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試試?」
唐婉慢吞吞地走進去,她看了一眼謝宴,見到謝宴表情正常,才坐到了那張軟綿綿的大床上。
得虧謝宴的臥室夠大,要不然這麼大的床根本就沒有地方放。
她稍微動了兩下,大床的彈性讓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面仰過去,這也太軟了一點吧,感覺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想起謝宴一個人睡著然後不知不覺陷進去的模樣,唐婉就覺得有些好笑,她唇角彎起,就去看謝宴,明媚的大眼裡面像是含著一汪霧氣,淺色瞳孔晶瑩,笑著看過來的時候,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謝宴,我現在覺得你特別像是那種豌豆公主,不對,應該是豌豆王子。」
要不然怎麼會買這麼柔軟的一張床。
謝宴靜靜地看著他,窗簾裡面擠進來的陽光落在他黝黑的眸底,唐婉這才發現謝宴剛剛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外面的太陽逐漸西沉,臥室裡面的光線也逐漸變得昏暗起來,唐婉坐在床上,看著謝宴倚在自己的斜前方,如果她要奪門而逃一定要經過謝宴的方向。
他的眼神並不自白,但是氣勢卻極富有侵略性,唐婉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和謝宴說的話。
「結婚之後才能同居。」
完了,唐婉在自己的心裡哀嚎,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早知道就說辦完儀式才能同居了。
房間裡面由中央空調管控溫度,氣溫常年都保持在一個溫暖怡人的環境之中。
但是空氣中散落著唐婉身上淡淡的清甜氣息,像是柔軟的羽毛,讓謝宴覺得無端燥熱起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站在唐婉的面前,慢條斯理的伸出雪白修長的手指揉開領帶。
他的手骨漂亮,指尖圓潤,放在深色的領帶上像是一個傑出的藝術品。
明明謝宴離自己還很遠,甚至連手都還沒有觸碰到自己,唐婉已經覺得臉紅心跳起來了,嗓子又干又癢,但是她卻遲遲不開口,近乎著迷般看著謝宴對自己施展「美人計」。
雖然她知道謝宴在幹什麼,但是唐婉的心裡一直默默安慰自己,她只是想看看謝宴在幹什麼,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難得看謝宴在她面前運用一下自己的皮相優勢,她一定要認真觀摩。
謝宴的計劃倒是很明確,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所有人都不能來打擾他們兩個。
想起先前的每一次親密,兩個人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被迫終止進程,這個事情讓謝宴分外不爽。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他要讓唐婉為之前的半途而廢付出相應的代價。
看著唐婉還拖著軟嫩的臉看自己表演,謝宴就覺得有些無名火起,他把領帶丟到一邊,襯衣紐扣被他揉開兩顆,隱在暗處的眸子落入了無邊陰影。
唐婉有些不自在的避開視線,想要從這個憋屈的環境離開,卻感到剛剛還站在自己身前的謝宴已經把胳膊撐在了她的身後,她被緊緊轄制在這裡,身後就是那張柔軟的大床。
「等一下,等一下……」
唐婉小聲驚呼,伸出手指想要把謝宴往後退,結果就不小心放在謝宴緊繃的胸膛上,那肌肉觸感太美好,唐婉一不小心愣了愣。
「不用等……」
謝宴低頭把唐婉夾在自己的身體中間,低頭要吻她的紅唇。
唐婉卻猛一側頭,讓謝宴的吻親錯了地方,不小心落在了唐婉的唇角。
難道是唐婉不願意嗎?還不等謝宴心裡黑暗的想法滋生出來,唐婉沙啞軟綿的聲音打碎了曖昧。
「我還沒有刷牙,」唐婉有些委屈,她細嫩的皮膚泛起了玫瑰紅色,宛如還在滴水的蜜桃,「你先讓我刷牙。」
「你非要刷不可嗎?」
唐婉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可不要日後回憶起他們兩個的第一次,竟然是羊肉串味的,這也太煞風景了吧。
「好吧。」
謝宴垂眸看了一眼唐婉,最後還是妥協地抱起她:「我和你一起去。」
「啊啊啊,謝宴,哪有你這麼抱人的?」
唐婉感覺身體猛一失重,她急忙抱住了謝宴的脖頸。
別人都是唯美的公主抱,為什麼她是旱地拔大蔥啊,把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從床上揪起來鬧哪樣啊?
