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佳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裡,而且手腳都被捆著,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對方綁架了她,要麼是為了錢要麼是為了私仇,雲佳眯著眼,在心裡將所有人過了一遍,她沒得罪過什麼人,那麼就只有一個目的了--錢。
想通後雲佳索性就閉目養神,等幕後人出現,只是當綁架她的人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完全被震驚了。
是的,因為綁架她的人竟然是她的父母,雲佳在吃驚後靜靜的看著站在一起的父母,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是你們的女兒,」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當然是為了萱草集團,你死了,萱草集團就是我們的了」。雲翼滿臉笑意的開口。
心,痛到麻木,她完全沒想到,自幼父母就沒有像這般安靜的跟她相處過,真的很諷刺,她的父母,她自幼就希望能安靜相處的父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跟她如此安靜相處,沒有相互的辱罵,沒有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孽種。
自小雲佳就看著父母相互責罵,各種難聽的話,各種詛咒,是的,沒有人能想到,人人羨慕的雲家大小姐,在別人眼中完美的雲家嫡女,在家中只是父母相互辱罵指責的證據。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雲氏集團的掌權人,雲佳的父親雲翼。
當年雲氏集團受到衝擊,即將面臨破產,雲翼為了保住家族的企業,想到了與當時資金雄厚的藍氏集團聯姻,但是藍家小姐藍芷對他無意,藍家家主,也就是雲佳的外公藍撼天因為知道雲家面臨破財自然不願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雲家。
只是誰都沒想到,三個月後,藍芷竟然當眾宣布要嫁給雲翼,這一消息不僅震驚了上流社會,就連藍家人也被震驚了,藍父是極疼自幼失去母親的女兒的,為了寶貝女兒,藍撼天不顧家族反對極力救助雲氏集團。
只是,這一切的背後,卻是骯髒齷蹉的,沒有人能想像到外表溫文有禮,俊逸不凡的雲翼骨子裡是個卑劣小人,原來,雲翼追求藍芷不得,竟趁藍芷出門遊玩之際將其綁架,強占她的身體,還喪心病狂的讓人輪姦了她,並錄了下來。
要知道對於一個名門小姐來說若是將錄像公之於眾,上流社會將永遠沒有她的一席之地,而一個失去名節的小姐,對家族而言便是廢棋,是肯定沒有好歸宿的,即使藍父很疼愛她,也不可能抗衡整個家族。
因而雲佳的出生除了藍父,是沒有親人祝福的,也因此,雲佳自幼就沒有體會過父母的關愛,只有外公給予過她關懷。
自她記事起,父母便聚少離多,而每次相聚就是他們相互的辱罵,指責,各種難聽的語言,各種惡毒的詛咒。
於是,雲佳的童年便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小時候,她以為父母對她的冷漠和責罵是因為她不夠優秀,她努力學習各種知識,十歲便掌握了8種語言,十二歲考得國際金融學博士學位,十五歲創立萱草集團。
只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得到父母的一個眼神,努力如此,雲佳自是失望的,每到夜深人靜時,她都不經想到,為什麼別人的父母都是對自己的孩子寵溺的,而她的父母居然待她如此薄涼!
即然不愛她,為什麼要生她?她不明白,她也不是不恨,只是那是生她養她的父母,教她如何去恨如何去怨?
父母不待見她,她可以忍受,只是她沒想到,在她成人禮上,她的一個合作夥伴無意間向他父母透露了她是萱草集團老總竟然讓她父母萌生了謀殺她的念頭,真是諷刺啊!
萱草,哈哈,多麼可笑,她記著他們的生育之恩,將自己的公司命名為萱草,他們竟然為了錢要殺她,他們可知,只要他們開口,她就可以雙手奉上的,哈哈,這就是她雲佳敬愛了18年,討好了18年的父母!
「爸爸,媽媽,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雲佳眼中滿含希望的問,哪怕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她還是想聽父母親口說,為了斷了心中那最後的一點念想,她要聽他們親口說,哪怕是死,她雲佳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你本來就不該存在,你活著是我給的恩惠,現在是你該回報我的時候了」雲母好聽的聲音在密閉的房間中響起,語氣冰冷的不帶一絲溫熱將雲佳的心刺痛。
「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去美國進修了,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雲佳,認命吧。」雲翼眼神帶著興奮和厭惡的說道。
「真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只可惜……」
雲翼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女兒很有本事,小小年紀竟然闖下了這麼大的一片天,只是,他雲翼想要的,他就得毫無遲疑的奉上。
很顯然,此時的雲翼根本就忘了他根本就沒有問過雲佳的意見,雲翼眼神陰翳的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藍芷。
這些年雖然雲氏集團發展的很好,但卻在藍氏集團之下他需要藍氏集團的合作,所以沒有動藍芷,但是只要拿下了萱草集團,藍氏集團就不是雲氏集團的對手了,藍芷········
想到這,雲翼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雲翼手裡端著一杯泛著藍光的液體走到雲佳腳邊,慢慢蹲下身將杯子湊到她嘴邊。
「雲佳,別怪爸爸心狠,要怪就怪你太優秀,放心我會將萱草集團經營的很好的,這毒藥見血封侯,不會有痛苦地。」
雲佳冷冷的看著身前一臉溫柔笑意的雲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若有來世,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這兩張醜陋的嘴臉」說完,雲佳仰頭將毒藥喝下。
眼帶嘲諷的盯著她名義上的父母,他們一定想不到,他們根本得不到萱草,因為自小沒有體會過父愛和母愛,只有外公給了她關愛,所以她早就將萱草的股份轉到了外公名下。
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汗滴不斷地從雲佳的小臉流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藍芷看著女兒蜷縮在地,眼神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