶兒不停地磕頭,「大人,妾身知錯了,可是雲錦在哪,妾身也不知道啊,還求大人從輕發落。」
方捕頭從衙門外走到陳旭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陳旭冷笑一聲,道:「查你名下宅院,有一處在城南僻靜處,住著一個行蹤神秘的陌生人趙逸,他是最近才來到彭城,居無定所,形跡可疑。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和目的,他在城中總是獨來獨往,不與他人交流。案發當晚,打更人看到他在綢緞莊附近徘徊,神色慌張。他推著車在街道行走,行為鬼祟。」
蝶兒白了臉,癱坐在地上。
陳旭盯著蝶兒,「蝶兒,你自己說還是讓我說你們的關係?」
說完,陳旭不待蝶兒有什麼反應,命令方捕頭去捉拿趙逸。
看蝶兒還不說話,陳旭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蝶兒,你可知罪?從實招來,你與那趙逸是何關係,那雲錦究竟是如何被你偷去的!」
蝶兒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大人,饒命啊!那趙逸是我上月出去禮佛時認識的,一時鬼迷心竅,做下了這等錯事。便聽了趙逸的話,想將雲錦賣了好價錢,跟趙逸遠走高飛。」
陳旭厲聲道:「休要囉嗦,你是如何行竊,調換雲錦,速速道來!」
蝶兒咽了咽口水,開始講述:「那日,老爺喝得大醉,回房就睡了過去。我趁他熟睡,從他身上偷得了鑰匙。然後趕忙從後門跑出去,趙逸早早推著裝有一車綺雲綾的車在不遠處等我,趁著夜色,我們摸到錦繡綢緞莊庫房。趙逸在外面把風,我打開庫房,找到了雲錦。我們用事先準備好的綺雲綾將雲錦換了出來,藏在了趙逸住的院子。」
這時,趙逸被帶到了公堂,卻沉默不語,眼神冷漠,看也不看蝶兒一眼。
陳旭盯著趙逸,「回答本官的問題!你在案發當晚出現在錦繡綢緞莊附近,意欲何為?」
趙逸依舊閉口不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陳旭拍案而起,「大膽趙逸,你若再不交代,休怪本官用刑!」
趙逸這才緩緩開口,「大人,小的只是路過,什麼都不知道。」
陳旭怒喝道:「路過?你以為本官會信你的鬼話?蝶兒已經招了!」
趙逸這才看了蝶兒一眼,終於在用刑前開口,「大人,小的說實話,小的是受蝶兒的唆使,知曉那雲錦值錢,就與她行了盜竊之事。」
蝶兒瞪大雙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趙逸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趙逸,衙役已經找到了你租車的證人,那輛車現在也已經找到,你休要狡辯!」陳旭厲聲呵斥趙逸。
「慕容軒,你帶幾個衙役去趙逸的住所,將雲錦帶回。」陳旭吩咐道,這個能在林羽瑤面前立功的機會,肯定要給自己的好兄弟。
趙逸臉色蒼白,知道再也無法隱瞞,終於全盤托出,「大人,那雲錦一個時辰前已經被賣了。」他掏出胸口的銀票說道。
蝶兒聽到,氣得奔過去對趙逸又打又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偷偷把雲錦賣了!
陳旭看著他們爭吵,臉色陰沉:「都給我住口!你們犯下如此大罪,還不知悔改!」
蝶兒哭著求饒:「大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陳旭盯著趙逸說道:「雲錦丟失,整個彭城都已經知曉,你竟能這麼快就找到買家?那定不是彭城人,難道你們早就計劃好了要偷雲錦?」
趙逸點頭稱是:「一個月前買個買家讓我來彭縣,說這裡有他的仇人,讓我來製造麻煩,我們約定在城南外一個偏僻的破廟交易。 」
陳旭讓衙役將幾個犯人押下去,對方捕頭說:「已經過去一個時辰,這雲錦很可能已經不在破廟,你先帶人去打探一下,我們隨後就到。」
慕容軒看有表現的機會,哪裡肯讓給方捕頭,主動請纓要去打探,看著林羽瑤好像在等著她表揚。
林羽瑤朝他點了個頭,說道:「那就麻煩慕容公子了!」
慕容軒樂呵呵的快步離去,陳旭不禁在心裡搖頭,遇到林羽瑤,這慕容軒就跟個傻子一樣了。
師爺對陳旭說:「縣令,這暗影會此番捲土重來,怕是看中了雲錦的高價,在黑市上如果賣出好價錢,足以讓他們擴充實力。此番選擇彭縣,估計是要報之前剿滅他們據點的仇。」
陳旭挺直了身軀,緩緩說道:「我不懼,我是縣令,搗毀這個組織,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的職責所在。」說完,毫不猶豫地帶領方捕頭和一眾衙役奔赴那座陰森的破廟。
這座破廟,四周雜草叢生,斷壁殘垣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廟宇的屋頂破了幾個大洞,月光斜斜地照進來,給地面投下一片片詭異的光斑。角落裡布滿了蜘蛛網,風一吹,揚起一陣灰塵。
慕容軒趕到破廟時,他們對於如何攜帶雲錦離開產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認為這彭縣克暗影會,主張將雲錦拆分,每人攜帶一部分,分散行動以降低風險,快速離開;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暗影會實力強大,之前被滅的據點都是無能之輩,準備在破廟埋伏。就在他們爭執不下之時,陳旭帶領衙役們趕到了。
暗影會的成員們在破廟中央嚴陣以待,他們個個身著黑色勁裝,手持奇門兵器。有的拿著雙鉤,寒光閃爍,揮舞間仿佛能撕裂空氣;有的握著狼牙棒,猙獰可怖,棒上的尖刺在月光下泛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慕容軒跟眾人說了裡面的情況,猜測破廟內可能有埋伏或者陷阱。
陳旭低聲道:「兄弟們,咱們分三路進攻!劉七,你帶幾個人從正面佯攻,吸引敵人注意力,但要注意防守,不可冒進!」
劉七等人回應道:「是,大人!」
陳旭接著說:「方捕頭,你領幾個人從左側包抄,尋找敵人的破綻,一旦發現,立刻進攻。」
方捕頭喊道:「明白,大人!」
陳旭又喊道:「陳六,你帶著其他人繞到後方,截斷他們的退路,不能讓一個敵人跑掉!」
陳六應道:「放心吧,大人!」
