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B哥同意曾雲風跟著他混,但是最開始見到曾雲風的那一刻,曾雲風還是一個不到他胸膛高的小孩兒,如今已經成長到一米七的個頭,可能後面還會再長。
今天B哥決定正式的將曾雲風引進自己的社團,成為一個真正的洪興馬仔。
「機靈一點,等會兒,要知道叫人!」大B哥說道。
「知道了!」曾雲風說道。
洪興社是一個蔣天生父親創立的幫派,從最開始的小門小戶一直打拼到現在。
所有的人都是義氣為先,但是隨著時代的變化,可能已經發生了很多的異常變化,大B哥帶著曾雲風來到洪興社這次的香堂,香堂充滿了的遺留的洪門傳統色彩。
曾雲風被洪興社收入門牆,以後這裡是曾雲風為洪興社要效力的地方,今天開始,曾雲風也算是真正有字頭的人了,不過曾雲風一點都沒有覺得此刻有什麼榮耀的。
這個洪興社所有人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混口飯吃,求生存而已。
如果不是被這個時代和社會逼得沒有辦法,沒有人會選擇踏入這裡。
曾雲風舉著香跪在關二爺的面前,看到關二爺手中的大刀,以及關二爺的眼睛散著似乎似曾相識的光暈,這一切都和鐵槍廟那麼的相似。
「入幫自心情願,甘受約束,誓守幫規,如違誓願,甘受三刀六洞。」曾雲風舉著香燭對著關二爺說道,然後上前將香燭插在香爐里。
在舉行了一番非常繁瑣和老派的入幫儀式,曾雲風正式的成為洪興社的一個草鞋,日常的工作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只是從屋村走出來,開始在外面的街道上進行收取保護費。
「阿風,又來巡街啊!諾,這是這個月的!」茶餐廳的老闆拿出錢遞給曾雲風說道。
「謝了包叔。」曾雲風笑笑說道。
「別這麼說,你幫了我很多忙了,其他地方哪有這裡這麼安定啊!」包叔說道。
「互相照顧罷了,那您忙,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曾雲風說著把錢遞給身旁的阿青。
「沒事常來喝茶。」包叔看著遠去的曾雲風的身影說道。
遠處的曾雲風沒有回頭,抬起手揮了揮手。
「這個臭小子!」包叔看著曾雲風的揮手笑罵著說道。
曾雲風在銅鑼灣的街道上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這條街道的每一個鄰居都對曾雲風有或多或少的恩惠。
收保護費用其實沒有什麼挑戰性,另外一個曾雲風即將開始的工作還稍微有一點挑戰性,就是大B哥砍人。
曾雲風拖大B哥幫自己將身份改了名字,大B哥第一次知道曾雲風原來的名字叫做李浩然。
從今天開始,曾雲風就要真正的改變這一切了,至於前面師娘及師傅黃藥師帶給自己的一切,在這個時代能不能實現自己還不清楚。
曾雲風自己修習了三年的內功,才堪堪找到氣感,曾雲風自己嘗試了自己所有能夠找到的武功,除了踏雪無痕和鐵砂掌還能起些作用,而滋陰功也能夠起到作用,而各種隱脈穴位的作用也仍然存在,其他都是不太理想。
曾雲風雖然找到了氣感,可是形成的真氣比原來的世界要小的多得多,甚至丹田所能容納的以及穴道裡面所能容納的氣息含量只有原先的1/5,但是眾多的積累融合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而內力的凝練也比原先要難得多。
看來髒衣服的每一絲內力,都不能夠像原先一樣隨意揮霍,曾雲風從原先的一個世界絕頂高手,突然掉到了江湖一流,確實有一些難以接受。
再拜完香堂的半個月後,大B哥帶著小弟來到一個非常隱秘的據點,這個小弟將用報紙和衣服捲起的一大堆東西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叮鈴咣啷的亂響。
