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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綁在賊船上

2024-08-27 05:04:38 作者: 人酥
  天子腳下,當街殺人。周圍的人頓時就亂了。王老實更是魂都嚇飛了,帶著兩個匠戶,一溜煙出了咸陽城,馬不停蹄的逃到了商君別院。

  李水像是知道他會回來似的,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王老實氣喘吁吁的說道:「大人,大人,真是太可怕了。被殺了,馬凌暑被殺了。」

  李水哦了一聲,問道:「被誰殺了?你知道嗎?」

  王老實搖了搖頭:「一個從女閭中走出來的客人,臉生,我不認識。」

  李水嗯了一聲。

  王老實擔憂的問道:「馬凌暑突然被殺,對方是不是沖大人來的?商君別院要不要加強防範?」

  李水呵呵一笑,說道:「無妨,這種事,我早就料到了。」

  王老實見李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漸漸地放下心來,然後告辭退出去了。

  酒肆最近要擴張,仙酒要從咸陽城走出去,走到關中,走到整個天下。按照李水的話說,要讓人人都嘗嘗仙酒。

  雖然淳于越在朝堂上講了仙酒的製造方法,可是那些朝臣,有的是沒聽懂,有的是不屑於為之,有的是技術太差,造出來的仙酒和李水的完全不能比。

  因此,仙酒的買賣,依然壟斷在李水手中。

  因此,王老實最近忙得很。

  王老實走了之後。李信幽幽的說道:「所以,你讓馬凌暑去女閭是假。假手趙高殺了他是真。」

  李水點了點頭:「現在趙高以為,馬凌暑還沒來得及吐露秘密,就被他給殺了。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假裝不知道他要對付我。可以藏在暗中,從容布局。」

  李信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對付趙高呢?」

  李水想了想,說道:「先給他來點開胃小菜吧。」

  李水派了個匠戶,把吳越給請來了。

  吳越也有點無奈,上了李水的賊船,也就只能認命了。

  李水拿出來仙酒和饅頭招待吳越,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吳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不要推辭。」

  吳越皺了皺眉頭,心想:「你知道是不情之請,還讓我不要推辭?這都什麼道理?」

  李水卻不管吳越的臉色,幽幽的說道:「馬凌暑大人,忠君愛國,有目共睹啊。他雖然屢次害我,可我內心深處,卻對他佩服之至。,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慘死在女閭門口。」

  「一個朝中重臣,竟然被人當街斬殺。天子腳下,發生這等事,令人髮指啊。」

  吳越有點無語:「你不是一直想要馬凌暑的命嗎?他死了,不正好省得你動刀了嗎?為什麼你一副兔死狐悲的樣子?」

  李水乾咳了一聲,開始說到正題了:「百姓要的是什麼?吃飽穿暖,安居樂業。尤其是咸陽城的百姓,他們更需要安全。百姓不安,陛下和諸位大人,如何心安?」

  「這樣一座城,能容忍當街殺人的事發生嗎?如果一個朝中重臣,都可以被隨意殺害。那麼普通百姓呢?豈不是人人都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吳越猶豫著問道:「所以……」

  李水說道:「所以,我請求吳越大人,彈劾內使趙騰。此人尸位素餐,將咸陽城治理的亂七八糟。」


  「刺客帶刀上街,他竟然毫無察覺。馬大人被殺,他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兇手。這是失職,也是瀆職。是懶政,也是故意怠政。我請求吳大人,立刻建議皇帝,令趙騰三日為期,捉拿兇手。時候一到,卻不能拿到人,則要治趙騰之罪。」

  李水說的慷慨激昂,吳越聽得暈頭轉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如此說來,槐大人是要為民請命,督促趙大人整頓咸陽城?還百姓一個太平世界?」

  李水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吳越啃了一口饅頭,幽幽的說道:「然而下官有一事不明,為何槐大人不自己上書呢?卻要通過吳某呢?」

  李水咧了咧嘴,心想:「什麼意思?這種髒活,哪有老大親自出馬的?」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微微一笑,說道:「我與馬凌暑有私仇。我若上書的話,陛下定然大惑不解,以為我有什麼企圖。」

  吳越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趙大人,位高權重,比下官的官職可要高得多了。這要是貿然彈劾,這個……嗯,更何況,據下官所知,趙大人執法嚴明,公正無私,是個好官啊。今日這事,恐怕只是一時疏忽罷了。」

  彈劾趙騰?吳越有點不敢,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說,因此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李水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如果吳大人為難的話,槐某也就不強求了。這樣吧,奏章我自己寫就好了。寫完之後,署上吳大人的名字,也是一樣。」

  吳越快哭了:「槐大人寫奏章,憑什麼寫上下官的名字?」

  李水拍了拍吳越的肩膀:「吳兄啊,當初代田法結果還沒出來,你跟著王離彈劾我。這事我沒有個你計較吧?我甚至主動和你結交,做了好友。如今我有事相求,你為何百般推脫?你再這樣下去,我可要考慮一下,我們是敵是友了。」

  「只是彈劾一個趙騰而已,你放心,趙騰執法嚴明,公正無私,必然不會懷恨在心。哪怕他真的有異心,有我在呢,你又怕什麼?這事若做成了,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日後你在朝中,誰敢動你?」

