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遠處的沈翠發出驚恐至極的尖叫,一下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直到陳默冷冽的目光掃來,她才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連忙跪下求饒:「公子饒命啊!陳山這廝膽大包天,所作所為,小女毫不知情啊!」
面對沈翠的哀求聲,陳默根本沒有理會,只是看著地上的焦屍,隱隱有些後怕。
這陳山只怕是見他臥病在床,動了歪心思。
沒想到這個世界危險至此,連凡人都敢對修仙者下手。
幸好原身足夠謹慎,早在床邊布下了隨時可以激發的火符,不然自己只怕剛穿越過來就要被人亂刀砍死!
不過......
陳默上下打量著自家房頂,覺得原身還是有些疏忽了。
「萬一來者有辟火的法器怎麼辦?萬一來的是邪祟而不是人又該怎麼辦?」
「一張火符還是太少了啊!辟邪符,利劍符都得安排上!」
「還有,這些符籙還得手動激發,那睡覺時豈不是全無防備?不行,還得再在外頭套一層封閉禁制才對......」
細細端詳了好一陣,陳默才有閒心理會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僕。
他好整以暇道:「你說陳山所作所為與你無關?」
沈翠點頭如搗蒜,忙不迭道:「千真萬確啊公子!公子對他那般好,他卻,他卻還要謀害公子!小女怎會與這般忘恩負義之徒勾連!」
聽著沈翠的辯解,陳默眼底浮現出一絲譏諷,道:「那我問你,為何你出去沒多久那陳山便進來發動襲擊?只怕是你在外說了些什麼罷。」
此話一出,沈翠頓時小臉一白!
陳默猜得一點不錯!
他們這些奴僕,體內都設有禁制,可以說生殺大權全掌握在主人手中。
若不是此次陳默被邪祟侵體,他們斷不敢心生二意!
而之前沈翠勾引陳默對方竟然沒什麼反應,這更是讓二人心下竊喜,以為陳默連做那等下流事的能力都沒了,這才行險一搏!
畢竟一旦成功,那可是瞬間就能獲得一個修仙者的財產!足以保證他倆後生無憂!
不過事到如今,沈翠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承認的!
她慌忙否認,接著一邊求饒,一邊裝作不經意地脫下紗衣,露出白皙的肩膀,動人的鎖骨,飽滿的白兔。
這女人倒也聰明,這是在展示自己的價值,以求陳默網開一面。
陳默也不避諱,一雙眼睛肆意地在沈翠身上掃視,這讓後者暗喜,更加賣力地搔首弄姿起來。
終於,陳默發話了:「想讓我放過你也未嘗不可,只需你做一件事。」
沈翠大喜,連忙磕頭道:「公子請講!公子有令,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沈翠也絕不推辭!」
說著,沈翠媚眼如絲,眼中飽含春水。
然而陳默卻面色絲毫不變,只是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
說著,他伸手一指床邊的梨湯,淡淡道:「只要你將那碗湯喝下就行。」
聞聽此言,沈翠如遭雷擊,臉上瞬間沒有了半點血色!
忽地,她猛地跪在地上,用額頭拼命撞擊地板,口中大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時被陳山那廝蠱惑,失了神智,還請公子開恩啊!」
沈翠撞得極其用力,額頭瞬間便血紅一片!
但目睹此景,陳默眼中依然冷漠,他輕蔑地低笑一聲,屈指輕彈,一枚火球直衝而出,便聽一聲悽厲尖叫,沈翠那豐腴的身子便在烈火中迅速脫水、焦化!誘人的身體不過片刻便成了一具焦屍!
至死,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極度不可思議的神情!沒想到那個平日對自己迷戀至極的人,竟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哼,看來這個世界比我想像的還要危險,連小小凡人都敢謀奪修者財富!」
他雖然饞沈翠的身子,不過大局還是能分得清的,想買幾個女奴還不簡單?此人膽敢心生二意,留在身邊便相當於留下一個隱患,他還沒那麼蠢!
第一次殺人,不知為何陳默卻沒有太多不適,可能是原身記憶潛移默化的影響。
不過......
