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嘉賓都回了房間,只剩下猜拳失敗的盛向晴和陳子健兩個人在含辛茹苦地收拾著殘局。【,無錯章節閱讀】
但直播間的攝像機還擺在客廳,精準地記錄下來了這一刻的畫面。
【我靠??我聽到了什麼!】
【謝厭遲到底是什麼神仙男朋友,居然搞突擊!】
【防不勝防,雖然知道是替女朋友完成任務,但我還是心動了。】
【啊啊啊我耳根一麻,有姐妹屏錄嗎?我想把那句話截下來當鬧鈴。】
轉回來收拾著桌子的盛向晴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但卻沒聽到謝厭遲說了些什麼。
她看了眼秦郁絕手上的醒酒藥,半開玩笑似的酸道:「謝二少真幸福啊,我都沒有醒酒藥誒。」
「你當然沒有。」秦郁絕看她一眼,「因為你喝的是橙汁。」
「…對不起,打擾了。」
自討沒趣的盛向晴一聲不吭地溜走了。
見人離開,秦郁絕又轉頭,對上謝厭遲那一雙噙著笑的眼睛。
她停頓片刻,佯裝不解:「怎麼突然說這個?」
「說什麼?」謝厭遲明知故問。
秦郁絕:「就是那句話。」
謝厭遲饒有興致地逗她:「哪句話?」
這語氣,明擺著是想套路她說出那三個字。
秦郁絕氣得一梗,將頭一偏:「你不知道就算了。」
看著她這副氣結的樣子,謝厭遲眸中笑意不減,抬起手用食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你不是想聽麼?」
秦郁絕將水杯往他手上一塞,強作鎮定:「誰想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見她欲蓋彌彰,謝厭遲也不戳穿。他將杯中的水喝完,放在一旁,然後起身:「行了,我先去洗漱。」
走到一半,卻又停住步子,關上領口的麥,然後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今晚,得注意一下睡姿啊。」
聽見這句話,秦郁絕的耳根一軟,只覺得臉頰發燙。
她迅速轉身揪起一旁的靠枕,毫不客氣地扔在他身上,又羞又惱:「謝厭遲,你太過分了!」
【??剛剛那句話我怎麼沒有聽到。】
【我也想知道到底有多麼過分。】
【啊啊啊關掉麥克風太犯規了?你們這樣一點都不尊重我們尊貴的VIP會員!】
謝厭遲沒半點惱意,笑著抬手精準地將靠枕接下,然後遞了回去。
秦郁絕沒好氣地將靠枕接下,餘光一偏,似乎是看到了什麼。
正當謝厭遲要收回手的時候,卻猛地被她扣住。
「這塊,是剛才在三樓撞到的嗎?」秦郁絕皺起眉。
謝厭遲的胳膊靠手肘的位置,有一塊淤青,看上去是撞傷,隔了這麼久,甚至還有些微微發腫。
雖然並不是特別顯眼,但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發現。
回想起來謝厭遲剛才在聚會上遞東西時候的動作,仿佛都在刻意將傷口朝內,藏起來沒讓她看見。
「或許吧。」謝厭遲眉目稍斂,收回手,「沒太注意。」
秦郁絕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是問過你,有沒有撞到嗎?」
謝厭遲輕笑了聲:「沒事,只是點小傷。」
「誰教你小傷就可以不在意的?」秦郁絕被氣笑。
謝厭遲思索了下,十分認真地回答道:「應該是我爸。」
…你爸。
行,惹不起。
秦郁絕找工作人員要了個醫藥箱,然後按著他的肩坐在沙發上塗藥,然後訓斥道:「你爸也不是真讓不在意,只是小時候教育你的說辭而已。如果真受了傷,他肯定也是關心你的。」
謝厭遲垂眸,看著她安靜坐在自己身旁,可以放輕了力道的動作,然後笑了聲:「嗯。」
系統提示:用戶【謝厭遲的父親】贈送5000個超級火箭助力【秦郁絕】。
直播間頓時被這位大佬的壕氣炸開了鍋。
【啊啊啊我們魚池夫婦的大佬又來了。】
【一天下來兩百五十萬,什麼家庭?】
【朋友們我有個想法,不會真的是謝厭遲的父親吧哈哈哈哈,這個送火箭的時間點還挺巧的。兒媳婦幫我說話,我就給兒媳婦送禮物。】
【放心不會!這位大佬在我們的CP群里,而且你見過誰的爸爸會拿這麼直白的名字當ID啊。】
回到房間後,想起剛才謝厭遲開的那句關於「睡姿」的玩笑,秦郁絕這才正兒八經地打量了下自己這個下等房間。
床,的確非常小。
面前雖然是能躺下兩個人的寬度,但是卻也只能達到勉強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只有一床被子。
雖然屋內有攝像頭,但是嘉賓在睡覺的時候,都會拿衣服將鏡頭遮擋住。
但即便是這樣,打地鋪和出去睡也是不可行的。
看來,別無選擇了。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秦郁絕以為是工作人員,正準備去開門,就看見有一個信封,貼著地板從門縫中遞了進來。
她彎腰撿起那封信,拆開。
裡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千萬不要離開別墅。」
雖然沒有什麼其它的說明,但現在夜黑風高,配合上周圍的環境,倒是有一股風雨欲來的危險感。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謝厭遲開門出來。邊拿毛巾隨意地擦拭著頭髮,邊走到她身旁,俯下身看了眼:「節目組準備的?」
「嗯。」秦郁絕想了想,「不過我不太清楚,是只有我們收到,還是所有嘉賓都收到了。」
「這簡單。」謝厭遲輕笑一聲,「我們隔壁住著的是不是陳子健他們?」
秦郁絕點頭。
謝厭遲淡淡道:「那聽著就行了。」
聽著?