陳旭最後叮囑道:「慕容軒你負責正面,幫大家留意有沒有陷阱。大家務必小心,保護好自己,也要相互照應!」
眾人齊聲回應:「明白!」
慕容軒一馬當先,如同一頭勇猛的獅子,沖入敵陣。他手中的長劍揮舞,與敵人展開激烈搏鬥。然而,在這混亂的混戰中,慕容軒的左腿不慎被敵人的暗箭劃傷,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褲腿。但他依然咬緊牙關,眼神堅定,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繼續奮力拼殺,到手將奪來的刀扔出去,刺中暗中傷了他的人。
其他衙役也緊密配合,有的兩人一組,相互掩護,抵擋著敵人的攻擊;有的瞅準時機,從側翼突襲,打亂敵人的陣腳。
經過一番激烈的鏖戰,成功奪回了雲錦,暗影會頭領扔下一句:「你們等著!」就跑了。
而在林家,林老爺得知蝶兒的罪行後,大發雷霆。
「這個賤人,居然做出這等醜事,真是敗壞了我林家的名聲!」林老闆怒不可遏。
林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老爺,我早就說這狐媚子不是個好東西,如今可好,給咱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林老闆氣憤地說道:「從今往後,不許再提她!」
當他們帶著雲錦回到林家時,林羽瑤匆匆趕來。看到慕容軒腿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的心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錘擊中。
「快,進屋,我給你包紮。」林羽瑤焦急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屋內,林羽瑤小心翼翼地為慕容軒清洗傷口,她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心疼。
「疼嗎?你,你怎麼這麼拼命。」林羽瑤輕聲埋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慕容軒笑著說:「為了你,這點傷算什麼。」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卻依然掛著堅定的笑容。
林羽瑤的臉微微一紅,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
「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冒險了。」林羽瑤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
慕容軒深情地看著林羽瑤,「只要能護你周全,我什麼都不怕。」林羽瑤聽了慕容軒這番話,手上包紮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你莫要再說這些胡話。」
慕容軒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目光始終沒有從林羽瑤的臉上移開。「羽瑤,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鑑。」
林羽瑤別過頭去,不再看慕容軒,可那微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此刻不平靜的內心。「你好好養傷,莫要再胡思亂想。」
這時,陳旭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禁笑了笑。「慕容公子此番英勇,想必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慕容軒抱拳道:「多謝陳兄關心。」
陳旭擺了擺手,說道:「此次能順利奪回雲錦,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只是那暗影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需加強防。
就在這時,林老爺和林夫人快步走了過來。林老爺滿臉感激,雙手抱拳,對著陳旭深深一躬,說道:「陳縣令啊,您可是我們林家的大恩人!若不是您英明神武,帶領眾人奪回這稀世雲錦,我們林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份恩情,我們林家沒齒難忘!」
林夫人則眉頭緊皺,嘴角下撇,目光凌厲地一把將林羽瑤拉出了房門。她緊緊拽著林羽瑤的胳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嗔怪道:「你這丫頭,竟然親子幫那慕容軒包紮,成何體統!那慕容軒不過是一介江湖中人,連個官身都沒有,如何能給你安穩的生活?你可莫要被他一時的花言巧語迷了心竅,否則有你好受的!」
林羽瑤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倔強地回道:「娘,慕容軒為人正直勇敢,對女兒也是一片真心,女兒為何不能與他往來?」
林夫人瞪著眼睛,手指用力戳著林羽瑤的額頭,氣呼呼地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娘這是為你好,江湖之人多是漂泊不定,朝不保夕,你跟著慕容軒能有什麼好下場!你莫要執迷不悟!」
林羽瑤咬著嘴唇,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掙脫林夫人的手,喊道:「娘,您怎能如此偏見!」說罷,跑回了房間。
練武之人何等聽力,慕容軒也聽到了林夫人和林羽瑤的對話,不禁握緊了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關節處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眉頭緊皺,心中暗想:「林夫人為何對我成見如此之深,我定要做出一番成就,讓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