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有些不解的說道:「說來也奇怪,那些記者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而且他們就在醫院等我。」
趙舒城說道:「關於這點,我還真知道,你從出門開始就被人跟蹤了。對方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你,所以有誰知道你父親住院?」
薄一心想了一下,緩緩說道:「知道我爸住院的人,除了你我,還有溫暖。」
趙舒城說道:「但是溫暖不是這樣的人。」
薄一心點點頭,說道:「嗯!」
「好了,別擔心了,不管是誰,遲早要暴露的,我也會調查清楚,到時候還回去就好。好好休息吧,開心一點!」
薄一心看到趙舒城準備走,有些不捨得說道:「能多陪陪我嗎?」不過很快就又說道:「算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很多記者在外面等著,我們的關係還不適合暴露出來,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記者們已經被占南弦疏散了,我也跟門衛說過,不讓來歷不明的人進入小區。今天我先去調查一下情況,也給你父親換一個病房,讓那些人沒辦法騷擾他,讓他專心治病。」
等趙舒城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輛,那是潘維寧的車,看樣子他就在車裡。這也讓趙舒城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潘維寧搞的鬼,因為追求不成,所以希望把薄一心打落塵埃,到時候就可以讓薄一心對他不離不棄。
可惜趙舒城不覺得潘維寧的辦法只會弄巧成拙,薄一心看似柔弱,內心其實很強大,要不然也不會在父親酗酒賭博的情況下,還能考上大學,甚至憑藉自己的能力在娛樂圈混出名堂來。
薄一心看著窗外,她不管別人怎麼評價自己,只要趙舒城能夠站在自己身邊,堅定的支持自己,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
薄一心一覺醒來之後,看到小區門口很是清淨,知道肯定是記者們已經被人趕走了,頓時有些欣慰。她振作起來,繼續去片場拍戲。
雖然劇組的人對她冷嘲熱諷,甚至私下裡八卦她的家事,依舊是情緒穩定。助理樂樂有心為薄一心打抱不平,薄一心卻讓她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姐,要不然咱們告訴占總吧?畢竟他對您真的沒話說,找人把記者都趕走了。現在網上好多人都在看笑話,說占總肯定要變心了。哼,占總超級緊張你的,不僅第一時間去醫院把你解救出來,還這麼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他們要說什麼,誰也阻止不了。但這一次,讓我看到了誰才是對我最重要的人。」
薄一心知道樂樂只看到了表面的東西,占南弦實際上已經有了跟自己分開的意思,要不然昨天也不會那麼催著自己讓趙舒城來看自己。她也覺得不如藉此分開的好,這樣自己跟趙舒城的事情,別人頂多說兩句,總比頂著出軌的名聲要好的多。
這時,另一個女演員故意前來找茬,不光是擅自修改了通告,還攛掇導演,將一心拋棄親生父母的戲碼給提前了。薄一心雖然心裡有氣,但是面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配合劇組的安排。
在拍戲的過程中,女演員趁機公報私仇,不光是故意把戲演砸了,還沒完沒了的對一心潑水。一心也不介意,甚至保持微笑,主動跟導演提議,不如把潑水的情節改為扇巴掌。這一下導演等人很是吃驚,女演員則是得意洋洋,狠狠地扇了一心一巴掌。薄一心則是情緒噴薄而出,一氣呵成的完成了表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震驚,導演也很認可一心的表演。
占南弦這時候也來到劇組,美其名曰是來給一心撐腰,實際上卻是來質問昨天為什麼趙舒城沒有留在薄一心家裡,讓自己安排好的記者沒有拍攝到有用的畫面。
