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認真聽著神父的講述,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一旁的初墨反倒像是變成了他的跟班,葛優躺在椅子上,兩眼呆呆望著天花板,似乎在走神。
神父將怪異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然後向初墨詢問報酬是否滿意。
他知道熊出沒事務所的老闆是個女人。
初墨一點反應都沒有,許誠悄悄把手伸到桌下,對準她的大腿用力一掐。
別說,又彈又軟,手感真棒。
初墨啊的一聲,差點蹦起來,對許誠怒道:「你要死啊,掐我幹什麼?」
許誠低聲道:「神父問你話呢。」
神父正在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著她,但眼神卻帶著懷疑。
這樣的人能解決怪異嗎?
初墨似乎沒有看出他的懷疑,把手放在桌上,幾根手指敲了敲:「你們教堂里這隻怪異很麻煩,報酬有點低了,不如再加點?」
許誠連忙給初墨丟眼色,兩百萬已經夠高了,再提價對方說不定就要換人。
神父思索了一下,緩緩道:「250萬,再多我們只能請其他事務所。」
許誠都驚了,提價這麼容易?狗大戶真的不拿錢當錢是吧?
初墨思索了幾秒,點頭道:「250萬可以,不過請先將100萬預付款打到本事務所的帳號里,如果無法解決怪異,再退還給你們。」
神父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這個要求,將在門外站崗的神職人員喊進來,讓他去打錢。
等收到存款信息時,初墨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向神父道:「合作愉快,今晚就為你們解決怪異。」
神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容,淡淡道:「希望你們能對得起這份報酬,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們了。」
在神父離開後,初墨的笑容也迅速淡了下來。
許誠也從初墨不同以往的態度中察覺到了異樣:「有問題?」
初墨雙手抱胸,思索起來:「確實有點問題。」
星教和政府的關係良好,如果真的出現怪異,應該去找調查局才對,調查局不會拒絕教堂這個納稅大戶的請求。
論保密和業務能力,調查局比事務所強多了。
當然可能教堂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初墨進行了提價和要預付款的試探,結果神父居然都沒怎麼反駁就同意了。
教堂雖然是狗大戶,但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哪有這樣大撒幣。
許誠奇怪道:「那你一開始怎麼同意了?」
初墨才不會承認一開始是被高額報酬給吸引住了,沒想太多。
她咳嗽一聲:「總之,教堂這麼慷慨肯定有問題,今晚小心點。」
許誠皺眉道:「你都覺得這單生意有問題了,那還接幹什麼?現在就回絕啊。」
初墨白了他一眼:「做生意哪有不危險的,現在打退堂鼓,我們事務所的信譽就要受到影響了。」
許誠已經摸清楚這個傢伙的性格了:「屁,你就是饞這250萬。」
初墨一挺胸:「難道你不饞?」
許誠往下瞥了一眼,頓時無法反駁。
確實挺饞的,不過不是錢。
……
離晚上還有段時間,在許誠的要求下,神職人員帶著他和初墨到處逛起來,熟悉教堂里的環境。
無論是解決怪異還是情況不對要提桶跑路,提前熟悉周邊環境都是前提。
兩人磨磨蹭蹭到了晚上,教堂很貼心的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不過許誠和初墨很警惕,各自找理由拒絕了,連口水都沒喝。
一直到晚上12點過,鐘樓的鐘聲響起,教堂開始勸離滯留的信徒,絢麗的燈光也逐一關閉,變得黑暗下來。
等到教堂清場完畢,許誠和初墨才分開,在怪異經常出沒的兩個地方蹲守,畢竟教堂太大了,不分開很難守住。
這讓許誠想起之前在兄弟會時的情況,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完全相似。
可千萬不要再跑出來一個裝瘋賣傻的女人,那種事情一次就夠了。
好在等到半夜都沒有什么女人跑出來,當然怪異也不見蹤影。
許誠守在教堂前半部分的主殿,用手機向初墨發消息。
「有動靜了嗎?」
「有個屁,要不要聞一聞?」
初墨獨自一人守在後院專供給神職人員禮拜的禮拜堂里。
她給許誠發幾句牢騷後,打算來一局遊戲,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畢竟今天是爺爺的忌日,她的狀態不好,上遊戲只能找虐。
收起手機,初墨背靠在椅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漂亮的圖案。
不知道過去多久,門口忽然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初墨警惕的向後一玩,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款毛呢大衣的男人走進來,停下腳步。
這是個白人,長著鷹鉤鼻,眼眶深陷,一雙暗金色的眼眸盯著初墨,透露著即將捕獲獵物的喜悅。
「我就說狗大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慷慨,原來是盯上我了。」
初墨從椅子上站起來,左手叉腰,右手伸進褲兜里:「說吧,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她伸進褲兜里的右手快速操作著手機,給許誠打電話。
「初次見面,熊小姐,你可以稱呼我為奧爾。」
男人微微一笑:「不必找你的男伴了,已經有專門的人去解決他。」
初墨挑了挑眉:「你們費這麼大的陣仗把我騙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奧爾的微笑不變,客氣道:「我們邀請你過來,只是想知道你爺爺熊琒的下落。」
初墨露出了看弱智的眼神,嘲諷道:「你們腦子沒問題吧,不知道我爺爺已經過世兩年了嗎?想找他就下地獄去吧。」
「我們當然知道。」
奧爾把手伸進大衣的內兜,抽出一張照片:「但這是一個謊言。」
說完,他的手輕輕一抖,照片旋轉著飛向初墨。
初墨伸手接住,拿起來一看,瞳孔微微一縮。
照片的背景是一條街,街上人來人往,人群中有個老人的側臉。
初墨只看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已經過世的爺爺。
奧爾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這張照片是今年十月份拍攝到的,熊小姐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初墨把照片收起來,雙眼閃爍著怒火,咬牙道:「弄一張假照片就想唬我?」
「熊小姐,事到如今,欺騙已經沒有意義了。」
奧爾的微笑不變,但聲音已經徹底冷了下去:「你爺爺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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