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燁抱著孩子後退了一步,蘇凌也是一陣頭皮發麻。Google搜索
上輩子的痛楚仍然歷歷在目,此時看到這麼多殭屍,頓覺得全身發疼,回身就往門外跑。
「先上車。」
盛鴻燁也別無他法,只得抱著孩子退到了車上。
那些喪屍也不慢,兩人剛剛關上車門,喪屍已追到了車子前。
眼見風擋前密密麻麻都是殭屍,蘇凌的後背頓時冒出了一層汗。
「醫院似乎進不去了。」
「Shit!」盛鴻燁咒罵了一句,看向了顧凱旋。
「凱旋,現在怎麼樣,還能忍嗎?」
顧凱旋雙眼大睜,精神顯然正被喪屍吸引,聽到盛鴻燁詢問,小臉頓時又皺了起來。
「疼,還是很疼。」
看著顧凱旋明顯鼓出一塊的小腹,蘇凌的額頭已經浸出了汗,再這樣下去會十分的危險。
車上雖然有手術刀,但是燈光不行,根本無法手術。
此時,那些喪屍已經爬到了車頂,瘋狂地拍打。
即便蘇凌的車再結實,這種砰砰的聲音還是讓她心煩意亂。
「盛先生,咱們該怎麼辦?」
盛鴻燁眯了眯眼,眸色深沉。
他看了一眼,捂著小腹的外甥,一咬牙道:「我開車,咱們衝進去,麻煩蘇小姐幫我照顧凱旋。」
「好。」
事出緊急,蘇凌根本沒時間矯情。
調整了一下座椅,迅速和盛鴻燁換了位置。
一聲刺耳的引擎聲響,喪屍被撞得四散而飛,但這刺耳的車聲卻也引來了更多的喪屍,眼見不斷從門口湧出的病號和醫護,蘇凌心急如焚。
盛鴻燁卻在醫院外來回地倒車,不斷地製造出了巨大的聲響。
很快蘇凌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想利用汽車的聲音把喪屍全都引出來,只是不知道顧凱旋還能堅持多少時間。
她迅速拿出了一片止疼藥,掰了半片餵到了孩子口中。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五分鐘左右,門前已到了一大排喪屍,眼見再也沒有新的喪屍從裡邊出來,盛鴻燁立即停下了車。
「進去。」
「好。」
蘇凌應了一聲,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路過導診台的時候,盛鴻燁抄起了一把椅子,用來防身。
兩人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蘇凌忽然站住了。
幾乎所有的天福醫院的布置都是一樣的,如果她猜得沒錯,二樓應該就有手術台。
「盛先生,右側可能有手術室。」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東海天福的外科醫生。」
盛鴻燁點了點頭,當先朝右側跑去。
顧凱旋已疼得哭了起來。
「阿姨,我好疼啊,我會不會死啊?」
「不會的。」
蘇凌一邊安慰著顧凱旋一邊朝走廊的盡頭跑。
遠遠就看紅燈閃爍,果然是手術室。
盛鴻燁一把拉開了手術的門,一個身穿綠色無菌服的醫生,上來就給了盛鴻燁一爪子。
一道冷徹的光芒從盛鴻燁的眼中閃出,手已扣住了那人的後脖頸,咔嚓一聲脆響,竟然把那人的脖子給擰碎了。
蘇凌吃驚地張開了嘴,她早就知道盛鴻燁的身手不錯,不想他的反應竟然快到了這種地步。
思量間,盛鴻燁已一個箭步竄入了手術室。
「門口等著,我查看一下。」
蘇凌已經跟了進來,畢竟孩子已經等不了了。
她咔嗒一聲鎖上了門,抱著顧凱旋來到了最外間的手術室,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無菌服和一次性手術刀,便給顧凱旋兌麻藥。
「不要害怕,你睡一覺就好了,凱旋乖哦,阿姨最喜歡凱旋了。」
蘇凌一邊哄著顧凱旋,一邊給他注射了靜脈麻藥,孩子太小,未免亂動,蘇凌沒敢給他使用局麻。
話沒說完,顧凱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蘇凌已打開了無影燈,開始了手術。
卻聽身後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蘇凌已割開了顧凱旋的皮膚,根本就不敢回頭。
雖說闌尾炎不是什麼大手術,但是患者卻是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孩子,根本馬虎不得。
這時,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忙你的,其他我得來處理。」
是盛鴻燁的聲音。
渾厚的聲線猶如山嶽一般沉穩,頓時讓蘇凌安心不少。
「知道了。」
她應了一句,便把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顧凱旋的手術上。
身後再次響起了一陣皮肉碰撞的嘭聲,片刻便又徹底安靜了下來。
蘇凌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先止血,再切除盲腸,之後便是縫合,這種小手術對於蘇凌這種有著三年經驗的外科醫生來說,根本不需要緊張。
二十分鐘後,她成功的完成了手術。
「咱們得找一個安靜的房間,孩子需要藥水消炎,咱們恐怕要在這待上幾天了。」
蘇凌沒有回頭,她知道盛鴻燁就站在她的身後。
果然,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先去找病房,需要什麼藥你告訴我,我去解決。」
蘇凌嗯了一聲,從一旁推過一張病床,示意盛鴻燁抬起無菌布,將顧凱旋慢慢的放到床上。
此時,孩子還沒有甦醒,看起來小臉蒼白,莫名的脆弱可憐。
蘇凌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一抬頭卻見盛鴻燁正在看著自己,忙說道:「盛先生放心,用不了十分鐘凱旋就能醒過來。」
盛鴻燁移開了目光,沉聲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你的醫術,走吧。」
蘇凌有些錯愕,不懷疑醫術這麼看她幹嘛,難道她臉上有什麼?
趕緊在臉上擦了兩把,盛鴻燁已經推著病床出去了。
兩人進了電梯,來到了五樓,所有的病房幾乎都是空的,盛鴻燁選了一間離樓梯最近的病房,把小凱旋推了進去。
「你在這等著,我下去拿輸液的藥,告訴我都需要什麼?」
蘇凌利落的說了幾樣藥名,便將房門給別上了。
從應聘入天福開始,蘇凌就已經習慣了每天忙碌上台的生活,如今突然一下閒下來,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
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心裡莫名難過,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重新打起了精神,準備把顧凱旋給喚醒。
剛轉過身,就聽嘩啦一聲脆響,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喪屍已打碎了玻璃,正在往屋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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