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見秋染來真的,當即就想跑,卻被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嚴實
「這軍妓想跑。」
「虧心唄。」
「她走了可不行,我們還等著瞧熱鬧呢。」
「沒錯,不能讓她走。」
柳氏又開啟了第二個辦法,裝暈
卻不曾想,集市上好事的人直接從旁邊茶館拿了一碗茶水潑在了柳氏的臉上
碎茶沫潑進了柳氏的鼻子,她結結實實打了好幾個大噴嚏,狼狽至極,哪裡還敢再裝什麼么蛾子
賣茶水的和小吃的老闆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會兒不少賺
聽聞有熱鬧看,隔壁兩邊商鋪的二樓雅座也擠滿了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熱鬧
不多時,沈府的婆子們帶著沈意來了
她上前抱著柳氏就大哭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妾室的孩子只能叫主母做娘,稱呼生身母親只能為姨娘,沈意這一叫,更是坐實了她是被柳氏養大的
柳氏捂著她的嘴,眼神惡狠狠:「你娘剛回來,莫發癲叫錯了人。」
沈意看了一眼秋染,她從沒叫過,娘以前更是不許她叫秋染做娘,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叫出口
柳氏氣極了,這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隨即一巴掌狠狠甩在女兒的臉上:「讓你叫你就叫。」
沈意放聲大哭,這一巴掌甩的眾人嘖嘖了幾聲,秋染蹙眉道:「柳氏莫須如此,你女兒已經接來了,你既如此想和你女兒在一起,便拿著她的東西趕緊走吧。」
「不走,我們不走。」
柳氏一邊說著就把沈意往前推:「這是你們沈家的孩子,她爹是沈肇,是生生是死都得是你們沈家養著,還有我腹中的孩子,也姓沈,你們一個一個休想撇下我們母子。」
秋染瞥了一眼低頭找螞蟻的沈肇:「將軍可有什麼要說的。」
沈肇哪敢說什麼,他後悔自己沒有早早聽胡氏的,若直接綁了柳氏出城關起來,哪能丟這麼大的一個臉面
「全憑夫人做主。」
柳嘯聽聞自己的母親在街上正被千人所指,掄了根棒子就擠破人群沖了過來
有認出他的,指指點點道:「這就是那個野種。」
沈肇看柳嘯過來,氣極了,他身上的傷皆是被他所致,這雜種還有臉來,柳嘯二話不說,拿起棍子就開掄
江李氏驚呼:「小心!」
臨淵一個眼疾手快,把秋染護在身後,秋染只想和臨淵在人前避嫌,趁亂往後多退了幾步
沈肇哪裡忍得,三下五除二收拾了柳嘯
柳嘯咬牙切齒道:「放開我,放開我。」
柳杏紅心疼兒子,她狠推了一下女兒:「去求求你娘和你爹放了你哥哥,快點。」
都城的衙門聽說街上有人聚集,府尹忙帶了一隊人手去查看,府尹冷汗直流,這主角居然是牢里的兩個犯人
府尹當初收了沈肇的銀子才把這兩個人放出的,出來時千叮嚀萬囑咐絕不可讓兩人拋頭露面,免得被人發現他收黑錢不按規矩辦事
這下可倒好,捅到明面上了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府尹只覺得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偏偏沈肇是個缺心眼,見府尹來了,邀功一般:「我這抓了個當眾行兇的孽障,正好交與府尹。」
府尹擦了擦額頭的汗:「大膽!這明明是牢里逃獄跑出來的兩位犯人,怎麼會在此!」
沈肇愣了愣,下意識就答:「不知道。」
柳氏看出沈肇這是徹底不要她們母子了,所幸破罐子破摔:「明明是你們勾結一氣花了銀子把我們娘倆從牢里接出來的,這會兒居然不承認,沈肇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若不是你把我接出來好生哄騙著,我現如今怎麼會懷了你的孩子。」
原來如此,眾人悟了
沈肇急了,上前一腳踹向她心窩子:「住嘴!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們跑出來的,休想往本將軍和府尹大人身上潑髒水!」
柳氏心口一陣絞痛,連帶著小腹都熱了起來
沈肇無情,也休怪她無義
府尹臉色煞白,急急喊了人要把這兩人拖走,柳杏紅大喊掙扎道:「肇郎,你無情無義,你可忘了你三個月前被彎人強暴的那天晚上,是我伺候了你半個月,日日給你上藥......」
還有此事,眾人聽呆了
那彎國之人好男風,都城中唯一一家養了小白臉的男妓院,就是為了服務彎國人的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氏那還有臉呆,拉著驚呆到捂著嘴的沈雁,趕緊回了家
收拾東西,直奔心清觀
聽著周遭人的大笑,沈肇氣瘋了
他奪走柳嘯剛才打他用的棍子,瘋了般朝柳杏紅身上招呼
府尹怕出人命,想去攔,又怕這賤婦打不死還吐露出點別的,乾脆冷眼旁觀
柳杏紅身上疼的厲害,她哭喊道:「肇郎,你無情無義,肇郎你忘了對紅兒的海誓山盟了嗎,肇郎,疼.....」
沈肇連打了幾下,沈意嚇的瑟瑟發抖,柳嘯氣紅了眼,可他卻被緊緊反制住,動彈不得
秋染不忍再看:「將軍!」
這一聲既是制止也是提醒,不好當街出了人命
「該回去了。」
沈肇停了手,忙不迭的去伺候孩子和秋染上馬車
柳杏紅肚子疼的厲害,她感到一股熱流從身下流出
孩子沒了
指望沒了
還是被沈肇生生打掉的
沈意爬過去,哭著喊:「娘。」
柳杏紅此刻心中只有緣份:「沒用的...東西....養你真沒用....滾。」
沈意蜷縮在一邊,不敢再靠前
府尹派人上前拖著柳杏紅要走,柳杏紅怎能願意再回那暗不見天日的大牢里,她冷笑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沈肇,你們一家不得好死,你現在混的還不如妾的兒子,廢物,飯桶,不敢承認我和孩子的懦夫。」
沈肇氣極了
他轉身抽出護衛身上的佩刀,三兩步走到柳杏紅身邊
秋染嚇得捂緊了孩子們的眼睛,大喊了一聲:「不要!」
可是晚了
沈肇的理智已經喪失
當街抖露他的醜事,說他連沈確都不如,直朝他心口上挖
幾刀下去,柳杏紅便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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