曾雲風知道這些是今天晚上要沾血的利器,東星最近幾天不知道搞什麼,頻頻踩過界,還拔掉了銅鑼灣在幾個地方插的旗,今天大B哥就要去教訓一下東星這幫人。
曾雲風跟著其他人順手拿了一些刀具作為防身之物,曾雲風在其中挑了挑。
這些刀具都是一些砍人不會立即致死的利器,如果不使用刺和捅,只會讓人身體產生較大的傷痕,只要不擊中身體的關鍵部位,不會致人立即死亡。
社團進行這些活動,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會儘量避免出現死亡。
曾雲風在看到這些利器,心中對這次火併大致有了數。
對於一個曾經在大宋混亂世界裡騎過馬打過仗,剷除過各種幫派各種盜賊的人來說,這點火拼根本不算什麼。
只要對方不隨便掏出機關槍,問題都不大,但是曾雲風自己要保護好這次一起去的大B哥。
因為大B哥現在是自己在這個洪興社裡面的老大,也是目前對於曾雲風最好的人,不管是為了義氣也好,還是為了還恩情也好,曾雲風都不想欠大B哥的。
同時為了混社會避免以後被人砍死後能夠被人認得出來,曾雲風特地配了一些用來刺紋身的特殊藥品,讓紋身師給自己刺了去,等紋身師刺完之後,曾雲風使用藥物放在洗澡水裡,泡完浴缸浴兩個小時之後,刺的所有的紋身都消失不見。
這種和原先自己的弟子楊康紋身的材料所刺下的紋身一樣,只有在身體發熱的情況下,遇到水才能見到,這種紋身才是曾雲風真正想要做的紋身,而那些畫的亂七八糟,滿身都是的,根本就是用來唬人的,而不是用來識別的,
曾雲風自己也並不想要滿身都是紋身,弄得像個虎紋蛙。
跟楊康一樣,曾雲風在身體的背部刺了一條離龍銜日圖,一條離龍張牙舞爪處於正中間的區域,位於整個背部的中心,而離龍的兩個龍爪之中以及龍嘴之下,握著一個散發著烈焰的太陽,這顆太陽的周圍布滿著烈火雲紋。
香江這塊地方,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會被這些社團所青睞只有一部分商業非常富饒的地方才會被社團青睞。
而一些窮鄉僻壤根本沒有油水撈的,社團也不會去那裡盤剝和吸取老百姓的鮮血,因為那裡的百姓吸完血就會死。
大部分香江的社團都集中在香江的九龍,香江島,極少出現在新界的部分。
多數新界領域社團都集中在靠近維多利亞港這條海峽的地方,像南丫島和大嶼山,基本上都是社團避難的地方,因為這裡不僅社團少,警察也少的出奇。
此次晚上要動武的地方,其實在香江非常繁華的地方,是灣仔區的銅鑼灣,大B哥作為銅鑼灣的揸fit人,今天是一定要跟東星把事情挑明的。
東星這些天事情做的太過了,不僅僅是踩過線撈過界這麼簡單。
蔣先生和駱駝哥兩個社團的老大都已經通過氣的事情,這些小弟還要把手伸得這麼遠,確實下面的小弟有些事情過分了。
這次事情原先曾雲風在大宋的地界就已經做過好多次了,無非就是擺龍門陣。
如果對方低頭奉茶認錯,事情就揭過,然後犧牲一點利益,就完事兒。但是如果對方不低頭,繼續耍橫,今天晚上刀子上肯定要見血。
晚上十點之後,大多數警察已經下班,只剩下部分巡警,這個時候的警察也是非常聰明,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輕易的去跟社團幹仗。
香江警察現在所配的點三八對上這麼大批的社團古惑仔,根本無濟於事。
曾雲風瞥了一眼阿青的腿在發抖,曾雲風掏出煙,遞給他一根,「抽一口,就不抖了!」曾雲風說道。
阿青接過香菸眼中帶著疑惑的看著曾雲風,啪嗒一聲,曾雲風點了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對面是東星的花弗,而自己的老大大B哥正站在眾人的中間,不知道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
