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正陽再接收了第一座魔島之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天空戰艦上,對著紀平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不起宗主,我不該懷疑你!」
赤正陽彎著腰,滿臉歉意的致歉道。
這突然的一鞠躬,看的紀平生都有些發蒙了。
寧也是躬匠精神嗎?
紀平生看著赤正陽,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懷疑我什麼了?」
赤正陽抬起頭來,愧疚道:「我看宗主這段時間鬼影迷蹤,說話雲裡霧裡,還以為宗主又犯病了呢,可當我到了魔島上之後,才知道宗主的用心良苦,是弟子錯了,不該懷疑宗主的。」
犯病了
紀平生一臉黑線,又氣又笑,他在赤正陽的眼裡,竟然是個病人?
他這段時間忙裡忙外,從皇城被拐到東海域,從東海域跑到東州,從東州跑到西州,再從西州跑到東海域,最後從東海域又回到了西州。
這幾天他來來回回在大炎皇朝和亂魔海域轉悠了好幾圈,最後竟然淪落到犯病的地步?
這是什麼道理啊!
紀平生表示自己非常委屈,尤其是在聽到呂和金的嘲笑聲後,就更加傷心了。
沒愛了,我想回上清宗了。
紀平生一臉心酸,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趕緊滾,繼續帶人去接收魔島,如果沒錯的話,大概還有五座空島等著你回收呢。」
「還有五座?!」
赤正陽一臉震驚的看著紀平生,他本來以為能夠白撿一座島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沒想到宗主竟然說還有五座!
天吶,宗主你這幾天出去都幹什麼去了?
就算是py交易,也沒有這麼賺的吧?
如果真像紀平生所說的那樣,那就等於他們炎軍不費一兵一卒的攻下了亂魔海域的六座魔島,這個戰績,不管是放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傲視群雄了啊!
「知道了,宗主!」
赤正陽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重重點頭道:「我這就帶人去占領宗主所說的空島!」
還有五座魔島,在西海域中要跑好久,雖然很累,但是赤正陽卻異常激動,大跨步的轉身離開。
宗主都給我鋪好了路,剩下的五座島,我全都要!
赤正陽走後,呂和金一臉怪異的看著紀平生,忍不住好奇問道:「將六個魔島上的魔軍調走,你是怎麼做到的?」
紀平生斜了他一眼,隨口說道:「我的天媽媽給他們都變沒了。」
呂和金:「」
呂和金的臉色頓時一黑:「你隔著騙鬼呢啊,不願說就別說。」
還天媽媽,有本事你朝天喊一嗓子媽媽,看來老天是回你一句還是降下一道雷。
紀平生聳了聳肩膀,心想都快結束了,告訴他也無妨,便將之前管黑無裳要的身份令牌扔給了呂和金。
「你自己看吧。」
「看什麼?」
呂和金有些疑惑的接過了令牌,下意識的輕輕一聞:「好香!」
紀平生:「」
紀平生猛然白眼:「你能別這麼猥瑣嘛,我是讓你看上面的字,不是聞上面的味道。」
這塊令牌也不知道是黑無裳從哪裡掏出來的,被他反反覆覆摩擦了好久,還有一股余香在手。
「哦。」
呂和金尷尬一笑,也是感覺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猥瑣了,隨後低頭將目光放到了令牌上,念叨著。
「亂魔海域東戰場伐炎將軍?!」
呂和金的嘀咕聲越來越大,最後甚至驚叫了出來,猛然抬頭,眼中流露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紀平生,驚愕道:「這是你?!」
紀平生很淡然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我,亂魔海域副域主親封的。」
呂和金:「!!!!!」
靠!
呂和金瞬間感覺不對勁了,大腦如同死機了一般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滯的看了看紀平生,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些什麼能解釋清楚這個身份是怎麼回事啊!
「等等!」
呂和金單手扶額,一隻手指著令牌,看著紀平生結結巴巴的說道:「亂魔海域東戰場伐炎將軍是你,大炎皇朝西州伐魔將軍也是你?」
紀平生再次點頭,很平靜的說道:「沒錯,都是我。」
「伐魔將軍是炎帝陛下親封的,伐炎將軍是亂魔海域的副域主親封的?」
「沒錯,身份真實可靠。」
「也就是說你一個人占著兩個主將的位置,而且還是兩個敵勢力的?!」
「沒錯,雖然我也很無奈,但還好差不多全部搞定了。」
呂和金和紀平生一問一答。
每當紀平生回一句,呂和金臉上的震驚之色就更甚一分,最後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開戰方是大炎皇朝和亂魔海域,一共三個戰場,為東戰場,西戰場,中心戰場。
而紀平生他自己不但腳踩兩條船,甚至還踩了兩個戰場!
同樣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憑什麼你就這麼秀啊!
呂和金現在想想紀平生之前的突然出現和突然消失,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你消失的這幾天,都是在東戰場那邊嗎?」
呂和金看著紀平生,問道。
「嗯。」
紀平生點了點頭,嘆氣道:「兩個戰場來回跑,可是累死我了,我已經好久沒有休息過了。」
呂和金一臉鄙視的看著紀平生,我看累的不是你,而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吧。
在東西戰場來回跑,你坐的安穩了,可給你的坐騎累壞了。
呂和金在經過了一開始的精神衝擊後也緩了過來,把手中的令牌還給了紀平生,同時好奇道:「你就是用這個令牌,把六座島上的魔軍都騙走了嗎?」
「對。」
紀平生接過令牌後,笑呵呵的說道:「我把這個令牌給西海域的魔島島主看,讓他們派兵去支援東戰場,當這幾個島上的魔軍都走了後,我再回來通知赤正陽出海攻島,輕輕鬆鬆,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六座魔島。」
「我將此計稱之為調虎離山之計,怎麼樣,你看我牛逼不?」
紀平生得意洋洋的說道,聽的呂和金目瞪口呆,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感嘆:「牛逼,你真是太秀了!」
這麼秀的人,為什麼還活著啊!
