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海明的話音落下,現場的觀眾似乎也終於反應過來,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謝謝,謝謝大家!一首『獨上西樓』送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楚魚雁也平復了心緒,連忙對著觀眾鞠躬致謝。
走下舞台後,楚魚雁微微鬆了口氣。
看到就在舞台下一側等著她的李羨魚,不禁展顏一笑,快步走了過去。
「呼,羨魚,看起來現場的觀眾對這首歌的反響似乎還不錯。」
楚魚雁微笑著開口。
李羨魚輕點了下頭,「嗯,感覺觀眾的反響是還挺好的。待會兒看一下你這一場具體能夠排到第幾名吧。」
「如果排名也不錯的話,那就說明這種給古詩詞譜新曲的類型歌曲,現在的觀眾還是能夠接受得了的。」
楚魚雁聞言,不禁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之前你說這首歌就是試試水,我咋感覺你好像給不止一首古詩詞譜了新曲?」
「嘿……」
李羨魚一笑,道:「你心裡有數不就行了嘛,幹嘛還要說穿呢!」
在李羨魚原本的時空,這類型的歌曲還真有不少,而且其中的很多都頗為經典,廣為流傳。
但在這個時空,卻並沒有人想到過給這些古詩詞重新譜曲,讓它們以另一種形式,煥發出新的生命和力量。
「那還是我的不是啦?」
楚魚雁嗔怪的橫了李羨魚一眼。
李羨魚趕緊擺手,「沒,哪敢吶!」
「咱們還是趕緊先走吧,你要還想唱這種類型歌曲的話,到時候我再給你就是了。不過,這種歌在『歌手』這樣的舞台上不宜多唱。」
「哪怕待會兒投票後,你這一場最終的排名不錯,但這種類型的歌曲初聽會感覺驚艷,同時也有新鮮感。」
「可要是唱得多了,難免會讓人覺得風格有點千變一律。本身這種類型歌曲如果不是占了個新穎和開創性的話,從競技角度來說,是不太適合用來比賽的。」
「至少在『歌手』這個舞台上,你唱個一首兩首這種類型的歌曲就行了。」
聽了李羨魚的話,楚魚雁馬上點著頭,應道:「嗯!我聽你的,反正現在你是我的狗頭軍師,嘿嘿……」
楚魚雁俏皮的沖李羨魚笑著眨了眨眼。
李羨魚不禁莞爾。
一旁的小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如今哪怕已經習以為常,或者說是產生『抗體』了,但還是有點遭不住,趕緊離遠了一些。
見兩人說完了,這才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兩位老師,你們倆一直這樣,有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嗎?」
「單身狗沒人權,但好歹有狗權吧?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成了魚雁姐你的『經紀人』,每次一錄節目,就得承受你們倆有意或無意的暴擊傷害!」
小冉捂著胸口,一副十分浮誇的表情。
楚魚雁見狀,頓時『噗嗤』一笑,咯咯道:「小冉,那你就趕緊去找個男朋友唄。」
小冉撇了撇嘴,道:「魚雁姐,您這簡直就是何不食肉糜哇,男朋友那還能是說找就馬上能找到的?」
「難道我還能今天說,哦,要找個男朋友,然後就隨手從這邊提溜出一個男朋友來?」
說著,小冉還做了個從旁邊提東西的動作。
這可把楚魚雁逗得樂不可支。
連李羨魚都有些忍俊不禁。
「唔,這倒也是吼,男朋友也不是說找,就馬上能找到的。嗯,小冉,那你慢慢加油哈!」楚魚雁對著小冉做了個握拳加油的動作。
然後笑嘻嘻的挽著李羨魚的胳膊走向了後台的休息區……
看著這一幕,小冉只能扶額,無力的哀嘆:「老天爺,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兩條魚這麼撒狗糧,虐狗,真就不管管嗎?」
「唉……罷了,罷了,虐吧,虐吧,也就習慣了……」
小冉無奈的搖著頭,趕緊跟了上前……
「魚雁,你剛剛演唱的那首『獨上西樓』我可太喜歡了!真的,簡直唱得我整顆心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一見楚魚雁走來,許芝立馬起身,帶著幾分激動的說道。
未等楚魚雁開口,她又瞥了眼一側,沒有跟著楚魚雁一起走到休息區,而是站在攝像機鏡頭範圍之外的李羨魚。
繼續說道:「你家羨魚這曲寫得也太好了,跟這一首詞,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將這首詞所蘊含的那種悲愁,與對破亡故國的哀思意境表現得淋漓盡致!」
說到這,許芝又忽然笑了一下,道:「要不是羨魚是我學弟,就憑他創作的這一首首歌曲。」
「尤其是居然能夠想到將『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這一首千年之前的古詞,進行重新譜曲,我都恨不得要叫他一聲『羨魚老師』了!」
一側,沒有入境的李羨魚聽到許芝這一番話,多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沖許芝擺擺手,一副承受不起的笑著。
楚魚雁也同樣有點驚訝許芝對李羨魚如此的評價。
要知道許芝可是三屆『天籟獎』得主,一曲霸榜五月的天后!
如果天后也要分個三六九等的話,許芝無疑是已經屹立在天后中最高的那一個層次……
不過,這時,旁邊的譚卓卻忽然開口:「其實我覺得,真的可以稱得上一聲『羨魚老師』的。」
見楚魚雁以及鏡頭外的李羨魚都愕然的看著他,譚卓笑了一下,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如果說之前的『起風了』、『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以及『左手指月』、『從前慢』等幾首歌,只是讓人感嘆羨魚你的才華,覺得你是一位非常厲害的詞曲作者的話。」
「那麼,就憑剛才魚雁演唱的這首『獨上西樓』,憑你能夠開創性的將這千年之前的古詞重新譜曲,讓其以全新的形式在這個時代煥發出另一種精彩。」
「說是開宗立派,或許目前暫時還有些言過其實,但說是一種全新的歌曲類型的開拓者,引領者,卻是毫不誇張!」
「我想,等到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後,應該會有很多作曲人會受到啟發,嘗試給一些流傳千古的經典詩詞進行全新的譜曲……」
「所以我才說,羨魚真的可以稱得上一聲『老師』!」
聽完譚卓這一番話,楚魚雁不禁有些愕然。
可轉念一想,又感覺譚卓的話,似乎……沒啥毛病?
畢竟,李羨魚能夠開創性的想到將古詩詞進行譜曲,被正兒八經的稱呼一聲『老師』,似乎還真沒啥毛病!
想到這,楚魚雁不禁瞥了眼李羨魚,眼神略有點兒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