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2024-08-27 02:01:39 作者: 昭亂
  不同於之前半開玩笑時的輕挑。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帶著侵略性的壓迫,宛若宣示主權一般,謝厭遲緊握著秦郁絕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碾吻著她的唇。

  呼吸沉重。

  眼前的光氤氳成水霧,周圍的一切都看不清,天旋地轉。

  唯一能清晰感覺到的,是燥熱和繾綣氣息隨著血液涌動。

  鬼使神差地,秦郁絕沒有推開謝厭遲。

  她抬手,攀上他的肩,回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仿佛是為了堵住自己所有的情緒一樣,她此刻的動作帶著些強硬,仿佛是怕被看到最脆弱的樣子,然後破罐破摔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謝厭遲眼帘稍動,抬起眼睫看著她。

  他當然能從她一度反常的表現中,讀出原因。

  看上去再怎麼坦蕩和強大。

  歸根結底,也只是個小姑娘。

  「秦郁絕。」謝厭遲偏開頭,聲音啞到極致,聲線沉沉地喊她名字,「夠了。」

  秦郁絕偏過頭,垂下眼帘,沒說話。

  謝厭遲安靜地看著她,片刻後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背,朝自己身前一帶,抬手擁住,扶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處。

  不知道這串動作里是哪個細節,在不經意間觸動到了她的情緒。

  秦郁絕鼻尖一酸,眼淚再也沒控制住地滾下來。

  她挪了挪姿勢,將自己的腦袋深埋進他的肩窩,聲音強忍哽咽:「幫我關直播。」

  她不想在別人面前展露失態。

  剛才還全是爭吵的彈幕,此刻又整齊劃一地變成了一排「啊啊啊啊」,直播間的人數不斷暴漲。

  【啊啊啊魚池少女在這裡也可以磕到糖嗎!!】

  【打臉麼?別人分不分手關你們屁事。】

  【一邊心疼鬱郁一邊心疼單身的自己。】

  【誰要是再和我說這對不是真的,我就和誰急,明目張胆的維護太甜了。】

  謝厭遲聞言,抬頭輕掃了一眼屏幕,說:「嗯。」

  然後關上了直播間攝像頭。

  需要讓大家看到的內容,已經足夠了。

  在這件事爆發之後,謝厭遲立刻就認出來,這張照片和在自己回到潼市當天,在那群花花公子手機里看到的類似。

  但雖然是類似,卻能從細節中看到,並不是同一張。

  周衍那邊也自身難保,早在熱搜上去的時候,周老爺子就親自聯繫了陳助理賠禮道歉,但言外之意全是「希望放過自己孫子一碼」順便讓他「不要因小失大」。

  無非就是不想讓周衍出面澄清,又要請求謝厭遲放手。

  「謝先生的意見呢?」陳助理問。

  謝厭遲沒立刻答話,熟練地點了根煙,腥紅的一點光映亮了淺色的瞳仁。

  他熟練的將煙叼在嘴中,抬起眼睫,似乎是笑了聲:「你平時是不是挺給周氏面子的?」

  陳助理梗了一下:「沒。」

  謝厭遲輕嘶一聲:「那他們怎麼蹬鼻子上臉到,覺得自己能和她比的地步?」


  陳助理明白意思了:「那我去回復……」

  「周氏想要的那個項目,」謝厭遲卻突然開口,「如果他們態度好,就放出去吧。」

  陳助理一愣:「謝先生?」

  謝厭遲笑了聲:「對我來說價值不高,攥在手裡只是為了給他們添堵罷了。」

  等陳助理離開後,謝厭遲給江景行去了個電話。

  「我靠,我確定那群人手上的照片應該都沒備份了。」

  江景行當然也看到了熱搜,他皺著眉道:「而且你說誰會爆出來?他們敢招惹你嗎?這張照片發出來得罪你不說,周衍也被得罪了,誰會幹這種事?」

  江景行辦事一向不拖泥帶水,既然他都已經敲打過了,說明這張照片必然不可能是由那群小少爺們和明星放出來的。

  他們還不至於為了秦郁絕得罪謝厭遲。

  「你有當時周衍生日宴上客人的名單麼?」謝厭遲問。

  江景行辦事能力很強,沒過一會兒就列了份名單發過來。

  謝厭遲掃了一眼,然後在其中一個名字上面停留了會兒。

  「我覺得這事還是奇怪,我去查了一下那個匿名的IP,發現是特地用偽基站發出來的,轉了好多個外國的伺服器,很難查到來源。」江景行在數據這方面頗有研究,「你說……」

  「我已經知道了。」謝厭遲打斷,「謝了。」

  秦郁絕緩了會兒情緒,才鬆開攀住謝厭遲肩膀的胳膊。

  她別過頭,抬手擦了下自己的眼角,聲音帶點啞:「謝謝。」

