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也不想讓燕國生靈塗炭,孤要的只是天下一統。倒還要多謝荊軻,給孤一個對你燕國宣戰的理由。」
始皇說到這裡,從龍椅上緩緩起身。
「如今雖然換了天下,但也不是你們能染指的。」
「轟!」
磅礴帝氣,照耀黑夜。
「帝」字凝聚於身後,始皇高舉大印。
【高等帝王之術·大秦天下】!
天空中出現八個金燦燦的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那八個大字照耀開來,在那光芒渲染之下,無數密密麻麻的烙印出現在這片天地間。
一草一木上盡皆浮現「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仿佛被打上大秦的烙印。
就連那些陰兵都不例外,他們感受到一股無上的意志逼迫他們屈服,膝蓋咔咔作響,仿佛不受控制得要跪下去,要去拜見那真正的帝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裡成為了大秦的天下!
而在這大秦之中,皆為大秦臣民!
「跪下。」始皇平靜道。
「吼!」
九條帝氣金龍融入始皇體內,下一刻,始皇體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濃郁帝氣,身後宛若有金龍俯視!
他便是唯一的真龍!
「跪下!!」
天地間宛若有雷霆迴蕩,百萬大秦鐵甲齊齊怒吼。
五國陰兵努力支撐,但這本就是征服了他們五國的帝王。
「砰!」
「砰!」
一個個陰兵不受控制的丟掉了手中武器,在那帝王面前雙膝跪地,但他們再抬起頭來,那森然的冒著光芒的雙眸帶上了無比的狂熱。
「見過陛下!」
就連那五國國君都不受控制的跪拜下去。
帝王之威,竟是如此。
這一刻,五國陰兵,再次被這位帝王橫掃!
始皇看向大楚,嘴角微笑:「倒是沒想到你們能來幫忙。」
楚人卻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這不是幫你,而是幫如今這天下而已。」
「哼,要不是看在我西楚霸王已經加入大夏的面子上,現在就先幹了你。」
「兄弟們,散了散了。」
百萬楚人,再次消散。
與此同時。
廢棄校門前,那些詭異正在竊竊私語。
「看見沒,剛才好像是荊軻出現了。」
「那可是那個時代最強大的刺客,更是有無比怨念,呵呵,他出現了,人族有大難。」
「那借道陰兵應該已經挾持了不少人族了!」
他們越說越興奮,一旁的戰士拿槍敲了一下腦袋:「都磨嘰啥呢,忘了讓你們幹什麼了?」
「來,繼續給我唱,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人類,」有詭異忍不住冷笑道:「莫要囂張,等到你們知道借道陰兵的厲害,就不得不把我們給……」
話音未落。
林凡手中的對講機滋啦作響,隨即始皇的聲音傳來:「陰兵借道,已經解決,所有陰兵全部跪下。」
那些還在獰笑的詭異再次沉默了。
只剩下風聲在呼嘯。
沉默,是今晚的廢棄一中。
詭異們臉上的冷笑凝固,不敢置信的互相對視。
「怎麼可能!」
「那些借道陰兵可是匯聚了那個時代整個天下的怨念!」
「騙鬼呢吧?」
然後這些詭異就聽到林凡回答道:「多謝我政哥了。」
對講機里傳來政哥笑聲:「哈哈,謝什麼,這還是當年孤和大秦造成的天下民怨,現在收拾了也算我大秦該做的。」
詭異們安靜下去了。
「大秦……這位是那位始皇?」
「哦,那沒事了。」
「唉,那些陰兵惹誰不好……」
詭異們忽然就不驚訝了。
畢竟那些陰兵生前就敵不過大秦,何況死後。
詭異們甚至有點絕望。
借道陰兵都不行嗎?
還有誰。
「別慌,我們還有別的詭王,我們還有吊死詭王呢!」
而另一邊。
月色下,公輸鳴安靜的行走在荒無人煙的雜草叢中。
漆黑的夜仿佛醞釀著莫大的恐怖,風聲像是悽厲的嗚咽,草木搖晃如手掌揮舞。
這裡十分恐怖。
但公輸鳴卻心跳如常,面不改色。
他嘀咕道:「唉,這也不恐怖啊。」
畢竟是機械飛升過的,他甚至可以調整自己的心跳,確切的說是運血泵的運轉速率……
公輸鳴拿著一個地圖,行走在這月色朦朧的夜色中,終於在一棵槐樹下停下腳步。
他看看地圖上的紅點,再看看周圍,皺眉道:「應該是這裡了,可是這裡除了一棵槐樹,什麼都沒有啊。」
「詭,在嗎?」
但就在下一刻。
「啪嗒。」
公輸鳴感覺自己脖頸仿佛觸碰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
公輸鳴回頭看去,只見那棵之前還空無一物、枝葉繁茂的槐樹上,竟是沒了枝葉。
而是掛滿了一個個吊死的屍體!
那些人一個個臉色慘白,面容猙獰,雙目突出,舌頭吐出一大截。
公輸鳴愣了一下,但再次看去,卻發現只剩下一具屍體。
那吊死的屍體在空中微微搖晃,而觸碰到他脖頸的東西,就是那屍體的腳尖。
「在這兒啊。」公輸鳴呼出口氣,「可算找到你了。」
下一刻,那屍體慘白而猙獰的面龐忽然睜開了雙眼,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我一個人,好孤獨……」
「我們一起死,一起死!」
「刷!!」
他口中吐出的一大截紫色舌頭竟是如繩子一般下垂,公輸鳴下意識後退一步。
但這一步後退,他竟是依舊停留在原地。
那舌頭橫掃而來,公輸鳴竟是無處可躲,直接被束縛住了脖頸!
「我們一起死!」
那舌頭上傳來巨大的力量,將公輸鳴的脖子死死束縛,竟是將公輸鳴生生拖離了地面。
這一幕格外詭異,巨大的槐樹上,吊死著一個慘白的惡詭。
而那惡詭吐出舌頭,吊著公輸鳴的脖子。
被吊起來之後,公輸鳴掙扎了幾下,但堅持不到十幾秒,就已經一動不動,宛若死屍、
他也如風鈴一般在空中微微搖晃著。
五分鐘後,吊死鬼發出森然的笑聲:「又一個,又一個!」
他能感受到,這被自己用舌頭勒住的脖子已經沒有了心臟的搏動,就連皮膚都變涼了。
這人已經死透了!
但就在下一刻。
「就這點本事嗎?用舌頭把人吊起來?」一道聲音從那個被自己吊死的人口中響起,竟是有些遺憾的味道:「唉,這也不厲害啊。」
吊死詭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緩緩低頭看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