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回到了馬車上。
正閉目養神呢,車簾被掀開,一股凜冽的風吹了進來。
「寧小侯爺有什麼事嗎?」盛覓覓睜眼。
寧晉墨冷氣騰騰,「盛覓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和離。」盛覓覓還是那兩個字。
寧晉墨想也沒想的拒絕,「不可能。」
盛覓覓就不解了,「小侯爺,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同意和離?我都離家出走了,態度也很堅決,你這是為什麼不願意和離?你也有了心上人,和離之後,你與心上人雙宿雙飛,沒有礙眼的我,對你來說,不應該是好事嗎?」
寧晉墨黑著臉,「不用想,不會和離的。」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盛覓覓道。
寧晉墨道,「我爹娘喜歡你,兩個孩子也喜歡你。」
盛覓覓呵呵笑了,「就因為這些?」
「我們崇仁侯府從來沒有和離的事情,我不可能寫休書,這影響我們家的名聲……」寧晉墨又補充。
「那你說錯了,大姐也和離了。和離沒有什麼可恥的,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男女雙方不強求。」盛覓覓指正他的話。
寧晉墨臉更黑了,「大姐是大姐,我是不會和離的。娶你進來就要對你負責。」
盛覓覓也惱了,「給我一個正妻位,娶十個八個妾室,也是對我負責?那我多謝你這種負責了。」
寧晉墨理虧悶聲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安娘她很可憐,我只是給她一個安身的家,我與她並無私情,你是我家裡幫我娶回來的妻室,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用多想。」
盛覓覓也是受夠了,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了。
轉念一想,在古代,三妻四妾,他們都已經成了常態。
不認為自己有錯,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雞對鴨講。
再說了,她早有了去意,也不是他帶不帶小妾回來的原因。
「寧晉墨,我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言盡於此吧!你要是真不同意和離,那我就搬出去住,分居吧。」
寧晉墨臉色一變,「你敢!你一個婦道人家搬去哪裡?我知道了,你是心裡有人嗎?姬狀元?所以,得知他有了危險,千里迢迢來救他?」
盛覓覓一愣。
他誤會了。
不過,誤會就誤會吧。
她也懶得解釋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寧晉墨見她的態度不好,也生了氣,「那就是被我說中了,難怪,與他在一起就有說有笑的,與你正經的夫君在一起,就板著一張臉,盛覓覓,你可以啊!」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盛覓覓火上澆油。
寧晉墨冷笑,「原來你是因為姬長生要和離!好得很,盛覓覓。」
「如果是為了他,你會同意和離嗎?」盛覓覓問。
「更別想。」寧晉墨拂袖而去。
盛覓覓……
男人心海底針。
兩人在馬車吵架,到了後面,聲音高了一點。
姬長生倚在不遠處的地方,他豎起耳朵,聽到了一二。
不由得,他的嘴角,漸漸上揚。
是為了他和離的嗎?
他有點不敢相信的幸福。
原來,不是他單方面的相思嗎?
盛覓覓好像一直以來,都對他很好,很貼心,照顧他非常周到。
後面發生了種種事情,他沒有離開,也多少是捨不得。
原來有種感情,叫雙向奔赴。
姬長生嘴角情不自禁,上揚許多。
他必不負她。
竭盡所能,護她周全。
***
京城。
太子府。
大白天的,太子書房內,兩個人影正在纏綿,正是太子與太子側妃盛洛兒。
屋內的人都支使開了。
兩人大汗淋漓,事畢。
太子十分深情地凝視著她,「洛妃,孤今天的一天,都是托洛妃的福,洛妃果然是孤的福星啊!」
盛洛兒嬌羞道,「太子本身就是福運綿澤之人,妾身只是助太子一臂之力而已。」
太子嘴裡舌燦如花,將懷裡的人,哄得甚是高興。
殊不知,書房外面有個人靜靜的佇立在那裡偷聽。
是太子妃,傅雪珍。
這半年來,她受太子冷落,次次去找太子,都避而不見,以前還經常去歇在她的屋裡,後面,一次也不見去了。
派人去請太子,沒請過來一回。
她今天是實在忍不住,過來偷看,就見到這種扎心的場景。
太子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曾經對她天天說,現在又換了一個女人說了。
她自以為太子對她有不一樣的深情,原來,太子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樣說的。
簡直是個天大的嘲諷。
……
裡面的人正說著甜言蜜語,忽然,有貼身護衛緊急匯報情況。
太子披衣而起。
聽完貼身護衛的情報,他忽然一下子變臉了。
「當真?」
「千真萬確,消息封得很死,現在簧州那邊我們的人,全部都被抓了,已經在押送京城的路途當中……」
太子倒吸一口氣,揮手讓他下去了。
然後,他回到了書房裡的榻前,面目猙獰地問盛洛兒。
「你說的簧州水患要在兩年之後,為什麼會提前了?你的預言到底準不準!」
盛洛兒皺眉,「不會啊!怎麼提前呢?我算出來的簧州水患是兩年之後啊!現在提前了嗎?」
她也不能說得十分准。
有些事情準備提前了,比如皇六子提前立成了太子……
太子有些氣急敗壞,「簧州三縣的人全死光了,鬧了瘟疫,沒人管,簧州的官員,全是我好不容易安插下去的,現在損失巨大,你說了兩年之後才鬧水患,孤打算提前一年將他們調離,現在好了,全部栽進去了……」
盛洛兒啞口無言。
太子氣急,「你快再預言一下,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孤渡過這次難關?」
這不是為難盛洛兒嗎?
她前世聽說這些事情,又沒有親身經歷過,只能說個大致的方向,具體什麼情況都不知曉。
她沉默不語。
太子怒極,一巴掌就甩上了她的臉。
「沒用的東西!」
「你的預言術里可有本太子登基的日期?」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一直霸占著那個位置不放,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
盛洛兒更是沉默不語。
她重生時,太子還沒有登基,她也不知道。
這太子喜怒無常,前一刻還甜言蜜語,答應她,去對付崇仁侯府的盛覓覓,後一刻就對她動手,她自己都蒙了。
太子焦慮之下,又給了盛洛兒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