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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權力的重要性

2024-12-16 17:18:13 作者: 梁幫主
  祝奉明說到這裡的時候,話題一轉,又說回到自己:

  「那一天晚上,我從學校回家,由於太晚了,路上沒什麼人了,就連巡警都很少見。那時候,日軍還沒打過來,煙臺城不像現在這麼警戒。」

  「我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胡同中趴著一個人,我走近一看,看到是個警察,後胸中了一槍,已經昏迷了。」

  「正在這時候,我看到有幾個人跑過來,看樣子就是在尋找這個警察。我看他們的樣子,個個表情兇悍,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山裡的紅鬍子。」

  「我雖然平時對警察也有些不滿,但警察畢竟還是保護百姓的,而紅鬍子就是土匪,我當然要救警察。」

  「就這樣,我趕緊把警察背起來,背到我家中,又喊來我妻子為警察治療。」

  「我妻子是醫院的護士,那天晚上正好在家,在我妻子的治療下,幫警察止了血,我等紅鬍子離開我家附近之後,趕緊到外邊把附近的警察喊過來,把這個警察送到醫院去。」

  「少秋,你應該猜到了,這個警察,就是蕭先生。」

  驢二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恨祝奉明,如果不是祝奉明救蕭重生,那次霍三爺就把蕭重生除掉了。

  可是,祝奉明好像也沒有做錯,正常人都會選擇幫警察,而不是幫著紅鬍子殺警察,因為那時候還不是抗日時期,只有少數的紅鬍子是「義匪」,多數紅鬍子,仍是殺人越貨禍害百姓的土匪。

  驢二說道:

  「奉明哥,你剛才說,蕭先生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現在這樣一說,不是你對他有救命之恩嗎?」

  祝奉明搖搖頭,說道:

  「我救他,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他對我,才真是救命之恩。我和他的故事,還遠遠沒完。」

  「那次我救了蕭先生之後,蕭先生就經常到我家中,送些禮物,但我當時不喜歡警察,雖然對他說不上冷淡,但也保持著一些距離,沒走得太近。」

  「再後來,他擔心留在煙臺,仍然會遭到霍三的報復,就調到濟南去了,這十年來,我和他沒再見過面,也沒有任何聯繫。」

  「直到一年多前,日軍打進了煙臺城,蕭先生從濟南調回煙臺,組建特工處,效力日軍。」

  「剛開始,我並不知道蕭先生回煙臺,還是聽別人談起,我才知道他回煙臺了。」

  祝奉明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悲傷和憤怒,微微喘息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說到這裡,就要說說我的家庭和我的妻子了。」

  「我的父親在我年幼的時候就病逝了,我的母親前幾年也因為心臟病突發去世了。我的家人,只有我的妻子,和今年剛八歲的兒子。」

  「我的妻子,是市醫院的護士,日軍剛占領煙臺的時候,瘋狂抓捕一切抗日分子,醫院的一些醫生和護士,參與了抗日組織,遭到日軍的抓捕,我的妻子被抓了,我的孩子也被抓走了。」

  「當時,主辦此案的是警察局的一個科長,那科長抓了我的妻子和兒子,逼我交出一千塊大洋,不然,就把他們母子全部當成抗日分子殺死。」

  驢二聽到這裡,不由勃然大怒,說道:

  「那個狗科長太可惡了,你一個老師,哪來的一千塊大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祝奉明臉色黯然,說道:

  「那個狗科長,向我勒索一千塊大洋,也有他的想法,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老師,我的妻子只是一個普通的護士,我們沒有錢,但我的岳父是個商人,所以那個狗科長認為,我岳父拿出一千塊大洋,並不困難。」

  「但是,在日軍進城的時候,我岳父家中已經被日軍和保安團的人搶劫了,所有的錢財全被搶光了,別說一千塊大洋,就連一百塊大洋也沒有了。」

  「我和岳父東拼西湊,別說一千塊大洋,就連二百塊大洋都沒湊到,就在這時候,有一個朋友對我們說,我的妻子因為不堪重刑,在牢中自殺了。」

  祝奉明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悲痛憤恨,原本白淨的臉色,出現濃重的陰雲,他粗重的喘息著,胸膛起伏著,顯然心情非常激動。

  驢二不由十分同情祝奉明,他本就對祝奉明的印像不錯,現在聽了祝奉明的悲慘遭遇,暫時忘了祝奉明現在也是漢奸的身份,對其大為同情。

  祝奉明把杯中酒全部一口喝乾,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臉色漸漸恢復了,繼續說道:

  「那狗科長逼死了我的妻子,仍然不肯放過我的兒子,把我只有六歲的兒子,囚在牢里,不交出一千塊大洋,他不肯放人。」

  「我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兒子,但我實在籌不到一千塊大洋。」

  「就在我一愁莫展,不知怎麼辦的時候,有個朋友告訴我,蕭先生從濟南回來了,正在組建特工處,又說特工處是由日本人親自指揮,權力極大,連警察局都怕他們。」

  「我和蕭先生已經十年沒有聯繫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但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求他。」

  「蕭先生很講義氣,他仍然記得我救過他的那件事,聽了我的遭遇之後,他讓我回家等消息,一個小時之內,就會有人把我兒子送回家。然後,他派了司機送我回家。」

  「我半信半疑回到家中,不相信蕭先生真有那麼大的權力,一個小時就可以解決這件事。可是,還沒等我坐穩,那個狗科長親自把我兒子送回來了。」

  「狗科長送我兒子回來的時候,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他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過他,不要追究我妻子的死,說那都是一場誤會,是他的一個手下搞錯了,他已經懲罰了那個手下,如果我還不解氣,他可以把那個手下叫過來,隨我處置,打死都行。」

  「就在這時候,我才明白,權力的重要性!」

  驢二問道:

  「奉明哥,你怎麼做的?如果是我,我就打死這個狗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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