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聾老太太
冉秋葉看到棒梗被警察帶走了，盯著何雨柱問道：「你真的就讓警察抓他呀？」
「冉老師，您放心，不是真的抓他，就是把他關在警察局一晚上，讓他長點教訓，不敢再偷盜了。」
「那還好。」冉秋葉聽到這裡鬆了口氣，看著散去的眾人，想了一下說到：「何師傅，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何雨柱聞言趕緊說道：「成，冉老師，我字錯，應該是送送你，這麼晚了，一個女孩自己走路可不安全。」
「行吧，何師傅。」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何雨柱忽然問道：「冉老師，你會不會覺得我今天有點小題大做啊？」
「不會，做人呢就要堂堂正正的，你這樣做既能教育棒梗，也能讓其他的孩子受到教育，為孩子們樹立好的榜樣。」
「那就好，我還擔心讓您誤會我是斤斤計較的人呢。我這人平時不這樣，這次真的是因為這孩子再不管不行了。你說他們家沒有男人，不懂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還有點重男輕女，不捨得教育棒梗，把孩子慣的沒樣了。」
「我看在鄰居的份上幫一把，可是你也看到了，現在到成了應該的了。真應了一句富豪的話了。」
「什麼話呀？」
「說民國時期，有一個富翁，每天路過路邊的乞丐都會給他十塊錢，起初的時候，乞丐都會給他感激的眼神，並且說謝謝老爺。可是隨著一天天的過去，乞丐感激的眼神逐漸消失，等到一天富翁出門忘記帶錢，路過乞丐的時候，乞丐忽然抓住正要過去的富翁，憤怒的問道：『我的錢呢？我的十塊錢呢？』富翁聽到乞丐的話感覺很難受，不過還是說道『我忘記帶了。』富翁回家後對著家人說『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何師傅，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知識的。」
「嗨，我有什麼知識啊，就是自小學徒，聽得多看的多，知道的就多一點。」
冉老師羞澀的看著眼前這個面帶憨厚，還有些老氣的男人。沒想到一個廚子還懂這麼多東西，熱心助人，善良。好像這樣一個人成為自己的對象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就是學歷太低了，他以後沒有共同語言怎麼辦？
何雨柱可不知道冉秋葉的小心思，兩個人一路上聊著閒話，等送出很遠，冉老師這才讓何雨柱回去。
秦淮茹家也不平靜，賈張氏看著孫子空出來的床，不停咒罵傻柱，一會又心疼自己的孫子。
「你說傻柱啊，怎麼就變了呢，以前還跟我們家關係多好啊，現在不給我們飯盒了，也不照顧我們家裡，今天還把棒梗送到派出所了。」
「你是不是跟他鬧矛盾了，要不然他怎麼這麼針對咱們家？」
秦淮茹聽著婆婆的絮叨，想到前幾天自己撒謊騙傻柱饅頭的事情，以為這就是問題所在，說道：「嗯，有點矛盾。」
「我不是想把我妹妹介紹給傻柱嘛，前幾天聽說三大爺介紹冉老師，我就撒謊騙了一下傻柱。應該是冉老師跟傻柱聊天露餡，他覺得棒梗欺騙他，這才教訓棒梗的。」
賈張氏瞪著死魚眼看著秦淮茹，一臉陰沉的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是不是傻柱跟其他人你不樂意啊，我跟你說，除非我死了，你就別有嫁人的心思。」
「我有什麼呀，我還不是為了我這個家，如果我妹妹嫁給傻柱，咱們不是也能沾光嗎？」
「最好是這樣，我跟你說，以後離傻柱遠一點，敢把我孫子關進派出所，哼！」
秦淮茹看著婆婆，轉過神去，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在她心裡，傻柱變成這樣，肯定是想在冉老師面前獲得好感，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成了，自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自己現在還年輕，可以用身體換一些糧食，但是等自己年紀大了，孩子們怎麼辦，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傻柱唉，你怎麼不懂你秦姐的心呢，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扶養三個孩子長大，不是挺好的嘛。
你這輩子就是個沒媳婦的命，跟著秦姐不好嗎，秦姐不會虧待你的呀。
何雨柱可不知道秦淮茹的心思，否則能直接打死她。好嘛，直接給傻柱婚姻判了死刑了，也許這才是她的真心，就是為了讓傻柱給他養孩子，所以不能讓傻柱有機會成親。
