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繼續了,嗯?」賀川的聲音對易晨曦來說,一直都有一種致命的誘惑。閱讀
他稍微的一個語調,那種聲腔都對易晨曦影響巨大,更別說是現在。他整個人彎腰附在她的耳邊,耳朵本就敏感,賀川還故意的朝她耳朵吹氣。
身子一僵,易晨曦想要從下面躲開,被賀川給抓住。
他越靠越近,鼻尖擦著易晨曦的臉頰而過,偶爾還用力的壓了壓她還算是有點肉的臉,兩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感覺屋內的氣氛都變得曖昧,變得緊張了起來。
呼吸交錯在一起,易晨曦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她估摸著賀川都能聽到她口水吞咽的聲音。
下一秒,她聽見賀川的低笑聲在耳邊響起,一陣尷尬和羞恥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易晨曦就想把人推開,還沒動手,賀川就已經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吻不像是以前那般問題,大概是被易晨曦給撩的已經要受不住了。
心底的心猿意馬完全沒能控制,他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下來,舌尖抵著她的貝齒,鑽了進去,勾著她的舌尖糾纏著。
易晨曦伸手抱著眼前的人,賀川想親她,她也想的。
在沒有看到賀川的這段時間,她想賀川,想抱他,想親他,想知道他是安全的嗎,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其實易晨曦的性格,還挺患得患失的,她不怎麼有安全感,習慣了一個人堅強,但遇見賀川之後,她會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安全給他,放心的交給眼前的男人。
賀川親著她的唇角,壓著她的身子,在上面吮吸著,用力的舔磨,易晨曦吃痛的嚶嚀,伸手捶了下賀川的肩膀。
兩人的吻接的又急又猛,等分開時,兩人都急促的喘著氣。
易晨曦滿臉漲紅,雙眸濕漉漉的瞪著賀川:「都喘不過氣來了。」她的聲音嬌,在賀川的面前,易晨曦一般跟其他時候不一樣。
賀川低笑,親了親她的耳朵恩了聲:「那親其他的地方,讓你喘氣。」邊說著,賀川邊吮了下她的耳垂,易晨曦身子一抖,都快要站不穩了。
腿軟。
她扯著賀川的衣服,攥的緊巴巴的。任由他親著自己,一點一點的侵|占。
再分開時,賀川盯著她笑,唇角扯起的那一抹壞笑,看的易晨曦頭皮發麻。
他故意問:「不是說親其他地方能喘氣的嗎?」
易晨曦瞪他,生氣的跺了跺腳,惱羞成怒的罵他:「那還不是你太流氓了!」
賀川壞笑,壓著聲音問:「哪流氓了。」看著易晨曦爆紅的臉,他挑了挑眉,說了句:「更流氓的事情我還沒做呢。」
易晨曦語塞,一把將人推開,往沙發上走去。她覺得自己要是再站在那裡,估計要喘不過氣來了。
賀川回頭,看著她笑。
屋內被陽光填滿,細細碎碎的金光落在地面上,能感受到特別的溫暖。
——
賀川抱著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蹭了蹭她的髮絲,輕聲問:「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好吧。」易晨曦在學習方面還算是認真的,她眉眼彎彎的看著賀川,彎了下嘴角說:「本來前段時間要出去採風的,但因為近期暴雨的緣故,就推遲了。」
她斂眸看著賀川包紮起來的手臂,眼裡滿是心疼:「你手臂是不是救人時候受的傷啊,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
賀川伸手揉了揉她頭髮,把人往懷裡抱:「去了挺多地方的。」他們一直都是,哪裡需要就往哪裡走。
流雲縣的泥石流處理好之後,另一邊發生了山體滑坡,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情況,他們一群人緊急收隊,往救援那邊趕去。賀川的手臂也是在那個地方受傷的。因為當時忙著救助,一直沒有時間處理,等事情結束之後,手臂處的傷已經化膿了,感染的有些嚴重,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只是這些,他並不想告訴易晨曦,讓她擔心。
兩人正說著,突然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在屋內響起。
