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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費話了,給我過來。」
馬奇伸出大手,抓向許誠的衣領。
愛好和平不想惹事的許誠嘆了口氣,他沒有躲閃,盯著馬奇的雙眼散發出淡淡幽光。
馬奇的眼神逐漸呆滯,笑容僵在臉上,抓著許誠衣領的手也用不上力。
許誠反手從包里掏出一根甩棍,一棍子敲在馬奇的頭上。
砰的一聲,人高馬大的馬奇一頭栽倒,臉上還掛著呆滯的表情。
「啊!」
女生們發出驚叫聲,正在笑眯眯撩妹的李金澤也愣住了。
嘭!
隨著一聲悶響,李金澤另一個穿西裝的跟班用腳猛踩沙發,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射出,躍過茶几撲向許誠。
動作迅猛,聲勢驚人。
這西裝男才算是李金澤真正的保鏢,退伍的搏擊高手,殺人不眨眼。
面對來勢洶洶的西裝男,許誠直接一甩棍對準他的臉揮出去。
西裝男冷笑一聲就想躲開,結果和許誠的雙眼對上,神情一呆,動作也跟著出現遲緩。
砰!
西裝男應聲而倒,呆滯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兩個幻覺,讓許誠的理性值降低了20點,他現在的精神已經變得有些暴戾,有一股想要破壞的衝動。
整個包廂變得噤若寒蟬,無人敢和許誠隱隱發紅的雙眸對視。
許誠注意到西裝男的腰上竟然塞著一把槍,彎腰把槍撿起來塞進背包里,然後向李金澤走去。
見到許誠走過來,李金澤既驚又怒,後悔今晚怎麼不多帶一些保鏢。
他強忍著怒火站起來,開口道:「你……」
砰!
許誠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甩棍就把他放倒了。
安妮坐在一旁,從許誠出現到接連擊倒李金澤和他的跟班,她都保持著沉默。
直到此刻,她才緩緩站起來,雙手抓著衣角,低聲道:「如果你非要我出去,多打幾次電話就好了,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嘛……」
許誠抓住她的手腕,轉身往外走。
「唉,等等!」
安妮只來得及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被許誠動作粗暴的拖著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的女孩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
「好浪漫啊。」
孤身一人衝到競爭對手的地盤裡,把女孩強勢帶走,這簡直就是電影裡才有的情節。
……
砰!
許誠根本沒有走遠,將安妮拖到附近的廁所單間內,一腳踹開門,把她推進去。
看到許誠發紅的雙眸和粗重的喘息,安妮用手捂著額頭,無語道;「你就不會選個好一點的地方?算了,想要就來吧。」
說著,她把手伸進衣服里,輕鬆解開罩罩,抽出來丟到許誠臉上。
他下意識接住罩罩,愕然道:「你要幹什麼?」
安妮已經背對著他彎下腰:「不是你要對我幹什麼嗎?來啊!」
許誠:「……」
他把罩罩重新丟回安妮身:「你有病是吧,轉過來。」
「你才有病,我還以為你木頭終於要男人一次了。」
安妮把罩罩塞進包包里,不爽道:「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許誠湊到她面前,目露冷光:「林怡雪自殺前看的那封信,是你交給她的,你為什麼要撒謊?」
安妮不爽的表情凝固,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眼神充滿驚慌:「你……你知道了?」
許誠抓著她的手腕,冷聲道:「你為什麼要撒謊,林怡雪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你抓疼我了。」
安妮喊起來,但許誠根本不為所動。
如果面對的是陌生人,他早就先胖揍一頓再說了。
「你放開我!」
「那封信是從哪來的,你為什麼要撒謊?」
安妮掙脫不了,氣得大聲道:「是!那封信是我交給林怡雪的,可我根本不知道信是從哪來,我想不起來那天早上為什麼手裡會有一封信,腦子裡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把信轉交給林怡雪,我甚至懷疑自己被人催眠了。」
許誠立刻想起那五個在下城區襲擊自己的壯漢,按照熊初墨的說法,他們也是被催眠了。
「那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還撒謊說自己不知道。」
「因為我怕啊!」
安妮雙目含淚的大叫著,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我怎麼知道林怡雪看了信會自殺,我怕你們都指責是我害死了她才不敢說的,可是根本就跟我沒關係嘛。」
「信是你送給她的,你還敢說跟自己沒關係?」
「我都說我肯定是被催眠了,我跟林怡雪無仇無怨,根本沒理由害死她!」
安妮坐在馬桶上抹眼淚,仰頭倔強盯著許誠,淚水把妝容都弄花了。
許誠並未因為安妮的表現而心軟,只是他實在不懂審訊技巧,也看不出安妮是否在撒謊。
可惜他現在的幻覺能力才1級,無法自己編織幻覺的內容,不然可以讓林怡雪來親自審問她。
安妮用力的抹眼淚,把自己抹成一隻花臉貓,還不忘吐槽許誠直男:「混蛋,也不知道遞張紙給我,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許誠把單間裡的捲紙取出來塞到她懷裡:「你再仔細想一想,那封信究竟是從哪來的?」
安妮用紙巾擦臉,嘀咕著:「我都說那天早上就像被催眠一樣,根本就記不清了,你還問。」
許誠強忍著揍她的衝動,把手伸進背包里:「既然你記不清楚,那我就報警吧,讓治安局的人來問你。」
「隨便你。」
安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而說道:「你剛才揍的那個人叫李金澤,是個有錢人,我們公司的寫字樓就是他家的,你還是先想一想該怎麼脫身吧,我可幫不了你。」
「這用不著你關心。」
許誠冷淡回答著,把手從背包里抽出,不是電話,而是一張紙,在安妮面前揮了揮:「看一看,這是什麼?」
安妮睜著紅腫的雙眼,然後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有點嚇人。」
許誠給她看的是從筆記本上臨摹下來的眼睛圖案,光是看著就覺得嚇人。
許誠打量著她的臉部表情,把紙收回背包:「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這個圖案,或者是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記得通知我。」
「知道了。」
安妮有氣無力的回答一聲,就看到許誠雙眼散發出淡淡幽光。
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呆滯起來,陷入到幻覺中。
[警告,理性值正在下降,接近警戒線]
許誠強忍著理性值降低帶來的不適感,對安妮開口問道:「那封信是從哪來的?」
安妮一臉呆滯,對許誠的話毫無反應。
許誠嘆了口氣:「果然不行啊。」
他要是有兇手的催眠能力,也不會拿到線索了還束手無策。
看著陷入幻覺的安妮,許誠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嚴刑拷打。
先不說這樣做的難處,萬一搞錯了,這傢伙是個無辜的,那就沒法收場了。
在許誠頭疼的時候,陷入幻覺的安妮忽然開始喘息起來,俏麗的臉蛋染著紅暈,豐滿的雙腿也夾緊磨蹭著,一隻手還在往衣服里伸。
許誠:「……」
好傢夥,中了幻覺也不忘搞黃色,這女人的腦袋裡都是黃色廢料吧。
沒救了這個人。
做了一場春夢的安妮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許誠已經不見了。
她呆呆坐在馬桶上好一會,才低聲罵道:「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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