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縈繞著大長老的教訓,燕七表面點頭答應,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敲響心中的如意算盤。閱讀
趙家的擂台比斗,只限於白石郡的年輕一代。
沒有老不死的強者參與其中。
他的勝算不會很低!
「擂台比斗,不知道哪一位少年才俊,一展天賦高低?」
在趙田龍的下方,趙家長老秉承公平道。
「我來!」
一道粗獷,渾厚有力的聲音響徹大堂,身形魁梧的汪家弟子,占據擂台場前中央,傲視所有年輕一代。
他的目光環視全場,沉聲道:「汪寒,靈胎境五重天,誰來挑戰我!」
台下略微騷亂。
年輕一代的修士,一個個年少氣盛,難以容得下同齡人的狂傲,頓時露出躍躍欲試的姿態。
「哼,我們白家來!」
下方有一個男子大喝一聲,尖腳輕點擂台下方,迅速掠上來。
白寧囯,靈胎境五重天。
在無數目光下,高台上汪寒,白寧囯二人對峙,氣氛頓時緊繃起來。
「騰蛇拳法!」
汪寒講究拳法霸道,在白寧囯剛站穩腳步的一瞬,立刻宛如蟒蛇出洞,聲勢奪人,直衝白寧囯心臟轟來。
「蠶絲訣!」
面對汪寒拳風呼嘯,白寧囯施展一陣詭異的身法,輕盈靈動,在霸道的拳風之下,拳不沾衣,不斷進行閃避。
汪寒的拳頭,一直錘擊空氣,徒聽拳風呼嘯聲,卻一直都沒有擊中,施展身份極致的白寧囯,後者遊刃有餘。
「白家身法蠶絲百變,名不虛傳。」
有了解白家不傳之秘的長老,連連讚嘆。
白寧囯修煉功法為上,神行蠶絲變,小成足以移形換影,追風趕月,面對拳風剛猛的汪寒,顯然極為克制。
讓得汪寒剛猛無比的拳風,統統都轟在瀰漫的空氣當中,無法傷及白寧囯分毫。
剛猛的打法,無法奏效。
「你就只會閃避麼,縮頭龜!」
接連轟殺出騰蛇拳法無果,汪寒粗獷的臉龐上憋得漲紅,牙齒狠狠咬動著,恨不得撲上來咬在白寧囯身上。
「我與你們這些野蠻人,有天差之別。」
在閃避之餘,白寧囯身體每一寸筋骨都在柔軟崢動,修長五指如劍,一下子摳入汪寒的肌肉虬結的臂膀,勁力爆發間,血花四濺!
「轟——」
電光火石間,一米六五左右的白寧囯,借著一股化勁之力,拽起汪寒轟飛擂台百米之外,狼狽落地。
汪寒一條手臂鮮血如注噴涌,劇痛襲來,臉龐上狠勁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慘白之色。
勝負明顯!
「各位,歡迎挑戰。」
白寧囯柔手負後,傲然地說道。
見識白家身法,柔化勁之長,一些還想要上台切磋的修士,都變得有些猶豫起來,尋常的切磋比斗。
面對白家難纏的身法面前,那是一點好處都占據不到。
「如果沒人的話,不如我來吧。」
一道略顯幾分羞澀的聲音響起。
在無數人詫異的目光下,燕七一躍跳上擂台,笑眯眯地看著高台中央的白寧囯,「白道友,燕七賜教。」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傢伙,不是燕家燕七麼!
號稱白石郡最強者的子嗣,動用十一株靈草構築陣法,都無法進入修煉狀態的燕七,聲名那是響噹噹。
不過,可沒有人會認為,燕七是白家天才弟子白寧囯的對手。
眾人更好奇的是。
燕七為何自取其辱?
在主席間,落座在趙霜瞥了高台上的燕七一眼,有意無意地移開目光。
「趙霜,你覺得他可以撐多少個回合?」趙田龍道。
「不過一回合,跳樑小丑罷了。」
趙霜螓首淡然,她同樣認識白寧囯,邁入修煉兩年多,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修煉不了的菜鳥麼。
除非,真有奇蹟發生吧。
「這個臭小子,又開始犯渾了!」
大長老望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座位,氣不打一處出,稍不注意,這小子居然衝上擂台了,他要一人挑戰白寧囯!
此時,他想要阻攔燕七,也來不及了。
「燕七,你快下去。」
「你一個不能修煉的人,跑上來瞎湊什麼熱鬧,當心缺胳膊斷腿的,又在那裡哭爹喊娘了,給燕家丟人!」
「下去!下去!」
下方年輕一代的修士,響起噓聲一片,一面倒台。
對於趙家滿場的噓聲,高台上的燕七,眼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害怕,仍然淡定地面對著眼前白寧囯。
白寧囯有些無奈,遲疑了片刻,還是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下去吧。」
打敗一個不能修煉的人,勝之不武。
「其實,你全力攻上來,也不見得你能都打贏我的。」燕七攤了攤手,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誰給你的自信。」
白寧囯眉頭緊鎖,他會敗在燕七手裡,他即便讓燕七三招,都不見得會被燕七所傷,普通人與修士間,身體強度有著天壤之別。
「老天爺給我的自信,不要忘記趙闊是怎麼死的,就是老子殺死的。」燕七朝著自己豎起大拇指,笑容燦爛。
「算了,念在你是燕家人,我送你下去!」
見到燕七不願意離開,白寧囯冷喝一聲,引動身體柔勁爆發,看似平凡的一掌,陰柔勁力橫掃。
「嘭!」
白寧囯一掌拍擊在燕七的身上,燕七身體巍然不動,陰柔勁力貫穿過燕七的身體,頓時宛如石沉大海。
「嗯!」
白寧囯臉色大變,他向來無往不利的陰柔勁力,居然奈何不了眼前這個無法修煉的燕七,更像是一座巨山擋在面前,難以撼動!
「你有用力嗎?」
燕七雙手垂落,完全是以肉身硬抗下白寧囯的一擊,談笑風生。
「喝——」
白寧囯既然都強勢出手,燕七身體也開始一震,以白寧囯的陰柔之力反撲,強勢把白寧囯震退百米開外。
還差一步,墜下擂台,白寧囯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
白寧囯的餘光,瞥向身後懸空高台。
驚出一身冷汗!
冥冥之中,白寧囯感受到強烈的威脅,從燕七身上不斷滲透出來。
一時之間,他竟是看不透燕七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