這一天何雨柱去給聾老太太重新盤一下爐子，通一下煙筒，畢竟這生火好幾個月了，煙筒裡面滿是菸灰，制熱燃燒效率都低了不少。老太太前一陣子摔傷了腿，行動不便。
聾老太太拿著一雙鞋從耳房走出來，說道：「孫子，試上那爐子，把這鞋試試。」
何雨柱愣了一下，提著壺放在爐子上，回頭就看到聾老太太坐在炕上。
「您哪來的這鞋啊？」
「什麼呀！」
「我說，您又沒錢，哪兒來的新鞋？」
「看不起我哈？」
「沒有這意思，我是說我沒見到您做鞋！」
聾老太太笑著說道：「讓你穿你就穿，問那麼多幹什麼。」
何雨柱看著聾老太太，覺得這老太太挺可愛的，用婁小娥買的鞋子給自己，後來更是直接撮合傻柱和婁小娥。可惜婁小娥遠走香江，她眼看著傻柱被秦淮茹纏上，卻沒有辦法阻止了。
要說這個大院裡面，對傻柱好的，除了離婚後婁小娥，大概只有老太太不圖什麼回報，畢竟她最後房子都給了傻柱。如果不是一大爺非得讓傻柱養老，傻柱哪怕賣了房子，搬到外面去，也不會混的一分錢沒有，全都貼補秦淮茹，最後更是連房子都沒有，跟秦淮茹和他婆婆擠在一個房間裡面。
何雨柱試了一下，覺得還挺合適，說道：「應該挺合適的，奶奶，您行啊，當年紅軍就穿您做的鞋，爬雪山過草地，八路也穿過您做的鞋，這打小鬼子。現在輪到我穿您做的鞋，就改背著您了。」
「奶奶，今年過春節啊，咱們一塊包頓餃子，回頭我單門給您做頓好飯。」
聾老太太沒想到傻柱這樣說，頓時眼眶有點濕潤，不過還是強忍著，看著何雨柱說道：「孫子，你說的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嗎？不就是做頓飯嘛，瞧把您樂的，這我要是單門再給您亮出幾個好菜來，您還不得給我磕一個您？」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過年我給您磕頭。」
「奶奶可沒壓歲錢啊！」
「不要您壓歲錢，有這鞋就夠了，真合適，您看到沒有？」
何雨柱穿著聾老太太送的鞋子，在地上走了幾步，跺了跺腳，發現尺寸都對，穿著也很舒服。
「孫子，，明天你背我去東直門一趟。」
「行，對了奶奶，以後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反正我一個人吃著也沒意思，到時候我做了飯給您端過來？」
「你說真的？」
「真的！」
「好孫子！」
翌日，何雨柱背著聾老太太到了東直門附近的修車鋪，就看到老太太跟一個婦女熟絡的說起來。
「這是六十二斤糧票，我應該給您十二塊四。」
聾老太太擺手說道：「別別別，十二塊五，四多難聽呀。」
「就十二塊四，你愛換不換。」
何雨柱直接抓過錢，說道：「您拿來吧您，快快快，拿著。」
聾老太太嫌棄的說道：「你傻了吧唧的，多一毛是一毛。」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一個老太太換糧票的呢，您留神我把您背派出所去，告您投機倒把我。」
「你說什麼呢？」
「我說您忒精了，以後啊，糧票不用出來換，我跟您換，十二塊五。」
「像你傻了吧唧的，你要是要糧票，太太直接給你就行了，還換什麼，再說你不是夠吃的嘛？」
「我呀，拿了糧票自己來換，不用您跑來跑去的。」
「柱子，你呀，這樣可不行，要是還這樣傻了吧唧的，一輩子也娶不上媳婦。」
「奶奶，您放心，我肯定能娶上媳婦，還能讓您看到重孫子出生。」
「好，奶奶等著。」
婁小娥下班回家，看到背著老太太的何雨柱，叫了一聲：「老太太！」
「唉！」
婁小娥一開始沒有注意，緊接著就看到何雨柱腳底下的鞋子，越看越像自己前幾天幫老太太買的那一雙。三兩步走上前來，低頭看了看，就是自己買的鞋子。
「唉，傻柱，這鞋誰給你的？」
「你管的著嗎？」
「我當然管的著了，老太太，傻柱這鞋怎麼回事？」
聾老太太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說道：「我聽不見！」
婁小娥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解釋的說道：「您甭裝傻了，您讓我給您買雙鞋，說是給您外敵的親戚，我就沒向您要錢，合著就是傻柱啊？」
「不是，這鞋你買的？」
「不是我買的，你買的？」
「那寫著了？要寫就是你的，沒寫就不是。我自個花錢買的，你管的著嗎？」
婁小娥沒想到何雨柱這樣說，頓時瞪著眼看著他，說道：「你給我脫下來？」
「就不脫！」
「脫下來我扔了都不給你。」
聾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別理他，往前走，走！」
婁小娥：「老太太，你別想再讓我給你辦事了。」
聾老太太：「他說什麼呢？」
「她罵您！」
「胡說，就是你罵我，她都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