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娘親謀劃反擊

2024-08-27 02:56:02 作者: 一盞小夜燈
  秋染看著鏡中微微憔悴的臉,冷笑一聲:「他從沒把小五的死活放在心上,說不說又有什麼用,更何況這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有證據有證據,奶娘就是證據】

  秋染聞言心思一動,奶娘的底細已經讓鄭嬤嬤去查了,約莫著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鄭嬤嬤慌裡慌張的進了內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哽咽道:「郡主,您可要替我們小姐做主呀!」

  秋染雖然已有心理準備,這會兒還是緊張的牙齒發顫,她忙命月見關緊了門窗,才低聲問道:「快細細說來。」

  「老婆子按郡主說的把那奶娘以照顧不周為由趕了出去,那奶娘剛出府就悄悄從側門折返去了添香閣。」

  秋染一個踉蹌,果然是她

  「那奶娘在添香閣待了好大一會兒,一直到將軍回府才出來,不知都在裡面說了些什麼,老婆子不放心跟著她出了府,瞧著她去了藥鋪抓了幾副藥才回家。」

  「抓的什麼藥你可打聽清楚了?」

  鄭嬤嬤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就是這藥要緊,我給藥鋪的學徒塞了幾個銅子才告訴我說她前些日子誤食了出冬花,幸而解藥服用的及時才無礙,我們小姐一定是吃了奶娘體內有毒的奶才險些出事的。」

  秋染聽的心驚肉跳,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誤食出冬花?

  先不說出冬花還有一個月才開放,即使現在開放,出冬花嬌嫩難養,也絕非是她這一個窮苦人家能接觸到的稀罕東西

  秋染隱隱記得,柳杏紅的院子裡剛巧就有幾株...

  世上竟有如此的巧的事?當她是個傻子不成

  秋染深吸一口氣,目光陰寒如炬

  以往她只願井水不犯河水,安穩度日了此殘生,卻不知柳杏紅表面甘心做小伏低,背地裡卻心思惡毒,一心想要小五性命

  秋染生來就是王室貴女,自幼訓彰禮則,這種敢害她女兒的污糟事,她忍不了

  敢害她的孩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郡主,您快拿個主意吧。」

  秋染目光堅毅:「柳杏紅一個軍妓能進府做妾已然是我心善,她非但感激涕零居然還敢害主母所出的嫡小姐,這事若鬧到明面上她就是死罪一條。」

  鄭嬤嬤許久沒聽到郡主說話這麼硬氣了,一時竟有些呆楞:「郡主的意思是....滿月宴上....」

  「若是關起門解決,將軍定然護著那賤人,可若是在人前挑破,悠悠之口輿論紛紛,我倒要看,將軍怎麼護她。」

  鄭嬤嬤激動的擦了把眼淚:「郡主說的對。」

  「鄭嬤嬤,明天你先去藥鋪找知情人寫一份證詞,再帶幾個簽了死契的護院去找那奶娘,若是她肯為我作證,可以饒她不死,她若是瞻前顧後執意不肯,直接捆了裝進麻袋扔到我們院的柴房裡,每日只給她水喝,看她能撐幾時。」

  鄭嬤嬤挺直了腰杆:「是。」

  「月見、雲見,明天腿勤點,凡是在京的名門望族家的貴眷通通下帖子,三日後將軍府大擺筵席,為我小女慶賀,再去書院先生那裡給大少爺二少爺告個病假,就說....說我病重。」

  三人嚇了一跳:「郡主可是哪裡不舒服?我們這就去請郎中。」


  秋染微微一笑:「請,現在就去請。」

  若想柳杏紅不能翻身,她就得在人前扮可憐

  要想可憐扮的真,非得夜半急急的叫郎中看診才行

  雲見月見年齡雖小,來到將軍府這幾年,人情冷暖嘗了不少,她們深知郡主的不易,現在郡主想打破這個將軍府小妾當道局面,她們自然是欣喜

  聽著娘親的安排,沈覓興奮的手舞足蹈,咿咿呀呀

  秋染笑著上前抱起她,柔柔一笑:「你這調皮鬼還不肯睡。」

  沈覓淺淺一笑,笑的秋染心裡宛如泡在蜜水裡一樣

  她輕輕吻了女兒的額頭,喃喃道:「真是奇了,娘總覺得能聽到你的心聲,這所有的提點都是你告訴娘的對不對?」

  襁褓里的小娃娃撲閃撲閃的眨巴著眼睛,像是默認,這可愛的表情萌化了秋染的心

  何德何能,上天能賜給她這麼一個可愛的寶貝兒,瞧著女兒的笑,把她心裡的不快的煩悶都衝散了不少

  「主母,普濟堂的李郎中請來了。」

  秋染定定心神,抱著沈覓半臥在床上

  雲見趕緊放下帷幔,吹散了所有的燭火,只留了幾盞暗燈和窗外的月光交相輝映,襯的滿室清冷孤寂

  秋染本就剛出月子,這幾日煩心事種種,心思不寧,郎中把脈只覺脈細如線,應指鬆軟

  「夫人產女不過月余,氣血雙虧,我給夫人開幾幅補氣血的方子,須得好生保養。」

  秋染悠悠一嘆,聲音氣若遊絲:「大夫且慢,我這小女剛出生就險遭不測,有勞大夫看看小女的衣食可有何不妥。」

  添香閣的眼線遠遠瞧見有郎中背著藥箱進了憶秋院,趕緊回去報信

  聽著沈肇如雷的鼾聲,柳杏紅悄悄披上衣服下床,丫鬟春盛貼耳過來:「憶秋院的好像是病了。」

  柳杏紅眉眼一挑:「病了?真是金枝玉葉身子嬌慣。」

  「您說的對,畢竟白天五小姐差點咽氣,想必是嚇的了。」

  「這死丫頭還真是命大,讓她活著一天就是礙我們四小姐的路,早晚把她收拾了。」

  春盛連聲附和:「我們四小姐冰雪聰明,容貌不俗,將來定比那邊兒的受寵。」

  柳杏紅瞪了春盛一眼:「光受寵有什麼用,庶女終歸是矮人一頭,你明天再去找那個奶娘,讓她收拾東西滾的遠遠的,五年之內不許回京,事辦不成還收老娘這麼多銀錢,讓她把剩下的銀錢都吐出來,再找人狠狠打一頓,打死了也不用怕,破蓆子捲起丟到亂葬崗里更好,免得有後患。」

  「是。」

  「把郎中盯緊了,一會兒把他請過來,我有話問他。」

  「奴婢這就去。」

  春盛猶豫了一下問道:「這奶娘換的實屬太快,莫不是那邊有了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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