當然他還要做一些表面文章,聲稱要請劇組的人吃飯,藉機敲打導演,質問他為什麼隨隨便便修改通告。看到劇組的人都懾於占南弦的婬威不敢吭聲後,這才帶著薄一心揚長而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醫院裡,護士們竊竊私語議論一心的新聞,污衊一心是嫌棄父親沒有本事,所以才拋棄親人,
一心的父親聽到後很是生氣,直接挺身而出為女兒分辯,還懇請大家buy阿U冤枉一心。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為一心辯解的畫面,卻被人故意拍攝下來,並用此來大做文章。很快,這個視頻就被傳到網上,甚至引得網友議論紛紛,給原本要平靜的事件又增添了幾分熱度。
占南弦原本想要質問薄一心,看到這個新聞之後,也明白如果不能澄清真相,那麼就算是薄一心再有心思勾引朱臨路,可是面對一個聲名狼藉的女明星,竹林路只要不傻肯定望而卻步。
「一心,不用擔心,這是大家不知道真相才會這麼說,我們不如趁機把真相公布於眾?」
薄一心看著視頻上的畫面,有些悲哀的說道:「他到底想要什麼,我從來都不指望他給我什麼,我只希望他不要拖我後腿,這樣也不行嗎?」
占南弦說道:「別哭了,伯父也是一片好心,真相說出來,才會讓大家不要再以訛傳訛。」
「我不是沒想過,但我怕被大家誤會質疑我在作秀。」
就在這時候,薄一心忽然接到了一條微信,避開占南弦看了一眼後,忽然開口說道:「南弦,我想通了,我要跟大家說出真相,也告訴所有人,我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完美偶像,也不是一個完人。不過記者招待會,我希望能夠在醫院附近召開,讓我跟父親當面說清楚,免得有些人還興風作浪。」
占南弦有些不明白剛才薄一心還有些抗拒,為什麼忽然就想通了,剛才那個信息到底是誰發來的呢?
薄一心請媒體們召開招待會,坦然的談起關於自己身世的傳聞。記者們質問她是不是撒謊的時候,薄一心坦然的承認自己父母並不是生活在海外,而且自己從小家境貧寒,父親當年酗酒成性,母親早逝,後來父親不知所蹤,所以自己才想要一個溫馨的家庭。
薄父也直接告訴記者,當初自己的錯的厲害,不光是酗酒,還跟薄一心要錢喝酒,最後妻子去世後,他就南下打工還債,卻跟一心說自己去國外打工,後來沒有聯繫一心,這才讓一心跟大眾誤會。
薄一心也說道:「我承認因為母親的去世,我不太想見我的父親,但是他病了,我怎麼能不管他,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過去最愛的爸爸,血濃於水,所以我才去醫院探望。對不起,對不起過去一直支持我的朋友,謝謝!」
一心這樣坦坦蕩蕩的鞠躬道歉,反而贏得了媒體們的熱烈鼓掌,不約而同原諒了一心。不過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不虛此行的時候,薄一心又語出驚人的說道:「同時,我在這裡跟大家正式回應一下,我跟占南弦先生從來都只是朋友關係,並不是大家想像中的情侶,也希望以後大家以後不要傳播關於我們的緋聞。」
「一心小姐,你是跟占總分手了嗎?」
「不是,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何談分手?只不過之前我在娛樂圈,需要面對各種複雜的環境,南弦作為我的老同學,希望能幫我擋掉那些,所以才……」
「那你現在澄清這一切,是不是意味著,你或者占總的感情出現了變化?」
薄一心笑了一下,說道:「還沒有,不過如果真的出現什麼變化,我到時候會告知大家的。」
等薄一心送父親回到病房之後,占南弦一直在外面等著,上了車之後,直接質問:「一心,你剛才為什麼跟媒體那樣說?」
薄一心說道:「我們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關係,所以既然今天我父親的事情會暴露出來,那麼以後也會被拆穿,還不如藉此機會,直接把真相告訴大家,避免以後還要再次解釋。」
「可是你這樣做,你以後在劇組怎麼辦?那些追求者怎麼辦?還有,我讓你跟朱臨路拉近關係,你覺得你這樣子,還能跟他有什麼牽扯嗎?」
薄一心笑著說道:「南弦,你難道覺得朱臨路是有什麼特別嗜好嗎?如果我一直盯著你女朋友的身份,你覺得他會對我動心嗎?反而我們分開之後,朱臨路可能動心呢?畢竟之前溫暖不就是這樣子跟他在一起的,現在我也未嘗不可。」
