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噓，別回頭（9）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必定有一個是假的，至於那個假的是怎麼回事，對這群鬼來說必須得弄清楚。
萬一人類的隊伍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豈不是又陷入了被動。
寧昭昭一點一點往後退，她打算找個角落看蕭暖意表演，那群鬼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隔著一段距離，發鬼看到有個極容易忽略的身影在移動，慢慢朝著旁邊的轉角靠近。
他的注意力差點被轉移的時候，站在地上的蕭涼景突然跳起來，一下擋在中間大喊：「你們不要打了啦！要想弄清楚怎麼回事，那就從身體裡出來，不就知道了麼？」
吊死鬼愣了愣，支支吾吾道：「這有點難。」
「對了，那個黑色的小熊呢？」
蕭涼景趁機問。
發鬼看了眼無頭鬼，道：「應該已經處理掉了吧。」
「這就麻煩了啊，」吊死鬼急得像油鍋上的螞蟻，「對了，我說一些只有我們才知道的事，這樣不就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麼？」
「沒錯！」
其他鬼附和道。
吊死鬼自以為得意地說了很多，沖蕭暖意昂了昂下巴，一臉戲謔的笑，像在等著他出糗。
沒想到蕭暖意居然又在他之後說了同樣多的「秘密」，聽起來一點破綻都沒有。
「靠，你怎麼知道我的事的！」
吊死鬼詫異道。
蕭暖意雙手抱懷，不屑地看著他：「因為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啊。」
一旁嚴肅臉的蕭涼景在憋笑，他知道自己哥哥的隱藏能力，在接觸別人身軀的時候，可以得到對方靈魂的記憶。
已經被鬼附身的吳子蒼目前是由鬼來支配，剛才在打架的時候，他自然是獲取的吊死鬼的記憶。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分辨不出真假，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發鬼想了很久，不確定地又看了無頭鬼一眼：「小熊已經處理掉了嗎？」
如果小熊還在，只需要拿出小熊敲一敲，就能將鬼和身軀分離，立刻就能辨別出真實身份。
「我擔心出問題，沒有處理，暫時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無頭鬼說。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慶幸地笑起來，連帶蕭暖意也暗暗竊喜。
黑色的小熊還在，意味著寧昭昭可以反敗為勝！
不過，要是真的等吊死鬼把小熊拿來，一旦確定他們的身份後，他玩完了，小熊也玩完了。
隔著一段距離，蕭暖意若無其事看了蕭涼景一眼，兄弟兩心有靈犀，涼景立刻就get到了。
「那你去把小熊拿過來，」發鬼命令道，「小心一點。」
「嗯。」
說著，無頭鬼轉身要走，突然被一隻小手怯怯地拉住。
「我陪你一起去吧？」
蕭涼景自告奮勇說。
無頭鬼沒有頭，他的肢體信息似乎在猶豫，隨後道：「走吧。」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朝著某個方向離開，剩下幾個弄不清真相的鬼和戲精蕭暖意繼續大眼瞪小眼。
「你為什麼要和我一起來？」
無頭鬼身軀向前，語氣有點冷漠。
蕭涼景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眼眶因為緊張湧出了點血，低下頭，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聲音清脆地回答：「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個人去有點危險嘛，有人陪著……好一點。」