「若是將來我和女子歡好之際,對方突然拔刀砍刺,我該如何抵擋?亦或是對方修行床笫邪術,神不知鬼不覺地奪我精元,那又該如何?」
陳默神色凝重,暗暗思索。
男人在床上乃是最脆弱的時候,一來必須全身赤裸,不能穿戴甲冑防禦,二來雙方親密相交,自然不可能布下符籙防身,三來身處色慾旋渦之中,自身警惕也會降至最低。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凡人也能擁有取他性命的能力!
「決定了,在肉體修煉到刀槍不入之前,絕不碰女色!」
陳默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他可是修仙者,壽命遠較凡人悠長,若是因為一時掌控不住欲望而遭害,那便虧大了!
「好了,解決完這兩個隱患,也該好好考慮考慮日後的打算了。」
「嗯......先從整理原身的遺物開始吧。」
心念既定,陳默開始在屋內翻找,很快就借著記憶將有價值的東西找了出來。
兩顆下品靈石。
三十多斤黃金。
靈食若干。
兩具戰犬傀儡。
各式各樣煉製傀儡的材料。
還有幾本古書:《基礎傀儡製法大全》《靈紋刻錄必備六十六條注意事項》《野外生存指南》《正氣訣總綱》......
雖然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這記憶太過駁雜,很多時候得觸景生情才能想得起來,所以陳默決定先將這些書都看一遍,看能不能多回憶起一些有用的知識。
然而陳默還沒翻幾頁,屋外卻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緊跟著一張符紙從窗口飄進陳默屋內,裡頭傳出一道聲音:
「陳道友,本月的傀儡可全部製作完成?」
陳默眉頭微微一皺,推門而出。
此時小院的門口停著一個巨大的機關造物,有幾分類似他前世的拖拉機,底部都裝有四個大輪子,只不過眼前的機關外貌更加猙獰,有許多突出防禦的外甲,如同一隻猙獰的凶獸。
而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其上,沖陳默微笑致意。
看見此人的同時,許多記憶涌了上來。
這個世界,大體同前世小說中的仙俠世界相似,有道法、符籙、陣法、飛劍、法寶等等仙家手段。
唯一不同的是,陳默所在的這個仙朝曾經歷過一場機關革命。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發現,對於鍊氣期的絕大部分術法,只要用一面盾牌就可以抵擋,即使是築基期的飛劍,把盾牌加厚個三倍也能擋住。
於是他又想,如果我用五面盾牌把自己圍起來,那麼不就沒人能傷害到自己了嗎?
說做就做,還真給那貨搗鼓出了個烏龜殼。
之後,那人又給這五面盾牌加裝了輪子,以增強其靈活性;在盾牌的外殼上加裝符籙、靈力炮以增強進攻能力。
最後,竟給他做出了一個類似坦克的玩意,這機關可攻可守,金丹以下修士根本難以傷到他!而尋常修士被靈力炮轟上一下,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靠著這神奇的機關,那修士一時風頭無兩,打得一眾低階修士叫苦不堪,再加之這玩意成本並不高,比什麼飛劍之類的法寶要便宜得多,很快便引得眾人紛紛效仿,最終演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機關革命。
如今,機關造物已經深入到仙朝的方方面面,就連平民百姓都藉助各種機關造物大大提高了耕種效率,改善了生活質量。
而陳默在被發現修仙資質普通後,宗門便要求他學習煉製傀儡機關,之後作為「技術人員」派遣到了銅鑄城。
為了換取在城內居住的資格,他必須每月上交三具戰犬傀儡,而只要呆足三年,便可調換回凡間小國安享後半生。
看了眼長袖飄飄的管事,陳默臉上帶上了討好的笑:「黃管事,您有所不知,小人前幾日不幸惹上了一頭邪祟,今日身子骨才稍好了些哩。」
「喔?竟有此事?」黃不度銳利的目光掃過陳默,接著緩緩點了點頭,「我說你為何身體突然變得如此虛弱,原來竟有此般緣由,那你現在已完成了幾具?」
陳默默默看了眼屋內,裡頭其實已經有兩具戰犬傀儡,不過眼下他剛斃殺兩名惡僕,院中根本無人守護,自己又大病初癒,若是再失去這兩隻機關,那可真算得上全無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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