雖然在刷牙,但是謝宴的目光卻太過於明顯,幾乎讓唐婉感覺到臉頰的熱流不斷蔓延,幾乎是謝宴的目光看在哪裡,唐婉身上的緋紅色就暈在哪裡。
好不容易等到唐婉把牙刷丟在牙杯里,謝宴的身影就隨之而來,她又被謝宴夾著腋下放在了洗手台上。
唐婉扁扁嘴,正想申訴謝宴這種抱人方法太粗魯的時候,就聽到謝宴輕聲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低沉沙啞。
幾乎讓唐婉立刻就軟了半邊身子,靠在他的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婉婉,你乖一點。」
唐婉為了保持平衡扯住了謝宴胸口的衣服,嗓音也被謝宴帶的溫熱潮濕起來。
「我哪裡不乖了?」
謝宴低笑一聲,一雙鐵臂緊緊地鉗住唐婉的腰肢,低頭吻了下去。
唐婉腳上的拖鞋晃悠了兩下啪嗒一聲掉了下去,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停下。
唇間是淡淡的牙膏薄荷味,清涼的氣息很快燙了起來,唐婉為了保持平衡伸出手環住了謝宴的肩膀,謝宴不依不饒的捧起她的臉,加深這個吻。
唐婉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一個桑拿房裡面,身後卻是冰涼的鏡子,自己的腳腕被謝宴捏在掌心,順著細嫩的小腿肌肉紋理摸上去。
身後有些硬,唐婉像是一隻被煮熟的蝦子一樣有些難耐的掙扎,謝宴握著自己小腿的大掌像是威脅一樣捏了捏。
唐婉立刻有些顫抖起來,桃花眼濕漉漉的,裡面的水光幾乎要溢出來。
「宴宴,後面的鏡子好痛,我不舒服……」
謝宴吻她的動作稍微停止了一下,目光在唐婉緋紅的眼角停留了一瞬,然後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唐婉能夠感受到自己唇上的津液被謝宴舔走。
被謝宴抱出浴室的那一刻,唐婉甚至在想,原來謝宴也會公主抱啊。
但是很快她這個想法就變成了碎片,她的身後是那張大床,柔軟的床墊輕而易舉的承托起他們兩個人的體重。
謝宴伸出手捏住唐婉的下巴,俯身輕吻唐婉眼角的淚花,然後慢慢往下,和他溫柔的吻相對的是謝宴掌心的力道,他灼熱的掌心落在唐婉的後腰處,透過單薄的杏色絲綢面料傳遞到後腰上,燙的唐婉只能下意識地往自己懷裡縮。
他手心力氣幾乎失了控,貼著唐婉的玉背像是要摩挲出淡淡的痕跡。
唐婉在這又輕又重的力道中幾乎崩潰,只能跟著謝宴的步伐一步步走。
晦暗的臥室裡面滿是她細軟的嗚咽聲,唐婉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嫩豆腐,被謝宴舔完之後,慢條斯理的全部吞進肚子裡面。
唐婉覺得自己渾身發軟,淚珠不斷滑落,被謝宴耐心溫柔地吻過,動作卻依然沒有停止。
熱浪席捲了她,她像是一鍋快要燒開的開水急需找一個出口,但是她卻被謝宴吻住,無法暢快呼吸與抽泣。
唐婉終於忍不住哭著咬住了謝宴的肩膀,謝宴親吻的動作稍頓住,片刻後啞著低沉的嗓子靠近唐婉的耳邊。
「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