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急匆匆說完就掛掉了。
「十萬火急?難道是兄弟會的事情敗露了?」
許誠臉色微變,再打回去時就被掛斷了。
他只好打車趕過去,沒想到司機師傅,居然又是上次載他去事務所的那個。
兩人在後視鏡里對視著,車內氣氛陷入了尷尬中。
司機師傅忽然問:「你怎麼不開音樂了?還怪好聽的。」
許誠:「……」
經過半個多月的資料後,王騰留給他的詛咒已經被清除,不需要再隨身帶著BGM了。
他默默打開手機,播放一首網絡熱門歌曲。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你是一個大SB……」
司機:「……」
半個小時後,許誠終於趕到熊出沒事務所,一路闖入辦公室內,然後就看到初墨把胸擱在桌上,趴著玩遊戲。
他愕然道:「你說的十萬火急,該不會專門讓我來陪你雙排上分的吧?」
「哼,這事可不是幫我上分就能解決得了。」
見到許誠出現,初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她掏出黑卡,往桌上重重一拍:「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叫交代,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她之前忙著安置那些被拐賣的女孩,清除兩人前往獵金區的痕跡,沒空檢查這張黑卡里有多少錢。
今早打算買新裝備,才想起來這張卡,喜滋滋的去查一下。
當時許誠那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讓她誤以為卡裡面最少也得有個一兩百萬。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卡裡面居然連十萬塊都沒有
初墨整顆心都碎了,純潔的心靈遭到玷污。
這是赤裸裸的詐騙!!
而詐騙分子現在就站在面前,初墨恨不得把他扒光了綁起來,然後用鞭子沾辣椒水,把他抽成陀螺。
許誠一看黑卡,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鬼使神差的,把手裡裝耳墜的袋子遞過去:「給你,一個膠袋。」
初墨看著面前的膠袋,一時間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和踐踏,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焰,猛地站起來:「你特麼……」
她動作太猛,又氣得胸口起伏,外套下的襯衫終於擋不住這份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啪的一聲被撐爆。
紐扣咻的一聲射向許誠,他下意識抬手一擋。
紐扣飛了回去,準確落入兩團高峰中間的深谷,然後被夾住了。
許誠:(。_。)
初墨:(。_。)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初墨櫻唇微張,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尤其是被夾住的紐扣,有點懵。
這一刻,許誠忽然有些羨慕這顆紐扣,能夠近距離體驗到那份溫暖與美好。
居然還是蕾絲的,有點燒。
「咳咳,需要我幫忙嗎?」
許誠打破沉默,提議道:「我是說,幫你把衣服縫起來,我對針線活還是挺自信的。」
初墨回過神來,急忙把紐扣拿下來,將外套拉上蓋住走光。
許誠不滿道:「不是吧,君子你也防?」
初墨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盯著他:「你說什麼?」
許誠轉移話題:「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聊一聊錢的事情吧。」
初墨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走,還是錢比較很重要。
然後她殺意更強烈的眼神盯著許誠,雪白貝齒咬得嘎吱嘎吱響:「我冒著危險幫你,忙前忙後十幾天,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在兄弟會這件事上,初墨確實幫了很大的忙,還主動負責善後,沒有她,現在趙瑋的家人可能已經和許誠正面對線了。
而黑卡里的錢,連最開始商量好的中介費都夠不上。
自覺理虧,許誠只好說道:「行了,我想辦法把錢給你補上吧。」
「這還差不多。」
初墨一屁股坐回去,抱著雙手,挺起峰巒:「總共兩百萬,今天記得給我轉帳。」
許誠差點一口水噴到她臉上去:「你再說一遍,是不是兩萬塊?」
初墨用手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兩百萬已經是友情價了,你救人是很爽,可安置那些女人不用錢啊?還是我給墊付的,你還有臉跟我砍價?」
許誠維持著窮鬼的最後一點體面:「太多了,你就算是把我賣了都給不起。」
之前一百萬還是抱富婆大腿才有的,現在富婆不知道在哪,失去大腿的許誠就像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
兩人開始討價還價,吵到最後口水互噴,可誰也說服不了誰。
許誠十分無奈:「你到底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這一次,初墨終於沒有說自己不缺錢了,不爽道:「我欠了一屁股的債,急著用錢。」
許誠雙手一攤:「那你把屁股賣了不就完了。」
初墨:(??言?)
她下意識要發火,不過看到許誠帥到慘絕人寰的臉時,忽然咦了一聲,單手摸著下巴,腦海中冒出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
「賣屁股……翹屁嫩男……錢……」
許誠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你想幹什麼?」
初墨眉眼彎彎,笑得像一隻小狐狸:「我有一個想法,保證你後福不淺。」
許誠發現她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屁股,頓時明白後福不淺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我只不過是欠了你一點錢,你居然要我出賣後半身的幸福。
見到許誠嚴詞拒絕自己的提議,初墨十分不滿:「那你說怎麼辦?」
許誠雙手一攤:「你不是開事務所的嗎?我幫你做幾單生意總可以吧,反正你收費那麼高。」
初墨下意識要拒絕,不過仔細一想,暫時從許誠身上榨不出油水,那還不如把他當成牛馬來用。
畢竟能單槍匹馬乾翻柯先生,實力上肯沒問題,去調查局當一個調查員都綽綽有餘了。
初墨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嫌棄道:「那就先這樣吧,先說好,別指望有工資,也不包括食宿。」
那我不是比牛馬還不如,自帶乾糧幫你幹活?
雖然很想吐槽初墨這副資本家德行,但許誠只想趕緊把這份人情還了,也就不計較這些旁枝末節了。
見到許誠答應,初墨露出不易察覺的奸笑。
看老娘不把你狠狠的榨乾。
「哦對了。」
許誠想起自己也有些事要詢問一下初墨:「我解決柯先生的時候,他最後的反應很古怪,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他將柯先生最後喊出一句類似獻祭的口號,然後將自己變成一個火人的情況告訴給初墨。
初墨聽完後摸著下巴思索起來:「聽起來有點像是拜火教信徒的行事風格。」
「拜火教?」
許誠奇怪道:「山中老人創立的教派?」
「什麼山中老人。」
初墨瞥了他一眼:「拜火教都是一群瘋子,以後如果碰到自稱拜火教的信徒,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許誠有點麻了,陸雲瑤說碰到瀆神者讓我離遠一點,你說碰到拜火教也讓我離遠一點。
我到底該走多遠才能避免碰上這些神經病?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