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手執毛筆,沾染上墨汁,提筆運書,開始書寫自已需要的藥材。
「艾草!」
葉晨用毛筆寫著,蕭溢雨在旁邊念了出來。
葉晨回過頭看了一眼蕭溢雨,蕭溢雨馬上捂著自已的嘴巴。
葉晨繼續回頭,寫著自已需要的藥材。
一筆一划,蒼勁有力,力透紙背,橫撇豎捺,各有風骨,但是字體卻不大,像是固定了面積似的,大小在五毫毛之內。
「蠅頭小楷!」
王老爺子也走了過來,看到葉晨的書寫,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王爺爺,蠅頭小楷是什麼?」
蕭溢雨對書法就是那種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蠅頭小楷到底是什麼,歪著頭向王老爺子說道。
「蠅頭小楷是書法的一種,卻極為考究書寫的眼力與腕力!」
王老爺子撫須回著,目光不捨得偏離半分,看著葉晨書寫著藥材。
蕭溢雨鬱悶了,王老爺子說的與沒說一樣,她還是如無頭蒼蠅,什麼都不明白。
不管了!
蕭溢雨確定不管了,免得別人說自已沒有見識。
「好字,好字啊!」
王老爺子越看,眼中的神采越來越亮,忍不住的大聲叫了起來。
蕭溢雨看不出什麼好來,只是覺得葉晨的字寫的很漂亮,每一筆字都大小一樣,橫豎撇捺分明,讓人賞心悅目。
她不懂,不代表王老爺子不懂啊!
蠅頭小楷更加考驗書寫者的提按和使轉的功力,難就難在控制住毛筆按照自己的意圖行走,難就難在書寫時能靜神坦蕩,放鬆自如,葉晨寫的藥材在很多運筆上和結構上的細節出采,典型的例如'轉'、'金'、'鞍'、'成'、'筋'、'收'等,真是越看越多,忍不住讓人擊掌而嘆。
葉晨運毛如風,寫得很快!
不一會兒,便將自已需要的藥材寫了出來。
拿起紙張,葉晨吹了幾下,讓墨汁干透,遞給旁邊的傭人,讓他去按方抓藥。
傭人領命,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
王老爺子大喊一聲,把傭人嚇了一跳,看著王老爺子,道:「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把方子拿過來!」王老爺子把方子要了過來,對傭人道:「我另外給你抄一份,這張方子我要保留下來。」
「一張方子而已,值得嗎?」
蕭溢雨不理解,撇了撇嘴道。
「你懂什麼?」
王老爺子吹糊子瞪眼看了一眼蕭溢雨,訓斥道:「這是書法,而且是大家書法!一字千金也不為過!」
蕭溢雨吐了吐舌頭,心裡不以為意。
一字千金!
瘋了吧!
傻子才會去買!
王老爺子把方子重新抄了一份,交給傭人,然後雙手捧著葉晨寫的那份方子,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不斷的欣賞著,嘴裡不斷嘖嘖有聲,搖頭晃腦,像是古代的老學究。
蔣生世不時的看向葉晨一眼,他發現,自已對葉晨的調查,沒有一點對得上的。
一個人說謊,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說謊吧!
難道葉晨以前是故意給別人留下那種印像嗎?
蔣生世想不通。
他不斷的打量著葉晨。
葉晨知道蔣生世在看他,像是好奇寶寶一樣,不過,葉晨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很快,王家的傭人便把葉晨需要的藥材給找了回來。
葉晨拿著藥材,把這些藥材全部碾碎,然後叫王老爺子弄來一個烤爐,把藥材里的水份全部烤了出來,按壓結實,做與一柱香。
「誰有打火機?」
葉晨拿著香問道。
「我有!」
蔣生世說道,從自已的兜兜里拿出一個打火機走了過去。
葉晨想接過去,卻被蔣生世躲了過去:「還是我來吧,我這個火機你打不著。」
「好!」
葉晨奇怪的看了蔣生世一樣,一個打火機而已,自已有什麼打不著的,是不是太小看自已了,不過葉晨並沒有說什麼,同意蔣生世的要求。
蔣生世按在打火機上,打火機冒出一樓火苗。
葉晨看了一眼蔣生世,蔣生世笑著回道:「我這個打火機是指紋的,除了我之外,別人用不了!」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
葉晨現在心裡只有一句話,臉上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王老先生,請給我拿來一些酒過來。」
葉晨扭過頭向王老爺子說道。
沒有人知道葉晨要酒幹什麼,王老爺子馬上吩咐傭人拿酒過來。
葉晨把香放到了王素心的身邊,然後讓人拿來一個盆,把酒倒到裡面。
剛剛做這一切,就聽到蕭溢雨發出一聲驚叫,指著王素心:「你們看!」
所有人的目光向王素心看了過去,只見王素身上鑽出十幾條蟲子,從王素心身上爬了出來,然後順著床爬到葉晨的倒酒的盆里。
同樣,從趙全勝的身體裡,剛剛被葉晨放進去的瞌睡蟲也爬了出來。
「噝!」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別的不說,眼前的情況,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忍不住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些從王素心身上鑽出來的蟲子爭先恐後的爬向倒滿酒的盆子裡,待所有人蟲子都爬了進去,葉晨把香扔了進去。
「呼!」
酒精遇火,瞬間爆發出尺高的火焰,把這些瞌睡蟲付之一炬。
「好了!」
葉晨轉過身來,對王老爺子說道。
「這就好了?」
王老爺子瞪著葉晨,有點不太相信地說道。
葉晨解決的太簡單,與王老爺子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對啊!」葉晨點點頭,道:「這叫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就是這麼簡單!」
「現在等令孫女醒過來就行了!」
葉晨說道。
葉晨的話音剛落,王素心悠悠的醒了過來。
「我的乖孫女,你可算醒了!」
王老爺子看到自已的孫女醒過來,很是激動的走到王素心的面前。
「爺爺!」
王素心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可小心一點,你才剛剛醒了過來!」
王老爺子連忙上去扶住自已的孫女,老眼含淚。
「我睡了多久?」
王素心問道。
「睡了五天了。」
蔣生世走了過去,他也很激動,卻很好的把控了自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