  「謝什麼?」謝厭遲突地笑了聲,在她面前坐下,吊兒郎當地多問了句。

  秦郁絕抬眼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我知道你剛才是在替我說話,也是在網友面前表態。這些都是你原本沒必要做的,所以非常感……」

  「噓。」

  話還沒說完,謝厭遲就抬起食指,輕輕抵住她的唇。

  「糾正一下。」他語調懶洋洋的,「我這可不是在替你說話。」

  秦郁絕愣了下。

  下一秒,謝厭遲俯下身,抵住她的額,一雙桃花眼裡噙著些笑意:「怎麼這麼傻?我這是在占你便宜,怎麼還感謝我呢?」

  非常輕挑的一句話。

  但秦郁絕卻聽不出半點不尊重的意思。

  面前的人雖然是在隨口開著玩笑,但卻絕口不提微博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

  不提那些惡意的猜測,和骯髒的編排。

  仿佛那些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秦郁絕是個聰明人,她看得出來,謝厭遲在保護著她的自尊心。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被輕而易舉的擊潰。

  她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唇角翹了下,似乎是想回應他的玩笑,輕巧地將這件事翻篇。

  但還沒笑出來,眼底的晶瑩先一步順著臉頰滑落。

  「怎麼又哭了。」謝厭遲語氣裡帶著些無奈,他伸手,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淚,「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我像是會哄小姑娘開心的人麼。」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秦郁絕突地笑了出來,就連肩膀都在輕顫。

  她偏了下頭,輕聲問:「你不問問我事情的經過嗎?」

  現在才想起來,謝厭遲從沒問過她任何關於封殺的事情。

  「有什麼好問的?」謝厭遲鬆開手,淡淡道,「你不是說了沒有嗎?」

  秦郁絕笑了聲:「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嗯。」謝厭遲說,「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聽見這句話,秦郁絕驀地愣住。

  她望著謝厭遲的眼睛,試圖從那雙向來都是放浪形骸的眼眸中,看到一點敷衍和玩笑。

  但全都沒有。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甚至語氣都沒什麼起伏。

  但卻能讓秦郁絕感覺到,他沒有在撒謊。

  秦郁絕將頭一偏,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自己鼻尖的酸澀。

  這人怎麼這樣。

  不會哄女孩還這麼會招人哭。

  謝厭遲撐著下巴,姿態慵懶地看著她,唇邊掛著點笑,明明白白地看得懂秦郁絕此刻的逞強,卻不戳破。

  直到見她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才開口道:「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什麼?」

  「你猜我在周衍生日宴名單上看到了誰?」謝厭遲說。

  秦郁絕愣了下:「誰?」

  謝厭遲:「你那位大伯的助理。」

  大伯。

  秦向安。

  這是個許多年沒有再被提起的名字。

  自從自己這位大伯趁著父親重病的時候,轉移了股份,並且將負債推到了他們一家人頭上時,他們之間就算不上是親人。

  但現在,秦郁絕聽到這個消息,既覺得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也對。

  自己出道以來,雖然是旁人的眼中釘,但還沒值得被針對到這種地步。

  這麼想想,如果是秦向安怕她哪天借勢起來了,會對自己產生不太好的影響,這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秦郁絕正準備說什麼,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看微博了嗎?」賀懷情的語氣有些急促。