易晨曦對著賀川的視線,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沒吃早餐?」
「沒……」弱弱的一道聲音。
賀川抿唇,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我起的晚了。」她扯著賀川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剛剛一到教室你就來信息了。」後面的話,不用易晨曦說賀川也知道了。
他無奈的看著她,用力的捏了下易晨曦的臉頰:「想吃什麼?」
易晨曦眼睛亮了亮:「都快要中午了,一起吃午飯吧,點外賣怎麼樣?」
賀川哼笑,斜睨著她:「吃什麼?」
「麻辣香鍋吧,好想吃啊。」一說完,易晨曦就覺得不對:「你手臂是不是不能吃辣的?要不我們一起喝粥?」
「沒事,吃你想吃的。」賀川說著,拿手機給她點外賣。
等外賣的間隙,易晨曦把最近這半個月的日常都給說了一遍,說完後,她眼睛水亮亮的看著賀川:「你呢。」
賀川把人往自己的懷裡摁,低聲說了句:「就你看到的那樣。」
「電視裡放的那樣嗎?」
「恩。」
易晨曦哦了聲,埋頭在他脖頸處蹭了蹭,軟聲說:「賀川,你答應我一個事可以嗎。」
「你說。」
她怔怔的看著後面潔白的牆壁,眼睫輕顫了下,抱著賀川的脖頸往他的懷裡更靠近了許多,一字一句說:「以後不論做什麼,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好麼。」
易晨曦知道賀川的那種東西,應該是說她懂得軍人要做的事情,和他們的那種信念。所以她不求其他的,只希望賀川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至少不要受傷,能平平安安的。
屋內安靜了許久,賀川才應了句:「好。」他把人抱的緊了很多。
沒一會外賣就到了,吃過午飯後,易晨曦覺得無聊,忍不住扯著賀川看電影,原本想要出去約會的,但看著他的手臂,出門約會是不合適了。
「對了你能休息幾天?」
「三天。」工傷,近期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任務,所以索性給賀川他們放了個假。
易晨曦啊了聲,詫異的看著他手臂:「你都這樣了,還只是休息三天?」
「恩。」賀川勾著唇角看她:「待會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醫院換藥。」
「好啊。」
——
兩人在家裡睡了個午覺後,易晨曦就陪賀川去醫院。
下午時候的陽光正熱,賀川的手臂受傷,所以兩人打車過去的,抵達醫院門口,易晨曦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你先跟我說,你手臂到底嚴不嚴重。」
賀川失笑,無奈的看著她:「沒多嚴重,就簡單的劃上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追問。
「真的。」兩人就近選了家醫院,下午時候醫院的人正多,易晨曦跟賀川等了好一會,才等到他們。
兩人進去,易晨曦眉頭緊蹙的看著醫生給賀川拆那包紮起來的紗布,一拆開,她便看到了賀川那隻受傷的手臂,完全不是他所說的簡單的劃傷,傷痕很嚴重,看上去特別的嚇人。
連醫生看著,都搖了搖頭嘆氣:「這怎麼弄的,怎麼這麼嚴重?」
賀川笑了聲,看著易晨曦說:「不嚴重的。」
醫生皺了皺眉:「是不是晚了很久才處理的?」
賀川淡淡的點頭:「當時沒時間,拖了一下。」
醫生冷笑,看著他訓斥著,對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醫生一般都沒有多好的態度,「年輕人也太不注意了,這種傷勢怎麼能拖延呢,你這周邊都感染了,要是再晚幾天,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易晨曦聽著醫生的訓斥,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醫生,他是軍人。」她看著醫生,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說:「他是因為前幾天救人,才拖延了時間的,並不是故意的。」
她雖然看著也心疼,可她不能忍受別人說賀川。雖然知道醫生是為了賀川好,但她就是捨不得讓賀川被說,自己都捨不得凶的人,怎麼能讓別人訓。
醫生一怔,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詫異,頓了頓他笑,拍了拍賀川的另一隻肩膀道:「小伙子不錯。」