曾雲風也不關心這些,今天自己來就是來砍人的,只要老大說上,曾雲風就把他們砍翻,也不需要做什麼操心的事情。
「喂,花弗,你知不知道你踩過界!」大B哥指著花弗連點問道。
「B哥,現在哪裡還有界限啊,還不是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你以為你是條子啊,切!」花弗不屑的說道,同時他的將手從頭頂揮過,像是趕走蒼蠅。
「花弗你別太囂張啊,在銅鑼灣賣粉,駱駝哥有沒有告訴你,要給洪興打招呼!」大B哥說道。
花弗抽出刀無所謂的說道:「B哥別那麼死板嗎,大家都是出來掙錢的,大不了分你們一點嘍!」
對於砍人這種事情曾雲風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而動腦子的事情,確實是很麻煩。
這次沒有談攏,很快雙方就吵了起來,火氣越來越大,在兩方大哥的手一揮的情況下,雙方小弟都衝到一起。
「跟著我,不要走丟了!」曾雲風將香菸丟在地上踩了踩對阿青說道。
曾雲風慢慢地領著刀走到中間,見到對面東星自己不熟悉的人,兩刀就將對方行動能力解除掉,西瓜刀划過身體的時候,流暢沒有絲毫阻礙。
一刀斬在大腿上,一刀斬在手臂上,十分的精確的讓他喪失右手拿刀的能力,同時讓他喪失雙腳站立的能力,這些也就夠了。
曾雲風自己沒必要趕盡殺絕,這都是一些因為社會和歷史原因而走上一條幾乎沒有辦法回頭的路的人,跟自己有一樣的苦衷。
當然也有一些人,有些喪心病狂,想在這些社團之中出位,拿別人的命不當命的人。曾雲風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當然,也就是多給他兩刀。
曾雲風砍起人來,並沒有什麼大吼大叫,在曾雲風看來,吼叫一點用都起不到,無非是給自己增加士氣,其次就是給自己壯膽,聊勝於無罷了。
雙方加在一起大概帶了快300人了,曾雲風這方人還是比較少的,只有100多個。
大B哥膽子也算大的,就這樣還敢拎著刀衝上去,也是因為現在大B哥年紀還輕,還砍得動。
曾雲風旋轉著圍繞著大B哥,以防大B哥出現意外,曾雲風自己的刀很快就砍卷了,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人,很快,東星的人都慌張地逃竄。
洪興這次火併贏得了勝利,而曾雲風有些釋然的扔掉自己手中的這把卷刃的刀,發出噹啷一聲響聲。
曾雲風左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沾血的右手,拿刀的手有很多血是順著刀柄流到了手上,得好好擦了一擦,然後曾雲風將擦完的手帕疊好放回自己屁股後面的左邊口袋。
曾雲風接著從自己的前面的口袋裡掏出煙,叼在嘴裡,拿出打火機,吧嗒一聲點了煙,輕輕的抽了起來,頓時一陣煙霧繚繞。
「靠,都看著我看嗎?」曾雲風有些詫異的看著眾人說道。
大B哥和周邊的諸多洪興的兄弟,都瞪著眼看著曾雲風,而曾雲風發現眾人都盯著自己,也瞅了瞅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沾上血跡,也沒有受傷。
眾人其實震驚的是曾雲風的砍人效率,大B哥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曾雲風不知道大家在看什麼,最後恍然發現自己嘴裡叼的煙。
「來,來,一人一根萬寶路,省點抽,我就一包啊!」曾雲風無奈地說道,曾雲風的每個月收入也不多。
把煙拿出來先打給大B哥一根,然後準備散給周邊的人,周邊的人紛紛恭敬地接過曾雲風手裡的煙,然後眾多人站在滿是鮮血的街道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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