雖然這個話沒什麼說服力，但無頭鬼沒有反駁，兩人再也沒出聲，安安靜靜地往前走。
房間已經隨機改變了位置，他們上下找了好幾層，花了快半個小時才終於停在一個屋門外。
默默記下房號，進去後，蕭涼景看著無頭鬼搬開一個柜子，從牆上取下一塊瓷磚，露出一個暗格。
裡面放著那個黑色的小熊。
臥槽！這麼隱蔽！要不是無頭鬼帶他過來，誰找得到啊！
無頭鬼沒有直接去接觸小黑熊，找了個木棍，穿過小熊的領結，提在手裡，像挑燈籠一樣把它拿出來，把暗格復位。
蕭涼景默默跟在他身邊走出房間，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那隻小熊，猶豫要不要馬上上前搶下來。
就在他糾結難下時，一旁突然撲出來一個人。
那人和吳子蒼長得一模一樣，蕭涼景立刻感應出那是蕭暖意，當即一喜。
沒有回應那開心的目光，蕭暖意假裝不認識他，伸手想抓掛在竹竿上的小黑熊。
無頭鬼將竹竿一舉，身高的優勢讓他把小熊提到了蕭暖意夠不著的地方，撲了個空。
身後有鬼有人，噼里啪啦的腳步聲追過來，怒氣沖沖大喊：「抓住他！」
無頭鬼愣愣地站在原地，脖子似乎低了下，好像在看手裡的竹竿。
不知道是他反應慢還是壓根沒想過追，直到那群人和鬼從身旁轟隆隆跑過，無頭鬼還舉著小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
蕭暖意跑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找到一個房子躲好。
直到周圍的聲音徹底消失後，他才探出個腦袋，小心翼翼往外面看。
沒人，沒鬼，終於擺脫了。
大樓里的空間不小，要想抓住他，搜也得搜上很久。
蕭暖意想到那個被無頭鬼挑著的小熊，猶豫著慢慢挪到了走廊里，一點一點朝剛才的地方靠攏。
人不在了！
蕭涼景不在，無頭鬼也不在！
小黑熊失而復得，卻沒來得急抓住機會，蕭暖意狠狠地握緊拳頭，在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
「暖意……」身旁傳來低低的呼喊，蕭涼景從旁邊探出腦袋，在看到蕭暖意安然無恙後，張頭探腦地走過去，「怎麼回事？」
蕭涼景想不明白。
小黑熊還沒來得急拿過去，怎麼會突然暴露身份？
好在蕭暖意反應快，假裝和他不認識，不然他這個間諜的身份也會被其他人知道。
「剛才等你們回來的時候，爬了一隻蟑螂在那個吊死鬼的腳上，」蕭暖意說起來都哭笑不得，「在極度恐懼下，鬼會從身體裡脫離出來，沒想到吊死鬼怕蟑螂，拿給那小玩意一嚇，當即嚇回原形。」
他一回到原形，意味著蕭暖意是假的。
一群人鬼立刻追上來，要抓住他大卸八塊。
「對了，小熊還在無頭鬼的手裡，」蕭涼景突然想到什麼，聲音不自覺拔高，「我們要抓緊機會，他很可能會把小熊拿回到原來的地方藏好，我知道在哪裡，你跟我來。」
兩人湊在一起，趁著房間還沒改變位置，小心翼翼朝剛才無頭鬼藏東西的地方靠近。
趴在牆邊，兩人在外面看了很久，不確定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最後，蕭涼景站出來拍拍心口：「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蕭暖意沒有說話，表情暴露了他眼底的震驚，眼眶放大的瞬間，他把蕭涼景一把扯到自己身後擋住。
無頭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們身後，手裡拿著那根竹竿，還挑著那隻小黑熊。
「你你你你……」蕭涼景舌頭打結，想要解釋，但他不確定無頭鬼什麼時候站在那的，又聽到了些什麼。