占南弦聽到後忽然覺得很有道理,他倒是沒有覺得薄一心背叛他,反而認為這是薄一心嫉妒溫暖,所以才用同樣的方式追求朱臨路,從而再次贏溫暖。
趙舒城跟溫暖也在看記者招待會,溫暖看到畫面中薄一心跟占南弦分開,頓時愣了一下。
趙舒城看了一眼溫暖,說道:「小暖,你看一心跟占南弦沒有關係,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就不會三心二意。我只是有些奇怪,薄一心為什麼忽然在媒體面前宣布跟占南弦沒關係,她不是一直很喜歡占南弦嗎?」
「你只是好奇這個?」
「那不然呢?他們說是朋友關係,可真相如何,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了。占南弦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如果不是他授意的話,薄一心怎麼敢讓媒體宣稱他們是情侶關係。」
溫暖皺著眉頭,忽然看著趙舒城,說道:「不對啊,你什麼時候對一心的事情這麼關注了?」
趙舒城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小暖,你冤枉我,這新聞可不是我要看的,而且也是你挑起這個話題的。」
溫暖白了趙舒城一眼,說道:「朱臨路,我不管你外面玩的怎麼花,但是你要記住了,你跟我才是情侶,我們要結婚了,所以千萬要藏好了,要是被記者們拍到什麼,到時候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你可以放心,外面的鶯鶯燕燕哪裡比得上你啊,我早就跟那些人斷乾淨了。」
「最好是真的,否則有你好看!」
翌日。
溫暖一如既往的去健身房健身,卻聽到那些人在議論紛紛,甚至都看著自己。這時候丁小岱打來電話,才知道原來她跟占南弦曾經的戀情被曝光出來,而且網上還有傳聞,說是當初溫暖嫌貧愛富離開的占南弦,現在他事業有成,所以溫暖趕回來從薄一心手裡搶男人,故意曝光薄一心的身世,從而摸黑薄一心
現在薄一心為了澄清自己的新聞,召開記者招待會,不得不宣布跟占南弦分手,從而讓占南弦支持他開記者招待會。
丁小岱當然不相信溫暖是這樣的人,但是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人聲鼎沸,所以打電話提醒溫暖,讓她注意人身安全。畢竟薄一心的瘋狂粉絲很多,稍不注意可能就會有瘋狂粉絲去找溫暖的麻煩。
溫暖沒想到這把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頓時有些生氣。她自己沒做虧心事,自然不害怕外面的流言,但是畢竟這樣的新聞不好,要是被朱臨路的父母看到了,還不一定怎麼想自己呢,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嫌貧愛富,或者不知道自愛的女孩。
「臨路,你看到網上的新聞了沒有?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趙舒城笑著說道:「小暖,你怎麼這麼不淡定,每臨大事有靜氣,如此才不會進退失據。你也知道網上的是謠言,真相如何我們自己清楚。如果你真的是嫌貧愛富反而好了,我也不用苦苦追求你七年的時間,最終才抱得美人歸。放心吧,這些造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很快就會起訴他們。」
「起訴是不是有點過了?」溫暖有些擔心的說道。
「過嗎?一點也不過分。他們可是編造故意傳播虛假信息,已經觸犯法律,何況還涉嫌造謠誹謗,給予他們警告才是合理合法的維護自己的權益。」
趙舒城可不會慣著他們,也不相信這些媒體是空穴來風,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們。而且趙舒城也已經猜道這個人是誰,對方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卻逃不過趙舒城的眼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