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持刀，一步步走向雅典娜。
忽然。
「女神們，你們不要再打了！」
「為了愛與正義……該死，我們該幫誰啊！」
九個黃金聖鬥士捂著腦袋，理智幾乎崩潰的看著兩個要打起來的女神。
雅典娜忽然看向九個黃金聖鬥士：「你們去峽谷外守著。」
以雅典娜的智慧，自然能夠想到，這九個黃金聖鬥士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甚至如果林凡不敵，再次化作自己模樣，這九個傻子說不定還要阻止自己。
林凡也點點頭：「離開吧。」
畢竟真打起來，【洛基的面具】就會失效，自己一旦顯露真身，這九個黃金聖鬥士肯定要一擁而上。
所以林凡也想趕走這些黃金聖鬥士。
「是，謹遵女神們的命令！」
早就被兩個女神同時出現弄亂了cpu的九位黃金聖鬥士也連忙領命，但隨即有些複雜道：「女神，那……萬一……」
「不必擔心，你們只需要知道，我會活著走出去。」雅典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活著走出去的，就是真正的我。」林凡也吩咐道。
「是。女神們，屬下退下了。」九位黃金聖鬥士抱拳一拜，隨即離開。
林凡看向雅典娜。
兩人都沒有說話。
彼此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轟！！」
峽谷震盪，兩道神力沖天而起。
一道漆黑如墨，一道耀眼潔白！
雅典娜渾身散發潔白光芒，白皙動人，高貴漠然。
一身白袍流光溢彩，一具蛇甲覆蓋開來，右手凝聚出金色的長槍，頭上凝聚出黃金的盔冠。
恰如神話中那般。
只是神話中她還有一面埃吉斯盾牌在左手，但林凡之前的偷襲讓她撕斷了左臂。
但斷掉的左臂絲毫不能影響那高貴的氣息，她站在那裡，雙眼宛若蘊含星辰，散發智慧的光芒，但卻又飽含戰意。
「智」字神格，緩緩出現在身後。
十六階，智慧主神，雅典娜！
那潔白的光芒籠罩天地，規則的氣息涌動。
【智慧領域】！
【智】之規則！
而就在那白色光芒鋪展天地的同時，一道漆黑陰森的氣息沖天而起，如長河衝散汪洋！
漆黑中夾雜血紅，這黑紅的泥沼從林凡腳下擴散開來，沖碎榮光。
所立之處，便是地獄。
林凡身後，一個詭異森然、皮膚慘白的黑裙女子緩緩現身，同樣手持巨大版的修羅刀，猩紅的嘴唇張開，修長的舌頭舔舐森然的獠牙。
「迎接主人的進入。」
林凡後退一步，融入鬼神的懷抱，下一刻，人鬼交融。
「吼！」
鬼神的嘶吼中，林凡的身形瞬間變化，皮膚慘白，漆黑的頭髮下是猙獰的面孔和渾白的眼珠。
漆黑猩紅的火焰涌動，白骨鎖鏈環繞，【殺戮】與【痛苦】浮現。
雅典娜眉頭微皺：「果然是你！」
「殺！」
林凡雙眼森然的沖向雅典娜。
「轟！！」
漆黑刀刃仿佛劈開天地，直奔雅典娜而去！
但雅典娜卻似乎並不急著出手，只是抬頭看著那漆黑刀刃。
下一刻，她猛然左移六十三點二厘米。
「轟！」
漆黑刀刃擦著她的鼻尖，將大地斬碎！
雅典娜卻根本不看一眼，仿佛早就知道這一刀根本砍不到自己，依舊盯著林凡。
「吼！！」
林凡嘶吼著揮舞刀刃，但無論多麼凌厲的攻勢，雅典娜全部都以毫釐之差躲過去。
甚至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戰鬥，其實就是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的破綻。
哪怕是神之間的戰鬥，其實說白了就跟拳擊手似的，你打我一下，我躲或者硬抗，然後我打你一下，你躲或者硬抗。
但只要被抓住破綻，哪怕是泰森，大意之下也可能被一個二流拳手給一拳打暈過去。
尤其是勢均力敵的戰鬥，比的就是誰先抓住破綻。
而之前的攻擊，以及躲避，也都是逼對方露出破綻。
而林凡竟然根本找不到機會！
相反的是……
「砰！」
林凡一刀揮出，正刀刃調轉的剎那，雅典娜猛然刺出手中智慧長槍，只剎那，洞穿林凡的手腕。
林凡身形微微凝滯，隨即。
「砰！！」
雅典娜一記鞭腿，直接將林凡踢飛百米！
但就在下一刻，雅典娜停了手。
經過計算，這個修羅神有百分之三十二的概率留下了後手，自己貿然追擊會有危險。
果然。
「嗡！」
「嗡！」
那被踢飛的修羅神猛地揮手，一支毛筆出現在手中，筆尖炸裂。
「噗噗噗！」
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一根根細針攪動！
雅典娜眉頭微皺，剛才若是她殺紅了眼追上去，怕是現在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還好，我是智慧之神。」雅典娜長槍攪動，打碎那一道道銀針，冷聲道。
「轟！」
「轟！」
只瞬間，兩人交手數十次。
戰鬥經驗豐富的林凡竟是吃了小虧。
「呼。」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林凡緩緩站起身，再次撿起了修羅刀，眉頭緊皺的看著雅典娜。
「是不是沒想到，一個智慧女神竟然有這種戰鬥技巧？」雅典娜淡淡的看著林凡。
林凡點點頭：「的確。」
「很多愚蠢的神明都認為，戰鬥，是力量，是速度，是神力……」雅典娜笑了笑，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但在我看來，戰鬥，其實無非就是技巧，以及反應能力。」
「沒有這些，再強大的力量，再強大的速度，再強大的神力，也不過是靶子而已。」
「而技巧，需要長久的磨鍊……但巧的是，我是智慧之神。」雅典娜笑道：「我不需要親自如格鬥之神那般磨鍊技巧，我只需要看著他們的戰鬥錄像。」
「我的智慧，能夠讓我將他們的技巧完全復刻。」
「比如……」雅典娜猛然沖向林凡。
林凡愣了一下，卻見雅典娜使槍如刀，朝自己迎頭劈來！
林凡連忙後撤，但下一刻，又一槍已經追來！
與林凡之前的一路狂砍一模一樣，甚至雅典娜做得更完美！
明明是林凡的修羅刀法，但此時雅典娜手中卻威力更大，角度完美，平衡極致，卸力與轉力毫無嫌隙。
仿佛林凡在跟一個強化般的自己打一般，而這個自己，不會犯錯，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而林凡卻無法做到像雅典娜那般，在瞬間的躲避中都能計算到厘米毫米的水平，哪怕是林凡，面對攻擊，都只會下意識拉出一段安全距離，越遠越好。
這讓林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仿佛，面對當初那個科技之神！
「砰！」
一槍掃飛躲閃不及的林凡，雅典娜淡淡道：「我的格鬥技巧，就是這麼來的。」
「而至於反應能力……我的神力運轉之下，我能瞬間進行敏銳而複雜的判斷……你的攻擊，在我看來，只需要移動幾厘米就能躲避。」
「真以為，智慧女神，不會戰鬥嗎？」
「吾槍也未必不利！」