蕭暖意不敢再讓蕭涼景冒險，他寧願賭無頭鬼早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想幹什麼？」
擋在前面的蕭暖意還頂著吳子蒼的模樣，他隱約感覺到對面的無頭鬼的身上散發著的，好像並不是敵意。
縮在身後的蕭涼景眼睛突然涌血，一股深藍色的霧氣開始擴散，宛如一隻兇猛的龍從水中飛出，直朝著無頭鬼撲去。
那是蕭涼景的怨氣，只要怨氣將無頭鬼覆蓋，他可以控制住無頭鬼，拖延時間讓蕭暖意逃跑。
然而當那股氣勢洶洶的霧氣飄到無頭鬼身邊時，像被什麼抵消了般，瞬間沒了大半。
或許該說，凡是靠近那個無頭鬼的怨氣，居然……都消失了？
……
安全通道門的後背，寧昭昭蹲著悄悄摸出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又快速塞到背包里。
剛才她趁著蕭暖意轉移了鬼的注意力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去了樓上，用尾巴將自己倒懸下來，偷聽樓下的動靜。
蕭暖意把那群鬼唬得找不到方向，本來一切順利，結果樓下一聲慘叫，變成一片混亂。
寧昭昭悄悄看了一眼，發現是只蟑螂嚇得吊死鬼從軀體裡彈了出來，哭得眼淚血水都流出來了，像個機器人一樣在原地反覆彈跳。
見身份暴露，她本來想幫蕭暖意一把，沒想到他動作飛快，像兔子一樣竄了出去，那群鬼居然愣了會才反應過來要追。
蕭暖意似乎去了樓下，寧昭昭趕緊用尾巴把自己吊回去，小心避著在走廊里亂竄的其他鬼，來到了樓下的樓下。
他應該就在這裡。
「哎？」
牆角冒出個頭，突然有人大喊，「有人！」
躲在安全門後的寧昭昭馬上爬起來，準備開門出去，結果那邊也擋著2道身影。
是被附身的王鶴和程哲昊。
那邊是被附身的朱毅和楚琪、吳子蒼。
無論哪一邊，看起來都不太好突破的樣子。
寧昭昭手裡還拿著啃到一半的辣條，嘴角掛著點油，雙眼裡不是驚恐而是一種……不爽。
似乎在鬱悶他們打斷了她的進食時間。
「好像就剩2個沒抓到了吧？」
發鬼蔑視地看著寧昭昭，不屑一顧，「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傢伙，暫時不用管，從人數上來看，我們贏了。」
「不到最後，不應該掉以輕心。」
瞟了眼寧昭昭的眼神，水鬼作為一個深受其害的鬼，他知道這個女孩身上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
任何你想得到，想不到的事，她都做得出來。
「有道理，」處於領導者地位的發鬼眼睛一眯，從身上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為了保險，殺了她。」
寧昭昭正在咀嚼的嘴一下停住，黑油油的眼珠轉動，充滿著迷茫和不解，看得人於心不忍。
附身在楚琪身上的嬰鬼猶豫著走出來，討好地笑著看向發鬼：「老大，也不至於吧，還不至於殺人，是吧？」
他一開口，水鬼也扭扭捏捏說：「對啊，沒必要殺她吧，她……也不是特別壞。」
「要不讓她走遠一點？」
吊死鬼小小聲提議，「反正她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轟——」
話落，發鬼將吊死鬼一拳打飛出去，摔得吊死鬼四仰八叉。
身軀是人類的軀體，身上的疼痛全數反應在他身上，讓他疼得爬不起來。
「你們為什麼不想她死，都被收買了麼？」
發鬼冷著眼睛，身上散發的氣場和程哲昊完全不同，手掌握著拳頭，手背上一條條青筋凸起，看得人心驚膽戰。
「老大！」
嬰鬼大喝一聲，急急忙忙趕到前面，手不安地舉起，在對上發鬼冰冷的目光後，又尷尬地在身上擦了擦，揣進衣兜里。
發鬼握著刀，眼神帶著凜冽的殺意。
「老大，」不知想到了什麼，嬰鬼又急急忙忙喊了一聲，「不能殺她。」
「你還偏袒她？」
