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和士兵的軀體被長矛狠狠的刺穿,鮮血噴涌,人馬俱亡。Google搜索
但是戰馬攜帶著的強大的動能猶如一座山一般狠狠的撞進突厥人的矛陣之中。
矛杆碎裂,長矛兵被撞得離地飛起,口噴鮮血。
然後身後的長矛兵便上前一步,長矛豎起,矛柄抵在地上,迎接下一輪的衝擊……
狹窄的地域之內,薛延陀騎兵前赴後繼不顧傷亡,猛烈的衝擊突厥人的矛陣,兩軍陣前血肉橫飛宛如地獄!
論戰力,突厥人絕對不遜色於薛延陀,甚至猶有過之。
突厥甲騎乃是草原上最強橫的存在,縱然是薛延陀的輕騎面對,亦是勝少負多。
而比較起步卒的戰力,師從漢人的突厥人更是高出不止一籌。
只是一個矛陣,便將數倍於己的薛延陀死死的阻攔在此,不得寸進!
只是可惜,兵力上劣勢,使得突厥人漸漸陷入被動。
長矛固然鋒銳,但薛延陀人前赴後繼不計死傷,生生以血肉之軀將突厥人的長毛陣鑿出一個缺口。
突厥長矛兵傷亡殆盡,無法及時彌補缺口,被薛延陀人衝殺進來將陣型撕裂。
沒有了完整的陣勢,長矛兵也只能任由騎兵斬殺。
阿史那思摩站在後陣,見到矛陣被破,並無多少慌亂。
他手裡的彎刀指著敵人,嘶聲道:「突厥之生死,在此一戰!唯有將敵人擋在這裡,我們的妻子兒女才能抵達雁門關下,得到唐軍的庇佑!」
「突厥的兒郎們,無敵的狼神與我們同在,現在,隨吾殺敵!」
「殺敵!」
「殺敵!」
戰局不利,面對數倍於己的強敵,突厥人並沒有感到恐懼慌亂。
身體裡剽悍的血液涌動,在他們的可汗引領之下,奮不顧身的沖向薛延陀人!
「轟!」
甲騎對輕騎,突厥最後的力量全部投入,居然硬生生將薛延陀的攻勢遏制。
漫天大雪之下,戰場之上血肉橫飛。
……
定襄城北,薛延陀大營。
「渠帥,二王子已然擊潰栗特人的阻攔,正繼續追擊突厥人,現在剛剛過了惡陽嶺。」
聽取了斥候的匯報,咄摩支一張臭臉皺起。
心底嘆了口氣。
這個二王子當真是蠢得可以,襲殺突厥人固然是一件大功,可是怎能忘記了窺視一旁的唐軍呢?
你搞一些小動作,唐軍顧忌吐蕃和吐谷渾,或許會死死的忍著。
然後趁其不備突襲定襄,占領城池。
再派出使者與大唐何談,非但定襄有可能被唐人同意讓薛延陀占領。
甚至在意識到薛延陀的決心之後,也會答允和親之事。
與大唐和親,兩國結成翁婿之國、秦晉之好,草原大漠之上,還有誰跟反抗薛延陀的統治?
偏偏這個大度設著了魔,非得將突厥斬草除根……。
你偷襲定襄也就罷了,大唐捏著鼻子會認了。
可是在大唐眼皮子底下屠殺突厥人,這讓一手扶持突厥復國的大唐顏面何存?
這是逼著唐軍出手啊!
簡直愚不可及!
咄摩支心裡頭嘆著氣,對大度設的遭遇報以極大的擔憂。
站起身來到營帳門前,望著遠處漫天飛雪之中巍然矗立的定襄城。
沉吟良久過後,下令道:「全軍準備拔營,返回白道川扼守山口,等著接應二王子!」
帳內眾將一時錯愕不解。
原定計劃不是二王子迂迴至定襄城後,前後夾擊攻陷定襄城麼?
縱然現在二王子改變計劃前去追殺突厥人,可正因如此,定襄城內必然空虛,留守大營的兵力足以攻下定襄城。
屆時據守堅城接應二王子,豈不更加穩妥?
還能撈一個攻陷定襄的功勞……
「渠帥,突厥人被阿史那思摩帶著逃亡馬邑,此刻定襄城內必然空虛,何不趁此機會將其一舉攻陷,據城而守?」
總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咄摩支冷眼瞅了瞅這個手下,搖頭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不管二王子那邊如何,攻陷定襄都是一件大功,可是功勞豈能這般從天而降?」
「臨近出征之時,可汗曾對我耳提面命,此行最大的目的,乃是給予唐人壓迫,迫使唐人在無暇北顧之時答允和親之提議,萬萬不可與大唐開戰。」
頓了一頓,看著一眾麾下將領,沉聲道:「大唐富庶強盛,那位皇帝穩坐長安,國內盛兵百萬,一旦將其激怒,豈是薛延陀可以抗衡?」
「不要忘記,就在幾年前,就在這裡,曾經雄霸草原大漠的突厥汗國被大唐一舉擊潰,一代雄主頡利可汗亦身死!」
「諸位,難道現在的薛延陀,比之幾年前的突厥還要強大麼?」
眾將默然。
這哪裡有可比性?
當年的突厥橫跨東西縱橫南北,疆域遼闊百族馴服,控弦之士數十萬。
頡利可汗率軍南下直抵渭水的時候,率領的兵力便足足達到二十萬,皆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與此同時,守衛陰山牙帳的兵力遠超於此。
不可一世。
然而現在的薛延陀縱然吹噓著強盛,總兵力卻也僅有二十餘萬。
只是人家頡利可汗一次出征所率領的軍隊數量……
即便是那樣雄踞大漠的突厥,卻也被大唐擊潰。
可以想像,一旦薛延陀當真激怒了大唐,迫使大唐不管不顧的對薛延陀開戰,看似強盛的薛延陀將會面臨怎樣的絕境……
郁督軍山看似很遠,可先有霍去病封狼居胥,後有竇憲勒石燕然。
漢人王朝強盛之時,從來都能夠千里突襲。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眼下之大唐,怕是比當年的大漢更加強盛!
薛延陀也好,突厥人也罷,平素搞一些小動作在漢地擄掠一番,尚且不當大事。
可若是全面跟大唐開戰,唯有死路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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