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來到初墨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已經脫掉外套,穿著一件紋有小熊圖案T恤的初墨出現在門口:「有事嗎?」
許誠下意識瞥了一眼,詢問道:「今晚我能跟你睡一個房間嗎?我睡沙發就行。」
初墨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留丟下一句話『你等著』,然後關上門。
很快門重新打開,丟出來一塊被掏出一個洞的肥皂。
「自己拿回去用,別來煩我,滾。」
許誠看著緊閉的房門,低頭撿起肥皂,滿頭黑線。
這女人怎麼滿腦子污穢思想,做人就不能純潔一點嗎?
而且這肥皂掏出來的洞也太小了,實在是侮辱人。
最終,許誠也沒能實現換房間的願望,但也不會跑去跟隨時可能夜襲的禿鷹做鄰居,乾脆就離開小樓,來到外面。
剛剛出門,一個瘦高的男人就出現在許誠面前,微笑道:「許先生,您要去哪?」
許誠回答道:「我不會亂跑的,但要對付怪異,得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才行。」
瘦高男人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我叫李波,就由我來陪著您四處看看吧,免得您迷路了。」
許誠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他很清楚,兄弟會作為一個社會活力組織,不可能讓自己在聚居地里到處亂竄,肯定會派人盯著,免得撞到一些隱秘。
他也沒興趣關心兄弟會的事,只是想把周圍的環境熟悉一下,到時候就算對付不了怪異,或者兄弟會要黑吃黑,那他提桶跑路,也不會沒頭緒。
作為兄弟會的聚居地,這裡當然不會像外面貧民窟一樣雜亂差,反而挺整潔,居民的精神面貌也不錯。
如果忽視一些隨處可見攜帶武器的巡邏人員,這裡看起來就跟約克市某個普通小區一樣。
遠處甚至還有濃煙滾滾的工廠,李波也沒有隱瞞,那裡是兄弟會的製藥廠,製造著售往整個約克市的各類藥物。
許誠一邊逛,一邊向李波詢問怪異的事情。
提起怪異,李波一直保持微笑的臉龐終於露出一點點不自然。
「我們對怪異幾乎不了解,它每次都是神出鬼沒,殺完人就走,我們連它的影子都沒看見過一次……」
怪異是在半個月前出現的,誰也不知道這怪異是從哪來,它出現的那天夜裡,兄弟會的人只聽到一聲悽厲的慘叫。
等趕過去時,只見到死狀悽慘的受害者,周圍的環境卻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接下來的半個月,每天晚上都會有受害者出現,至今已死了十幾個人。
兄弟會對此做了很多應對措施,可是完全沒有效果。
怪異出現的地點完全隨機,無法判斷,而且殺人速度十分快,等其他人趕過去已經晚了。
有時候被殺的受害者不會發出動靜,得到第二天才發現屍體。
十幾天來,每天固定死一個人,讓兄弟會人心惶惶,誰也不想自己變成第二個受害者,已經有很多人想要搬出去住了。
再這樣下去,整個兄弟會都得垮掉。
聽完李波的講述後,許誠才意識到自己接了一個麻煩的任務。
怪異的種類能力,啥都不知道,就無法提前做出針對性的準備,很容易打蛇不成反被咬。
許誠瞥了李波一眼,心想該不會是你們兄弟會作惡多端,厲鬼化作怪異來索命吧?
李波看懂了許誠的眼神,解釋道:「許先生,我們兄弟會確實不算好人,但人命案一般都是爭搶地盤時犯下的,算不上多冤屈吧?」
許誠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詢問起其他細節,比如受害者之間是否有共同點。
但李波的答覆令人失望,十幾個受害者之間沒有多少共同點,男女老幼都有,死亡的情形和規律也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都是在晚上被殺死的。
許誠低頭思索著,前面拐角處冷不丁衝出來一個人,向他撞過來。
許誠的反應很快,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這人自己卻剎不住腳,一個趔趄向前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許誠低頭一看,發現這人一頭髒到結塊的長髮,身上披著破布似的衣服,渾身散發出腐臭的味道。
「許先生,沒事吧?」
李波關切的問一句,低頭對著地上的人呵斥道:「傻子,滾遠點。」
地上的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居然是個女人。
她摔在地上,把鼻子嗑出傷口,並不喊疼,反而看著許誠和李波,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李波皺起眉,又呵斥一聲:「快滾!」
「等等。」
許誠向李波伸出手:「有紙嗎?」
李波愣了一下,還真從身上掏出一包紙巾來。
許誠拿過紙,將瘋女人扶起來,把紙巾遞給她:「擦一擦傷口吧。」
瘋女人並沒有接過紙,而是指著許誠嘿嘿笑著:「傻子……這有個傻子……」
許誠把紙巾塞進她手裡,繞過她繼續向前走,李波瞪了她一眼,連忙跟上。
瘋女人還留在原地,嘿嘿笑著。
「抱歉許先生。」
李波追上來道歉:「這女人是我們兄弟會裡一個成員的老婆,老公死後就發瘋了,我們只能養著她,沒法趕走。」
許誠擺擺手:「沒事,我並不介意,回去吧。」
李波沒有說什麼,跟著許誠回到小樓外:「許先生,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你忙吧,等等,晚上記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許誠喊著李波,將一直拿在手裡不知該往哪丟的肥皂遞給他,擦了擦手,轉身進入小樓內。
李波低頭看著手裡被挖了個洞的肥皂,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暗示我晚上帶著肥皂去他房間?
李波陷入前所未有的糾結中。
夜幕很快降臨,禿鷹在送晚餐時過來一次,表示兄弟會今晚會做好準備,全力配合許誠,有什麼吩咐可以儘管提。
「那給我來一把槍吧,最好的9毫米口徑的。」
許誠提了個要求,氣氛頓時變了。
禿鷹的笑容漸漸淡了些,但還是點頭道:「沒問題,馬上送過來。」
等禿鷹離開後,初墨好奇問道:「你要搶幹什麼?」
許誠一邊吃一邊回答:「現在還不知道那隻怪異是什麼類型的,要一把槍防身,很合理吧?」
初墨露齒一笑,只是笑容很微妙:「與其擔心這個,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柯先生能不能撐過治療,我看他一下子就要被你給掏空了,你可比榨汁機還要厲害,多來幾次那老頭非得被你榨成人干。」
我焯,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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