發鬼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你們到底知道自己是哪一邊的嗎？」
「不是，我不是偏袒她，」對上那雙恐怖的目光，嬰鬼連忙討好地放柔語氣，「而是我們現在如果殺了她，她就會變成鬼，你們想過沒有……到時候她就成了我們的同類。
萬一，讓遊戲規則發生變化，那怎麼辦？」
「……」其他鬼一聽，似乎覺得這個分析有道理，紛紛點頭。
連發鬼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她要是變成鬼，萬一改變了遊戲規則，我們完成遊戲的難度也可能增加，完全沒必要啊。」
嬰鬼的一席分析，讓其他人不停地點頭肯定。
發鬼很久沒說話，舉著刀的手緩緩放棄，瞥了寧昭昭一眼：「行，就讓她暫時活著。」
提心弔膽的嬰鬼暗暗鬆了口氣，沖她暗暗揮手，示意她快走。
寧昭昭知道他是想幫自己，但是……現在好像不太應該離開，她看見對面又來了個無頭鬼，現在……所有鬼都湊齊了，在那些鬼的身後的某個角落裡，蕭暖意悄悄向她揮了下手。
「你怎麼才來，」看到無頭鬼出現，發鬼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最關鍵的時候不見鬼，每次事情搞定了你才出現。」
「我去拿小熊了，」無頭鬼說完，低下頭看了下自己的手，「但是半路被搶了。」
「被搶了？」
發鬼幾乎是瞬間跳起來，扯住他的衣領，「被誰搶了？」
「就那個……」脖子扭動了下，無頭鬼抬起手，指了指附身在吳子蒼身上的吊死鬼。
大家頓時懂了，是那個和吊死鬼軀體一模一樣的傢伙！
「完蛋了，那個熊落在他們手上，會不會把我們……」水鬼一下丟了魂，著急地在原地打轉，手掌搓來搓去。
「把這個女的抓住，她至少也是個籌碼。」
說完，發鬼立刻舉著刀準備撲上去抓住寧昭昭。
啃完辣條的她，把手裡的包裝袋一揚，丟了發鬼一眼睛辣椒油。
「啊……」悽慘的叫聲在整個走廊迴蕩，發鬼跌跌撞撞往後一倒，大聲喊，「我眼睛，快找水來給我洗眼睛！」
旁邊的水鬼反應過來，立刻舉起手掌在他的眼睛裡衝出一掊乾淨的水。
「嘿！」
鬼怪的身後傳來一聲大喊，一坨圓滾滾的東西一下砸在發鬼的身上。
只是一下，發鬼的整個軀體湧起劇烈的疼痛，有種骨頭被生生抽出來的錯覺。
緊接著離他最近的水鬼也是一樣的下場，他的腦袋被一隻小黑熊敲了幾下，整個鬼都從活人的軀體裡脫出，像蚯蚓一樣扭動著滾到一旁。
寧昭昭壓根沒機會去幫忙，就看見蕭暖意以一敵多，舉起手裡的東西一通亂砸，打得他們蒙頭逃竄。
就在鬼們試著再爬回軀體時，眼前出現了一雙小巧的腳。
寧昭昭手裡拿著2個小熊，沖他們露出一個熟悉的微笑：「謝謝大家剛才幫我求情，現在，我給你們5秒鐘的時間逃走，是不是很夠義氣了？」
「啊啊啊，你這個壞蛋，」水鬼跌跌撞撞爬起來，扶著一旁的扶手不停喘氣，「你別過來，我馬上走，我馬上走。」
附身後又被人從身體裡打出來，鬼們都很虛弱，在地上滾得像條蚯蚓，互相拉扯著往另外一頭逃竄。
蕭暖意舉著一隻黑色小熊，單手叉腰，宛如正在打仗的騎士般，擋在寧昭昭跟前：「昭昭，別怕，我來救你了！」
「昭昭好像並不需要我們救，」在旁邊看了很久的蕭涼景淡定戳破，「她那麼厲害，一點也不像會出事的樣子。」
「小鬼！」
蕭暖意紅著臉，抬手一掌蓋住蕭涼景的腦袋。
他沖寧昭昭尷尬地笑了一下，把手裡的小熊遞過去：「給你。」
「謝謝！」
寧昭昭把小熊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真的是程哲昊的那個黑色小熊。
果然如她猜測的一樣，小黑熊有把鬼怪從被俯身的人的身上打出來的作用。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軀體，場面很是壯觀。
蕭暖意把他們排成一排，站在一旁叉著腰打量：「看來過一會應該就醒了。」
「昭昭！」