還沒等秦郁絕開口問為什麼,就聽到隔壁傳來抑揚頓挫的男女尖叫二重奏聲——
「啊啊啊啊誰塞進來的信啊好嚇人!!」
「嗚嗚嗚為什麼要在大晚上告訴我這件事,我睡不著了怎麼有精神錄節目啊!導演組不是人!」
這下秦郁絕明白了。
果然是所有嘉賓都收到了這封信呢。
在解決完節目組塞進來的這封莫名其妙的信之後,關鍵的問題總算到來。
床,應該怎麼睡。
秦郁絕看了眼那小小的一塊地方,覺得有些頭疼,於是準備先去洗個澡冷靜一下再出來。
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了之後,她才發現攝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謝厭遲蓋上。
他此刻正窩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玩手機,見她出來,抬了下眼,問:「睡裡面還是外面。」
「外面吧。」秦郁絕權衡著說,「我晚上可能會起來很多次,外面比較方便。」
「成。」
謝厭遲笑了聲,起身躺到床的內側,然後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朝她遞過去一個眼神:「請吧?」
平生第一次,睡一個覺,卻折騰得像要上戰場一樣。
秦郁絕猶豫再三,最終一鼓作氣,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外側,還往邊緣的地方挪了一下。
燈關上了。
整個房間裡一片漆黑,卻讓所有的感官都無限放大。
即使再小心翼翼,兩人的後背還是難以避免地會產生些摩擦。
曖昧的碰撞,讓周遭的溫度不斷上升,每一次輕碰過的地方,都如火燒似的,攪得心裡亂糟糟的。
秦郁絕渾身上下緊繃,機械性地保持著一個姿勢。
「友情提示一下。」
就在這時,謝厭遲翻了個身,接著玩味般的笑聲在身後響起。他拖著尾音,語氣懶倦:「別動手動腳啊,那樣可是得另算價錢的。」
……?
這話應該她來說吧?
秦郁絕氣得一梗,隨即迅速翻了個身,準備同他理論。
誰知道一轉身,就撞進了那雙琥珀色的瞳仁。而自己因為慣性,轉身的力道沒收住,整個人往裡靠了不少,幾乎要抵住他的胸膛。
謝厭遲的眼底噙著些笑,即使是在昏暗的環境,卻仍然明朗。
一雙招人的狐狸眼,在此刻這種曖昧的氛圍下,更是讓人心頭一軟。
「怎麼?」謝厭遲的聲音低啞磁沉,「睡不著?」
這誰睡得著。
秦郁絕下意識低頭,躲開那雙招人的眼睛,故作輕鬆:「沒,我不在意這些,就怕某些人動手動腳。」
「是嗎?」謝厭遲開口逗她,「那為什麼臉紅了?」
臉紅?
這句話一出口,秦郁絕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
她牙根一咬,伸出手扯住謝厭遲的衣領,向前一靠:「誰臉紅了?」
兩人的距離驀地拉近。
甚至連膝蓋,都能在無意間同謝厭遲的身體輕輕碰撞,惹起一股火氣。
謝厭遲這次沒立刻答話,一雙從來都是帶笑的眸子,突然沉了下來。
他薄唇緊抿,一字沒說。
興許是覺察到兩人的距離過近,秦郁絕剛才的氣焰頓時被撲滅。她鬆開手,試圖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
但越是調整,不經意間的摩擦就越多。
「秦郁絕。」謝厭遲的聲音啞得嚇人,「別動了。」
或許是聽到這聲音里的沙啞和隱忍,秦郁絕動作隨即僵住,整個人後背繃緊,生怕一不小心再有一個曖昧接觸。
她鬆開手,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退,試圖留出一個安全距離。
但一個不注意,只覺得自己半個身子一空,緊接著墜感隨之而來。
她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失聲尖叫的音節還沒發出來,就被人長手一撈,帶入了懷中。
謝厭遲胳膊扣住她的後背,將她摟進了懷中。
依稀間,秦郁絕似乎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這回,兩人的身體徹徹底底地貼上。
她整個人窩在謝厭遲身前,只覺得身體一瞬間變得燙得可怕。
秦郁絕咬了咬下唇,動了動身體,試圖分開些。
但不知道是哪個動作出了意外,一不小心,膝蓋曲起,似乎是撞到了什麼。
「嘶。」
謝厭遲這聲抽氣沉重而又帶著幾分壓抑,仿佛是在隱忍著什麼情緒。
他抬眸,看著秦郁絕的眼睛,扣住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是在警告,聲音也啞到極致:「聽話,別動。」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睡著了,一覺醒來一點鐘。
這章全發紅包致歉嗚嗚。
更新算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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