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王洛在自己的第一堂課上的第一句話,就如此振聾發聵!
滿意的看了一下台下的效果,王洛轉過身去,繼續在白板上寫道:「。。。。。。。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這時,台下的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第一時間拿起了手中的筆,開始在紙上抄寫。
就連趙希成和趙澤度、陳平、徐寅這些旁聽的大佬也要來了紙筆開始記錄。
一直寫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王洛把手中的炭筆一扔,仰天長笑,走出門去。
趙希成呆呆的看著王洛徑直離去的身影,良久才說了一句:「此子,真乃神人!」
王洛的第一堂課,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但是第二天,他就在新軍大營中見到了趙澤度。
「父皇已經批准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斥候一營的一份子了。」趙澤度見到王洛之後,直接跑了過來,興奮的對王洛說道。
王洛和王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殿下,咱們醜話說在前面,我和二哥治軍可是很嚴的。」
趙澤度點了點頭:「沒事,我聽話。」
「完不成任務是沒飯吃的,違反軍規要挨打。」
趙澤度點了點頭:「沒事,我皮糙肉厚。」
「腦子不好使的不適合來斥候營。」
趙澤度點了點頭:「沒事,什麼?哎??」
王渭笑了笑:「沒事,王洛跟你開玩笑呢,新兵趙澤度!」他說道一半,突然變臉,大喝一聲。
趙澤度下意識的立正站好。
「到!」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軍斥候一營的一員了!」
趙澤度放鬆了下來,咧嘴一笑。
「走吧,先進行你的第一課。」
王渭和王洛領著他來到了大牛他們的營房。
「大牛!」王洛頭探進屋子裡朝里喊道。
大牛一個鯉魚打挺想從床上起來。
「砰!」
他的頭重重的撞在了頭頂上的床板上。
新軍是剛剛換的雙人床,很明顯大牛還沒適應過來。。。
趙澤度看了看捂著頭往這邊走來的大牛,疑惑的小眼神看的王洛很不自在,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是說腦子不好使不能進斥候營嗎。」
頭大的王洛把趙澤度往大牛跟前一推。
「大牛,這位是你們一伍的新成員,你先教他內務。」
趙澤度這才發現,這個斥候營房內,好像和他見識過的其他營房都不一樣。
他驚恐的指著士兵們床上的被子:「我不會也要這麼做吧?」
王洛一把把他扯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如果你敢暴露你是皇子這件事,你學槍法的事情就泡湯了!」
趙澤度驚恐的點了點頭。
「快,快教我!」
王洛和王渭已經離開了營房,聽著後面趙澤度熱心求教的聲音,同時鬆了口氣。
「這個三皇子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無心皇位,一心習武啊。」王渭搖了搖頭。
「二哥,這京城你也好幾年不來了,為什麼還這麼熟悉啊?」王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王渭神秘一笑。
「等有機會,我帶你見個人。」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十天又過去了,又到了王洛去講課的時間了。
這一次,王洛走進國子監的時候,所有路過的人都給他打起了招呼。
常志遠更是遠遠的就跑過來,一把抓住了王洛的手。
「哎呀,洛公子,恕老朽眼拙,不識公子大才,還望公子不計前嫌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洛也微笑著對常志遠說道:「常將軍哪裡話,您為國征戰一生,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不打緊。」
「傲氣也分人的,對洛公子這種人物,老朽是萬萬傲氣不起來的。」
王洛回去之後跟王渭打聽過,這名常志遠出身武將世家,先帝時一手大兵團作戰經驗整個梁國除了王鐵山無人能出其右,也算是有真才實學的人物,只不過趙希成即位之後著力發展國力,再也沒有出現過超過十萬人的戰役,這也讓常志遠沒了用武之地。
兩個人小聲說著話往教室走去,走到教室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門外的侍衛連忙過來。
「王公子,今天臨時調整,請您移步校場。」
王洛點了點頭,信步往校場走去。
來到校場,王洛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課會改在校場上。
人實在是太多了。。。
王洛放眼看去,全都是各種顏色的官服,從一品大員到七品小官,文武俱全。
而坐在最前面的,正是大梁皇帝趙希成。
「王洛啊,這麼多人等著呢,趕緊開始吧。」趙希成指了指前面那一塊特意做出來的大號白板,笑著對王洛說道。
王洛點了點頭,按照計劃開始講作戰篇。
眼見王洛在台上洋洋灑灑的寫著板書,底下坐著的李駑低頭抄寫,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駭。
王洛這一次寫完之後沒有走,而是站在台上靜靜的看著台下低著頭的眾人。
「洛聖肅立台上,飄飄然有仙人之姿。」
陸續有人抄完了王洛的內容,他們有的低著頭默默品讀,有的人抬起頭來看著王洛,想知道這名少年妖孽到底是怎麼寫出如此經典的兵書的。
滿意的借著聖人裝了波逼之後,王洛就要離場。
這時,趙希成身邊又站起來一名皇子。。。。。
這名皇子同樣身穿蟒袍,但是和趙澤度的畫風完全不同。
他手持摺扇,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來到了王洛的身邊。
「久聞洛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合上摺扇,風度翩翩的對王洛說道。
「二皇子!」王洛身邊的士兵紛紛朝這名皇子行禮。
王洛朝著這名突然蹦出來的二皇子行了個禮。
「殿下有禮了。」
「洛公子,我在秦淮河邊組織了一個詩會,時間定在三天之後,不知道可否賞光?」二皇子趙澤護不慌不忙的對王洛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王洛考慮了一會,突然看見台下的王渭正在朝自己使眼色,他以為王渭的意思是答應趙澤護的要求,點了點頭。
「既然殿下有請,在下會準時到場的,只是,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但說無妨。」
「我能不能帶兩個人一起去?」王洛覺得王渭肯定會對秦淮河感性趣,充滿惡意的對趙澤護說道。
「當然可以,只要公子賞光,不要說兩人,就是二十人,二百人也無妨。」趙澤護笑著答應下來。
兩人分道揚鑣,沒多久,王渭就追上了王洛。
「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