  李水又是威脅,又是許諾。吳越只好咬了咬牙,說道:「那下官便回去寫奏章了。」

  李水熱情的拿出來一塊白布,包了兩個饅頭,塞在了吳越的懷中,讓他帶走了。

  吳越走了之後,李信百思不得其解,問李水說:「為何讓吳越彈劾趙騰?」

  李水說道:「吳越這幫人吧,心眼不壞,就是太優柔寡斷。投靠了我,卻不敢徹底站隊。一直存著觀望的心思。在朝中,做一個牆頭草是最危險的,因為很容易就變成炮灰被犧牲掉了。」

  「我這是在救他啊,給他個機會,徹底倒向我這一邊。這算是投名狀吧。」

  李信說道:「我不關心吳越,我問的是,你為何要彈劾趙騰。你不是要對付趙高嗎?怎麼又對付起趙騰來了?槐兄,我可提醒你一句,兩人雖然都姓趙,可是並無關係。」

  李水呵呵一笑,說道:「彈劾趙騰是假。我是要給他施壓,讓他徹查當日的兇手,然後去查兇手背後的趙高,我要把趙高逼得手忙腳亂。忙中出錯,最後露出馬腳來。」

  李信捏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所以,你這是一石三鳥啊。既能殺了馬凌暑,又能讓吳越徹底倒向你這一邊,還能打擊趙高。」


  李水得意的點了點頭。

  李信感慨道:「怪不得聽人說,在戰場上精明的人,總也鬥不過朝堂上精明的人。因為武將總是在兩軍陣前衝殺,骨子當中總有一股剛正之氣。而朝堂上的人呢?習慣的是背後出陰招,歪風邪氣,令人防不勝防。槐兄,我真是佩服你啊。」

  李水把李信的話捋了捋,猶豫著說道:「李兄,你是在誇我?」

  …………

  吳越很快就將奏章寫好了。這奏章字斟句酌,寫的很委婉,最好不要激怒了趙騰。

  寫完之後,他命人準備馬車,去了趙騰府上。

  一進府,吳越就滿臉歉意的說道:「趙大人,有些事,吳某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趙騰好奇的問道:「怎麼?」

  吳越嘆了口氣,說道:「今日馬凌暑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殺。槐穀子呢?逼我寫一封奏章,彈劾趙大人。」

  趙騰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彈劾我什麼?」

  吳越見趙騰一副淡然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敬佩,說道:「彈劾趙大人守城無能,捉賊不力。」

  趙騰呵呵冷笑了一聲:「他槐穀子有什麼資格評價趙某人。」

  吳越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可下官之前得罪過槐大人,槐大人要下官彈劾趙大人,下官不敢不為之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諸位都是神仙,在下是無辜的凡人。改日這奏章遞上去,還請趙大人見諒啊。」

  趙騰幽幽的說道:「趙某人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苦衷。吳大人既然已經彈劾我了,我還要笑臉相迎不成?」

  吳越頓時愣住了。

  趙騰呵呵一笑,說道:「吳大人既然已經投靠了槐穀子,那就一心一意替他做事吧。首鼠兩端,猶豫不決。最後槐穀子不信任吳大人,我趙某人也對吳大人不滿。到那時候,吳大人恐怕真的要遭殃了。」

  吳越急了,說道:「趙……趙大人,下官是身不由己啊。」

  趙騰眼睛一瞪:「所以,你是怕了槐穀子,不怕我了?你不彈劾我,槐穀子要報復你。可你彈劾了我,就不怕我懷恨在心嗎?」

  吳越無言以對。

  趙騰冷冷的說道:「送客。」

  吳越被送出去了。

  他站在趙騰府門前,思索良久,最後橫了橫心:「趙騰這話,倒也不錯啊。如今必須要表明立場了。站在趙騰這一邊,人家未必正眼看我,一旦我有難,也未必救我。站在槐穀子這一邊,倒能受到信任,有個庇護。」

  「罷了,我既然投靠了槐穀子,那就不要首鼠兩端了。老實說,槐穀子對自己人,倒也還不錯。我每次去商君別院,收門票的匠戶都給我打個折扣。其他人,哪有這個待遇?」

  想到這裡,吳越就急匆匆地回府了。將寫好的奏章扔在一旁,又寫了另外一份,措辭激烈,就差破口大罵了。

  …………

  吳越走後,趙騰就慢悠悠的回到了後堂,拿出來了槐穀子送來的仙酒。

  整整兩壇啊。一杯仙酒十萬錢,兩壇仙酒多少錢來著?槐穀子為了收服這個吳越,倒是挺下血本啊。

  其實,在吳越來之前,槐穀子就派人登門拜訪,送了兩壇仙酒,先是解釋了為什麼要彈劾他。然後又請求他激一激吳越,給這個膽小的傢伙上上眼藥。

  很顯然,趙騰完成的不錯。

  他給自己到了一杯仙酒,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後雙目微閉,享受了一會。

  片刻之後,趙騰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來古怪的笑意:「這槐穀子,倒是很聰明啊。知道咸陽城朝臣眾多,我平日裡辦起事來,束手束腳。」

  「故意讓吳越彈劾我,好讓陛下嚴令,讓我不顧一切的徹查此事。如此一來,我就再也不用理會那些朝臣了,終於可以放開手腳,肆意的大幹一場。」

  趙騰活動了一下胳膊,居然有點很舒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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