某個角落裡，姚珍珍驚惶不安地走了過來，「我終於……等等，你是昭昭嗎？」
指了指地上，蕭暖意笑道：「如果不是，能救下來他們？」
姚珍珍半信半疑地看了會，蕭暖意握住寧昭昭的手腕，將她手裡的小熊往她頭上一砸。
腦袋被打了一下，姚珍珍下意識捂住，眼睛瞬間放大：「這不是程哲昊的小黑嗎！」
「對呀，」蕭暖意得意叉腰，「你現在相信了吧。」
「我……」姚珍珍帶笑又慶幸的臉漸漸往下，看到了同樣躺在地上的吳子蒼。
眼前站著個吳子蒼，躺著個吳子蒼，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
「昭昭，這是怎麼回事？」
姚珍珍嚇得躲到寧昭昭身後，露出兩隻怯生生的眼睛悄悄打量。
蕭暖意不以為意，大咧咧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微微一笑，紳士優雅：「你好，我是昭昭的道具。」
「我也是嗷！」
蕭涼景在旁邊附和。
姚珍珍這才看見不止有個怪胎，居然還有一個鬼。
道具？
寧昭昭拍了拍姚珍珍的手，連忙解釋：「他們是我的朋友。」
「啊？」
姚珍珍有點不確定，反覆盯著他們打量了很久，再結合之前發生的事，心裡終於清晰明白了。
難怪寧昭昭會有特殊的線索，應該是這個鬼少年告訴她的。
之前這個怪人變成吳子蒼的時候，也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看來他沒有什麼惡意。
「你沒事吧？
你不是和楚琪在一起嗎？
當時發生什麼事了？」
姚珍珍想到了當時的情景，額頭冒出一片後怕的冷汗：「其實我當時也被附身了，但在半路的時候……他好像摔了一跤，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坐在地上，屁股痛得不行，那鬼匍匐在地上累得直喘氣，我立刻爬起來逃了。」
果然受到驚嚇的鬼很容易從人的軀體裡脫離，這個猜測又一次得到印證。
「對了，你們怎麼拿到小熊的？」
剛才形勢比較亂，寧昭昭沒有機會問，現在總算可以停下來歇口氣。
黑色小熊是無頭鬼保管的，寧昭昭和他交過手，這個鬼神神秘秘的，能力不弱，蕭暖意和蕭涼景是他的對手嗎？
「我……我和涼景完美配合，從他那搶來的，」蕭暖意支支吾吾說完，笑著將話題轉移，「這下王牌在我們手裡了，沒什麼好怕的了！」
「哇，你們好厲害哦。」
姚珍珍一臉佩服，眼前的這對神奇組合，越看越順眼。
「危險時間已經過了，現在是安全時間。」
看了手機，寧昭昭決定在這裡暫時等這群人醒來。
既然可能是個團隊遊戲，這群人是否被附身，也決定著她的成功和失敗。
沒等多久，第一個醒過來的是程哲昊，跟著是朱毅和楚琪，最後是吳子蒼和王鶴。
一群人剛醒來時還有點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姚珍珍給他們說了後，他們才終於想起來自己遇到過鬼。
最慘的是王鶴，他的記憶停留地最為久遠，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人附身了，之後便一直沒有記憶。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小熊了，怎麼辦啊？」
楚琪揉著太陽穴，腦袋還刺刺地疼。
寧昭昭在背包里扯啊扯，一共拿出四個小熊。
有2個是楚琪和姚珍珍的，還有一個是她的小粉，黑色的是程哲昊的。
「有小熊的保護沒有小熊的，現在只能組合起來行動，利用好安全時間和危險時間的交替，」寧昭昭把小黑推給程哲昊，「這是你的。」
要不是水鬼和畫皮鬼聯手，程哲昊也沒那麼容易被控制。
他坐在地上沒動，看了看那黑乎乎的怪熊，突然朝寧昭昭遞過去：「它很重要，應該讓厲害的人保管，交給你吧，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