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厚實的男中音在大殿響起,一道道命令被發了出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大唐帝國的戰爭機器,再次被緩緩開動起來。
整個長安城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車車的糧草和一車車黑色大木箱子被源源不斷的運出長安城,一隊隊士卒從城內到達城外,築起大營來。
零散的士卒從各處匯集到長安,也進入了那城外的幾處大營之中。
短短的半個多月里,長安城外邊聚集了至少十五萬大軍。
而衛國公那邊遠在突厥的都護府也是一份份重要的情報快馬加鞭的傳到長安。
這天,一位累癱的信使,被兩位禁衛架到了御書房門前……
八百里加急!
薛延陀的真珠夷男,遣其子大度設領薛延陀本部及同羅、仆骨、回紇、白雷等部共二十萬大軍。
浩浩蕩蕩一路南行,強行將大軍,扎到了位於河套以北的白道川,並且擊潰了駐紮於此的大唐所冊封的左賢王阿史那忠。
大唐所冊封的乙彌泥孰俟利泌可汗阿史那思摩大懼之,接納了率殘兵敗將來投的左賢王,與那右賢王阿史那泥孰商議之後。
覺得那薛延陀勢大,不可力敵之,沒奈何之下,只能灰溜溜地退回到了黃河南岸,穩住陣腳之後,遣使入朝求援。
這下子,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得大變。而朝堂之中大部分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難道長安城,又要歷那貞觀初年之突厥兵禍不成?
李二鐵青著臉,仔細地研讀著這封緊急軍情,半晌之後,這才抬起頭。
李愔的目光,落在了懸掛在書房內的那張遼闊的大唐疆域圖上。
漠南的河套之地,就在關中的北方。薛延院這個時候興大軍來犯,絕對不僅僅只是想要過來收拾一頓那些突厥殘部就縮回去。
再加上吐蕃還有吐谷渾陳兵南下。
怕是十有八九,想要將這片肥沃的突厥草原,也收入他們的麾下。
若真到了那一步,大唐北疆,又無寧日矣。
按照原先的既定計劃,絕對不可能任由那突厥之後的薛延陀還有吐蕃吐谷渾在大唐北疆耀武揚威。
不過此番薛延陀的真珠夷男,只遣其子統帥本部少量精銳。
以及同羅、仆骨、回紇、白雷等部為主力南侵,也就是說,薛延陀的主力,尚游弋在大唐所不知之地。
大唐若要興兵,必定要以雷霆萬鈞之勢以擊薛延陀。
若真如此,必然,駐紮於關中,乃至隴右的重兵,必定會抽調大批。
可現如今,吐蕃吐谷渾,正好都陳兵南下,他們只要稍微有點腦子,必定會及時傳訊吐蕃國主。
甚至會藉此機為由,興兵威脅到大唐的隴右,劍南之地。
一個是還沒動手,一個是已經動手,大唐,肯定會先解決已經露出爪牙的薛延陀。
但如此一來,吐蕃吐谷渾如何?
隨著在內心反覆地復盤著吐蕃吐谷渾與那薛延陀,最終,一個令李愔極不願意看到的後果,顯現在他的腦中。
李愔呆愣愣看著那張地圖發愣,不管他如何反覆推演。
吐蕃吐谷渾與那薛延陀,一南一北,天然就形成了對大唐西域與絲綢之路的夾擊之勢。
若是先出兵薛延陀,一直窺視大唐劍南道。
與大唐在劍南道,甚至是在隴右都有過交鋒的吐蕃。
又豈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大唐不是沒有在短時間之內,同時發動兩場大規模戰爭的能力。
但是那樣一來,必定會讓大唐王朝傷筋動骨……
回到府中,李愔還在思慮這個問題。
羅櫻走了過來,拿著一封信遞給李愔:「這是郭嘉從都護府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李愔連忙接過打開,只見郭嘉在信中說道:
「眼下真珠可汗夷男率領兩個兒子,統御大軍十數萬陳兵朔州之北,揚言欲與大唐和親。眼下,形勢岌岌可危,不容樂觀,雖說草原胡族每一次南下盡皆選擇在秋天,畢竟彼時草原水草肥美,戰馬膘肥體壯,而中原糧谷滿倉,正是縱兵劫掠、撈一票就走的好時候,但這一次真珠可汗幾乎傾國之力南下,若無收穫,必然不肯罷手,否則如何向其族人交待?」
看完信之後,李愔也是面色沉重。
見到夫君一臉愁容,羅櫻忍不住好奇,拿起信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羅櫻一臉驚詫:「又來和親?難道夷男不知陛下已然拒絕他們的和親請求,並且將『不和親』之字幅懸掛在寢宮的牆壁之上?」
李愔善苦笑道:「這是真的,現在估計夷男派遣的和親使者已然在路上,這些年薛延陀兵強馬壯,夷男野心暴漲,自然認為大唐可以拒絕第一次,卻絕對不敢拒絕第二次。」
羅櫻冷笑一聲:「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他薛延陀在背後搗鬼,故而率兵堵在大唐家門口,意欲趁人之危劫掠一番,撈些好處?簡直痴心妄想!」
夷男乃是一介梟雄,目光精準,就是要趁火打劫,一則撈取一大批財富渡過一個富足的冬天,再則,便是震懾薛延陀內部的反對勢力,鞏固可汗之地位。
胡人畏威而不懷德,大義名分這個東西,遠遠沒有刀把子管用……
就在在此時,王德走進御書房,面色不大好看:「陛下,薛延陀珍珠夷男的使節已然抵達長安,現在鴻臚寺中,遞交了夷男的國書,請求和親!」
「什麼?」李二怒道:「簡直欺人太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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