呂和金就納悶了,像紀平生這麼操作,真就沒人管嗎?
要是他的話,估計在最開始的第一步就已經慘死街頭了。
但是卻讓紀平生操作了起來,最後還一秀到底,這就離譜啊!
難道說
呂和金心中冒出了一個荒唐的猜測,看著紀平生,小心翼翼地問道:「天,該不會真是你媽吧?」
這個猜測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被他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已經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紀平生:「」
紀平生一臉無語的看著呂和金,沒好氣的說道:「你放心,我媽真不是天!」
他已經親自確認了,媽不是天,是綺羅
呂和金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現在不管紀平生怎麼說,他都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了。
「那這六座魔島拿下之後,西戰場這邊是不是結束了。」
呂和金問道。
他是被紀平生強行拉著過來的,根本不知道炎帝陛下的要求是什麼,出來了這麼多天,他也想著要回家呢。
「差不多了。」
紀平生隨意說道:「炎帝陛下給的任務是攻下亂魔海域十二座魔島,但是我有點怕日後對方知道此事了,那個副域主過來找我麻煩,所以我就定在了六座魔島。」
亂魔海域的魔島一共就七十二座,真要是讓他一口氣攻下了十二座,域主可能沒什麼反應,但是那個黑無裳肯定會來找他麻煩,索性他直接將目標減半,攻下六座魔島給炎帝交差,也算完成任務了。
聽到紀平生這麼一說,呂和金頓時一喜:「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這不可以。」
紀平生笑眯眯的拒絕道:「在西州境內還有一部分魔軍呢,你得等把他們全部消滅了才能離開。」
「什麼?」
呂和金一臉懵逼:「我來,那你幹什麼?」
紀平生說道:「當然是去東海域了,東海域那邊還等著我收尾呢。」
西海域這邊完事之後,他還要去一趟東海域,將那邊也收尾了,他才算真正的結束。
「可是。」
呂和金滿臉寫著抗拒,掙扎道:「不是還有赤正陽嗎,你讓你那個弟子把西州清理一遍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得讓我來啊!」
「我也沒辦法啊!」
紀平生上前兩步,拍了拍呂和金的肩膀,嘆息道:「赤正陽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四皇子,身上沒有半點軍位,而你不一樣啊,你可是副將啊!」
呂和金:「」
我去你娘的副將!
呂和金一臉絕望,他本來已經打算收拾行李回家了,甚至都準備去找大小姐打工了,可是現在紀平生卻告訴他還不行,真煩人啊!
呂和金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我這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麼啊!
紀平生懶得去管呂和金的狀態,他這樣的人,一會兒就元氣十足了。
現在紀平生的視線一直放在天空戰艦外,看著下方的碧藍之海,等待著赤正陽的喜報。
雖然結果早已經註定,但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當赤正陽第六次回到天空戰艦的時候,紀平生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報告宗主。」
赤正陽表情嚴肅的站在紀平生的面前,強壓著喜色說道:「六座空島已經全部插上了大炎皇朝的軍旗,並派兵駐紮,現在約有八十萬炎軍駐紮在剛剛拿下的魔島上!」
「終於結束了。」
聽完赤正陽的報告後,紀平生猛鬆口氣,六座魔島拿了下來,也算能給炎帝一個交代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管了,接下來就算是對方反攻回來,也只是炎軍的無能,而不是他的過錯。
他終於可以安心的離開西海域,去東海域收尾了。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赤正陽卻不是。
「結束?」
赤正陽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結束了,我們這不才是剛開始嗎?」
紀平生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他比赤正陽還茫然:「什麼剛開始?」
「當然是戰爭了啊!」
赤正陽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焰,臉上掛著火熱的表情,鬥志高昂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拿下了西海域的六座海域,還剩下一百萬炎軍,幾乎全軍無損啊!」
「有了這一百萬炎軍,只要聯繫上候補部隊,我們便可直接攻入西海域的深處,攻下更多的魔島!」
赤正陽越說越激動,甚至都攥起了拳頭,恨不得親自上場與魔軍廝殺。
突然斯巴達起來的赤正陽,讓紀平生滿臉懵逼。
什麼情況?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他非常清楚的記得之前的赤正陽是什麼樣子。
謹慎,退縮,不戰,小心。
怎麼現在突然大變樣了?
主動出擊?攻入西海域深處?
我認識的赤正陽不是這個性格啊!
「你也犯病了?」
紀平生皺著眉問道:「六座島還不夠嗎,要多少是多啊!」
「不夠,遠遠不夠!」
赤正陽搖了搖頭,雙眼泛著光芒的看著紀平生:「我們可是還有一百萬的炎軍啊宗主!」
「敵軍空蕩,正是我們趁虛而入之時,現在全軍士氣高漲,我們可以借著這股士氣一路勢如破竹,攻入西海域深處,如果順利的話,魔軍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說道這裡,赤正陽微微停頓了一下,雙眼冒光的看著紀平生,大聲道:「宗主,西海域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啊!」
紀平生:「」
紀平生第一次發現,原來赤正陽也能這麼說啊!
從攻入亂魔海域深處到多拿幾個魔島,最後甚至變成了要整個西海域。
你特麼的可真敢說啊!
紀平生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六座魔島他拿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別說整片西海域了。
他真要是敢動了整片西海域,怕不是第二天黑無裳就從中心戰場殺了過來。
你有個炎帝大爹。
可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