賀川搖頭:「應該的。」
易晨曦在一旁看著皺眉,忍不住湊過去盯著醫生換藥看:「醫生,他這個一天要換幾次藥啊?」
「最好兩次,晚上洗澡的時候注意點手,別碰到水了。」醫生是個中年的男人,邊給賀川換藥邊含笑的指著她問賀川:「你小女朋友?」
賀川失笑,彎了下嘴角應著:「嗯。」
「挺可愛的。」
易晨曦撇嘴,多問了幾句:「他的手什麼時候能好啊?」
醫生:「常換藥,近期稍微注意點,別再裂開的話,大概半個月能痊癒。」
易晨曦揚了揚眉:「這麼久?」
醫生無奈的點頭:「他的拖的時間有點長。」醫生看著賀川:「前幾天是不是還發燒了?」
賀川抿唇,對著易晨曦那雙水亮亮的眸子,不忍心說實話,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前幾天還真的因為感染髮燒了。
「是。」
「現在量一量,估計還有點低燒。」
賀川嗯了聲,拿過體溫計:「謝謝。」
……
等從醫院出來之後,易晨曦一言不發的轉動著手裡拿著的藥,白色的袋子一晃一晃的,晃的讓賀川頭疼。
「陪你去看電影。」賀川垂眸注視著她,良久才問。
易晨曦頓了頓,語氣不冷不淡道:「不去。」
她瞥了眼賀川:「回去吧。」
賀川有些頭疼的看著生氣了的小姑娘,伸手去牽易晨曦的手,被她躲開。賀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了點力氣,讓她跟自己對視,解釋說:「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發燒已經好了,就沒打算跟你說。」
易晨曦抿嘴,保持安靜不說話。
在聽到賀川還發燒之後,她就沉默了下來。明明一個上午才答應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人,卻在剛剛都還在發燒。她有些討厭自己了,跟賀川待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發現他體溫跟自己不同。
她其實不介意賀川有事瞞著自己,但身體的問題,相對於來說可大可小。剛剛醫生在拆開那個紗布的時候,她看著他手臂處的傷痕,是從心底里覺得疼。易晨曦不是受害者都覺得疼了,更別說賀川了,他是真真實實受傷了的人。可他倒好,不管不顧的,抱著自己親,抱著自己睡覺,絕口不提自己傷勢有多嚴重,也不說自己還在發燒中。
導致易晨曦還以為……男人的體溫天生比自己的高呢。
「哪裡好了?」易晨曦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剛剛醫生還說你還在低燒中。」
賀川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把人往懷裡壓,彎著嘴角笑了聲:「所以你要照顧一下還在發燒的人嗎?」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易晨曦的耳朵,彎腰靠近她,眼睛裡壓著笑:「跟我回家,好麼?」
看著沒有反應的易晨曦,賀川故意壓著聲音,在她耳邊喊了句:「小寶。」對著易晨曦震驚的視線,賀川笑,也沒顧忌是在醫院門口,親了親她的眼睛,他沙啞的聲音,帶著絲蠱惑的感覺,牽引著她的思緒。
「你……」易晨曦難以置信的瞪著賀川。
媽蛋,自己的小名,那個最讓她覺得羞恥的小名??是什麼時候被賀川知道的?!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她什麼時候暴露了自己的那個名字,這個名字對於易晨曦來說,真的無比的羞恥了。
眨了眨眼,易晨曦瞪著他,眼裡的驚詫全部落入他眼裡。
「誰是小寶!」她跺了跺腳,不準備再搭理賀川了。這丟人的小名,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賀川聽著,眉梢上揚,壞笑的注視著她,目光灼灼的,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他去握住易晨曦胡亂晃動的手,一點一點的擠入進去,十指相扣。
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賀川特意的用易晨曦最受不了的那種聲腔說話:「小寶。」他看著易晨曦僵住的身子,側著親了親她軟軟的耳朵,吮了一口,壓著聲音問:「願意跟我回家嗎?」
易晨曦聽著,心尖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