  「沒看。」秦郁絕說,「我回應完就準備戒一段時間的網,現在的風聲應該還不會太平……」

  「不,周衍生日宴地點的別墅主人放了段錄像。」賀懷情情緒激動,「錄像上是你被送進房間的時間,和你從窗戶跳下去的時間,一共只隔了十五分鐘。」

  秦郁絕稍愣。

  賀懷情:「我還以為周衍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就銷毀監控,前段時間我派人聯繫要錄像的時候,都被回絕了。」

  聽到這,秦郁絕抬頭看了眼面前的謝厭遲。

  他正漫不經心地玩著擱在一旁的擺件,似乎壓根不在意這通電話的內容。

  掛斷電話後,她問:「是你做的嗎?」

  「什麼?」謝厭遲反問。


  秦郁絕:「他們放出監控,是你做的嗎?」

  「聽上去挺費錢的,我像是這麼大方的人麼?」謝厭遲笑了聲,「興許是人家良心發現。」

  秦郁絕垂眼,沉默許久,突地開口:「不管是不是,今天還是謝謝你。」

  「這事兒的確挺麻煩的。」他直起身,抱起胳膊靠緊椅背,「光是謝,我不是很吃虧?」

  秦郁絕這次沒什麼反應:「謝先生這次想要什麼呢?」

  「想給你補個課。」謝厭遲說。

  補課?

  這又是什麼新型詞彙?

  謝厭遲見她一臉不解,低聲一笑,彎下腰,將聲音壓低:「你這吻戲水平,不太行啊。」

  秦郁絕:「?」

  「連換氣都不會。」謝厭遲話里含著笑,明明說著輕挑的話,語氣卻顯得格外義正言辭,「每次都要我帶著你,綜藝還有這麼久,不學著點會很麻煩的。」

  秦郁絕面露微笑:「所以謝先生是想補什麼呢?」

  謝厭遲回應一個微笑:「吻戲補習。」

  「砰」

  毫無意外的,謝厭遲被推出了門。

  然後隔著門還能聽見秦郁絕在裡頭羞憤的聲音:「你自己一個人學去吧!」

  謝厭遲笑了聲。

  看來這小姑娘情緒恢復得不錯。

  然後一個轉頭,對上了七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這七雙眼睛裡的情緒都很複雜。

  比如盛向晴和許抒音,標準的吃瓜眼神。

  商子辰則是一臉期待的眼神,臉上寫滿了「吵起來吵起來快點吵起來」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遲到,還是要從接吻太難寫說起。

  太難了寫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揪著頭髮一頓亂啃」

  這章會修一下!

  推一下基友簽約了出版的神仙小說:

  《先生,我不吃回頭草》by蘑菇神力

  周予白追喬咿的時候手段多樣,又蘇又撩。

  明亮的室內,周予白目光曖昧勾人地看著她,懶洋洋道:「看見學長不想流口水?」

  「不…想。」喬咿咽了下口水,說道。

  可惜浪蕩公子哥名不虛傳,追上不到半個月,吃干抹淨,他就把人甩了。

  都以為喬咿不肯放手。

  結果小姑娘沒哭沒鬧,把周予白送給她的戒指從無名指上拔掉,還了回去。

  隔天開始跟品學兼優的學生會長在眾目睽睽下約會。

  周予白:「……」

  後來,周予白把正在換衣服的喬咿堵在了更衣室,圈在角落裡,問:「寶貝,咱倆到底誰玩弄了誰?」

  喬咿微微一笑:「你。」

  「我就說是我玩……」

  「不,是你猜。」

  周予白後來終於嘗到求而不得、再也撩不動的苦。

  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個被玩弄的人,他心甘情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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